慕容羽心情正差,听到这话,不禁蹙了眉。
“她要见我做什么?”
“宁姑娘说她伤口疼。”
“伤口疼就去找府医,我又不是大夫,找我有什么用!”
他怒吼一声:“还有事吗?没事滚远点!”
“奴婢知错,奴婢马上就走!”
丫鬟赶紧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新任的管家严志又跑了过来。
“殿下……”
“又有什么事!”
慕容羽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这些狗奴才有没有点眼力见?没看见他正不悦么!
严志低声道。
“殿下……方嫔娘娘来了。”
什么?!
慕容羽一愣。
随后便见方嫔穿着一件银灰色的披风,被竹心扶着走进来。
“母妃。”
慕容羽走过去,有些惊讶:“您怎么过来了?”
“上次在皇后生辰宴上发生那么大的事,本宫这些日子一直担心你,想过来看看。”
“可是……父皇愿意让您出来?”
“别提了,你父皇连见都懒得见我,本宫求了皇后,让她去给我说情,才得以出宫的。”
方蕙冷哼一声:“皇后平日里闷声不吭的,没想到在皇上面前还有几分面子,真是小瞧她了。”
“母妃进来坐。”
慕容羽将她迎进来,之后问道:“母妃,翎王与沈若惜的婚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若惜真的要嫁给翎王的?”
“你父皇都当众赐婚了,还能有假?”
方蕙看着他,随后道:“羽儿,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沈若惜了,后悔了吧?”
慕容羽垂着头,没吭声。
见状,方蕙连连摇头。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当初本宫就跟你说,让你哄着沈若惜拿捏住她,但是你偏偏不听,一心挂在宁兰雪那个低贱的女人身上,搞成今天这个局面!”
慕容羽神色惭愧。
“母妃,儿臣如今知错了。”
“罢了,你也是被宁兰雪那个贱人所迷惑,错不在你,都是那个贱人的过错!”
方蕙眸光一转,泛着冷意。
“那个贱人呢?”
“她在兰苑,上次小产之后,又被父皇打了板子,这两天才刚刚能下地。”
“宁兰雪如今一个奴隶,还配住在兰苑?羽儿,你是存心要气死我!”
“宁兰雪受伤太重,得需要人照顾,儿臣才暂且将她安置在兰苑,她这两天能下地了,儿臣准备打发她去下人的院中,日后她在府里,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
方蕙眯了眯眼,却道。
“羽儿,这个贱人留在你身边,迟早会是个祸害,不能留。如今她已经是奴隶,你随便找个理由将她处死!”
“处死?”
慕容羽一怔,随即有些迟疑:“母妃,兰雪她已经这个样子,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您又何必赶尽杀绝。”
“你还为她说话?羽儿,你被她害得还不够惨么!你若是不肯动手,母妃替你动手!”
说着,方蕙就要起身。
慕容羽拉住她。
“母妃,您别动气,儿臣只是觉得……您怎么突然要宁兰雪的命?”
“她早就该死了!你想想,自从你将她带进府里,就没什么好事,这是灾星啊!”
慕容羽沉思了片刻,随即缓缓点了点头。
“母妃说得对。”
他道。
“如今宁氏伤透了儿臣的心,又犯下大错,确实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了,若是母妃觉得她该死……那儿臣会仔细考虑一番的。”
“这才对!”
方蕙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宁兰雪这个祸害,绝对不能留在她儿子身边了。
若是慕容羽亲手解决她,更好,说明他算是彻底对这个女人失望了。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就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方蕙催促了一句。
慕容羽想了想,之后道。
“如今儿臣正在禁足,若是这个时候处置了宁兰雪,难免惹人注意,等过一阵子再说。”
“越快越好!”
慕容羽点了点头,随即抿了抿唇,有些不甘心的道。
“母妃,儿臣与沈若惜之间……真的没有转机了吗?”
“她与慕容珩的成亲之日都定下来了,还能有什么转机?”
方蕙没好气的应了一声,随即安慰道:“羽儿,事情已成定局,就不要总是盯着沈若惜这里了,母妃给你另寻了好的姻缘。”
“什么好的姻缘?”
方蕙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意。
“母妃得到消息,说是汉阳王冷泓要入京了。”
“汉阳王?”
“对,而且母妃听说,他此次过来,是为了他小女儿的亲事来的。”
“母妃的意思是?”
“若是你能娶到汉阳王的女儿,那岂不是得到了天大的助力!”方蕙眼神灼灼,“汉阳王比将军府可更有实力,这次的机会,羽儿,你一定要把握住!”
慕容羽眼神也亮了亮。
随即有些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