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到了休息室,才将她放下来。
从医药箱里找出一应用具,对着宋嘉仪摔痛的地方做了紧急处理。
一番操作之后,处于茫然状态的某人终于有了点反应。
至少在替她处理扭到的地方时,能给个吃痛的感叹词了。
“还疼吗?”
宫良末仔细揉了揉宋嘉仪摔疼的地方。
好在她今天穿的厚,摔下来的时候多少起了点阻挡作用。
宋嘉仪依旧耷拉着脑袋,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好多了,良末哥,谢谢你!”
安安倚在墙上冷眼旁观。
她有些烦躁自己没有培养个兴趣爱好什么的,否则这时候应当抽根烟,缓解一下她的烦躁。
宫良末依旧有些不放心:“站起来走一下我看看,不然还是要去医院的。”
宋嘉仪依言站起来,没精打采的走了几步。
宫良末这才放了心,伸手拾起沙发上的包:“走吧,难得提前收工,带你去放放风也好。”
宋嘉仪跟在他身旁磨磨蹭蹭,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去哪里啊?”
宫良末理了理她的头发,替她拉上衣服前的拉链,戴上耳罩,声音立刻变得闷闷的:“带你出去转换心情啊!”
宋嘉仪耷拉着脑袋,右手心不在焉的摆弄宫良末衣服上的扣子。
“……我不想出去……”
天气那么冷,她也实在没那个心情,被人认出来也很麻烦。
宫良末并不这么想。
现在放她回去,一个人岂不是又要胡思乱想,休息不好就影响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到时候还得他收拾烂摊子。
他拉着宋嘉仪,宛如家长带孩子,一路默默无言的走到地库,期间无视安安的暴跳如雷,和阿智小宇吃瓜的眼神。
他将宋嘉仪塞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又将阿智小宇都撵下了车:“下班去吧,你们坐安保人员的车走。”
“……”
阿智啃着李子目瞪口呆:“我是司机。”
宫良末一脸平静的说道:“我有驾照。”
“走吧!”
小宇拉了拉阿智的衣袖,两人一前一后往安保的车去了。
宫良末回头看了眼安安,她正杵在他身后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卷毛,你要搞什么?”
宫良末看了下手表:“你也下班吧,我给你叫了司机,他马上就来接你。”
“你说啥?”
安安双手一摊,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的表情。
不远处传来引擎的声音。
很快,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闯入视野,张秘书在车里向安安闪灯。
张秘书这人就是这样,外人见了总觉得他不苟言笑,神圣不可侵犯,其实内心极度闷骚,兼酷爱装逼。
单看他买车的品味,就可窥见他内心于某方面有些匮乏。
安安最不耐他这套,抢眼她一个人就够了,至于骚包她不需要。
眼不见心不烦,她干脆扭过头,试图和宫良末继续掰扯:“你叫他来干什么?什么时候我和他的事情轮到你插一脚了?”
宫良末摸着后脑勺,一脸人畜无害的说道:“我哪敢插一脚,我这是怕你火气大,特地找了张秘书过来替你压压火。”
说罢,宫良末向张秘书使了个眼色,拉开车门,绝驰而去。
张秘书等了半天,不见安安有上车的迹象,只得下了车,走到她身后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安安正心情烦躁无处发泄,见了他完全不给一个好脸,眼睛差点翻到天上去了:“谁让你来的?滚远点,烦着呢!”
张秘书闻言便屏息收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敢拿眼巴巴望着她。
安安说完半天没有得到回应,转头瞧见张秘书的模样,心里又气又好笑:“你杵在那里做什么?要留下来当电线杆吗?”
张秘书动了动唇,用机械式的嗓音答道:“我不滚!我也不当电线杆。”
“那你要当什么?”
“我要当你的男人。”
张秘书继续机械式回答。
不苟言笑的表情配上狗血到爆炸的台词,生生将别扭二字诠释到了极致。
安安扶额叹息,试图将额头的青筋掩盖下去。
半晌,才幽幽道:“还不快滚过来给我开门!”
“遵命,女王陛下!”
张秘书向安安敬了个礼,立刻小碎步冲过来拉开车门,半弯着腰为她服务。
等她坐好后,又俯下身替她系安全带。
大约几天没见,心情有些激荡,又或者天寒地冻,手冻的有些僵了。
结果就是,他努力了半天,抖抖索索总是系不好安全带。
安安正烦着呢,一巴掌把他挥开,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张秘书摸着后脑勺绕回了驾驶室。
路上安安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秘书认真开车,目不斜视:“两个小时以前。”
“两个小时?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
“去饶城的时候是不是也没告诉我?”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惯了,去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