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至,太阳收起最后一丝余光,整座城市彻底陷入冰冷之中。
摄影老师收起机器搓了搓手,又拍了拍寒风中已经冻僵的面颊,接过宫良末递来的咖啡笑道:“放心吧,一定给你们的宋老师拍出来美美的!”
宫良末笑着点了点头。
转头用羽绒服将宋嘉仪裹住,又不放心的在羽绒服外面加了个厚厚的披风。
宋嘉仪捧着咖啡任他摆弄,不断有白气从她的鼻子,嘴巴冒出来:“良末哥,你这样人家会以为我们在南极拍摄的吧!”
安安杵在一旁发呆。
从前这些事情都是她来做的,最近多了个宫良末,做事比她还细心,她便放心全权交由他打理。
隐到幕后做掌舵军师不是更有派头么?
一套收拾完后,宫良末托腮望了望。
宋嘉仪身着长款白色羽绒服,披着黑色披风,头上还戴了个毛绒绒的白色耳罩,简直可爱至极。
他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可不就是在南极拍摄吗?你这样跟企鹅没什么两样。”
宋嘉仪学着企鹅的样子左右摇摆:“是这样吗?”
她清澈的愚蠢逗的身旁几个工作人员哈哈大笑。
顾筠然正和工作人员交谈,听到笑声忍不住抬头,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瞩目的焦点笑得十分灿烂,围绕她周围的气场完全不同以往。
从前他从来没见过她和工作人员嬉笑打闹的画面,因此便愣了一愣,视线便多停留了几分。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扑面而来,他心里无端起了异样。
似云似雾,若有若无,使得他陷入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混乱当中。
“顾老师,顾老师?”
旁边的工作人员接连叫了几声,也未得到顾筠然的回应。
一旁的言清察觉异常,便顺着顾筠然的目光看了一眼。
前方什么也没有,顾筠然的目光只是随意一瞥。
言清收回目光,视线重新落到顾筠然身上。
几秒钟过后,他抬手拍了拍顾筠然的肩膀:“阿然?”
顾筠然眼中很快恢复清明。
伸手接过资料,冲工作人员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刚刚在发呆。”
言清察觉他的心不在焉,挠着脸颊示意:“你脸色不是很好,先去休息会吧!”
顾筠然也没说什么,沉默着点了点头。
他确实不太舒服。
恰逢苏羽歌和何雯洛有说有笑的迎面走来。
苏羽歌见了顾筠然立刻开口:“顾老师,我们刚刚还在说今天天气太冷了,等下收工了要不要一起涮个火锅,今晚有空吗?”
顾筠然咳嗽了一声,正要开口,苏羽歌立刻向前一步,一脸关怀的说道:“顾老师,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实在不舒服可以跟导演请个假,先去看一看比较好。”
他一连串的疑问,顾筠然来不及回答,捂着嘴唇又咳了两声,勉强将咳嗽止住了:“不用了,就是小感冒而已,回去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那好吧!”
苏羽歌也不勉强,脸上还带了一丝担忧:“顾老师,你不舒服那就不要去了吧,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比较重要,我那里有点感冒药效果还不错,回头我让助理给你送来,你吃了睡一觉,保证明天就好!”
言清刚想开口拒绝,顾筠然平静的看了他一眼,答道:“那就谢谢你了羽歌,真不好意思,只能下次再约了!”
苏羽歌摆了摆手:“顾老师,你跟我不用这么客气的。”
言清见二人走远,这才开口:“这小子这么献殷勤,你不怕他有猫腻啊?”
顾筠然扫了言清一眼,把头摇成拨浪鼓:“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有什么可巴结的吗?”
“唉!”
言清吸了一大口奶茶,吧唧吧唧的嚼着里面的珍珠:“那谁知道,这几个月给你献殷勤的人还少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天宫乱》可是有好几个重要角色都没定呢!”
顾筠然将手抄进大衣口袋,下巴也缩进大衣的领子里。
风把他的声音吹的忽远忽近:“你老是这样讲我会飘的,我既不是导演也不是制片人,更不是投资方,当我可以只手遮天的吗?”
言清顶着寒风说话,这种沁人心脾的寒冷冻得他肺都生疼。
他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别人并不这么想啊!”
一句话说完,他赶紧转头,背过身吸了口气,这才将剩下的话说完:“再说你有没有看见刚刚何雯洛的眼神啊!”、
“什么眼神?”
顾筠然又咳嗽了两声。
他是没看见何雯洛什么眼神。
“磕CP的眼神啊!”
言清一针见血的指出重点:“我是不知道她为啥用那样炽热的眼神在你和苏羽歌之间扫来扫去,反正在我看来十分不正常!”
顾筠然轻笑了一声,对他的无厘头发言颇为无语。
“拒绝捆绑营销,拒绝社会主义兄弟情!”
言清一面说,一面又骂起来:“妈的这狗天气!又刮风又沙尘暴的,是要呛死老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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