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嘉言挠头,嘴里嘟囔:“真的搞不懂你们每天都在算计什么。”
凌度笑了笑:“要么就将自己原本的计划进行到底,要么就简单粗暴的到最后一步,可是聪明人往往会一叶障目。”
另一边,阿迪森和艾伯特回到了古堡一楼供受伤的阿迪森临时居住的房间之后,艾伯特才露出一点焦急的神色:“怎么办,伯爵大人?那个凌度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迪森面色凝重:“应该是真的,那个血契,应该是女公爵和敖仁立下的。”
艾伯特大骇:“那,那我们,那女公爵是发现了什么吗?”
阿迪森点头:“本来我们之间就没什么信任,跟随她的眷属是我的祖宗,不是我。”说完阿迪森自嘲地笑了笑。
“我算什么吸血鬼,就是寿命长一点的普通人,吸血鬼的血脉十分稀薄,所以我作为狡猾人类的那一面才能完完全全压过对上位吸血鬼的害怕和忠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计划啊!”
艾伯特则是不赞同的看着阿迪森:“不,主人有这吸血鬼血脉可是受了大罪了,更偏爱生食不说,晒阳光也会不舒服,而且这个血脉除了生命增加一点之外,并没有为主人带来更多的好处,主人你辛苦了。”
阿迪森笑了笑:“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就暗中标好了价格。”何况比起长久的生命来说,这点副作用并不算什么。
生食也很好吃,某国还以生食的米其林出名呢,至于不晒太阳的方法也太多了,比起好处来说,阿迪森并不把这一点点坏处放在眼里。
那点微薄的吸血鬼血脉带来的不仅是长久的生命,外貌的年轻,还有常人不能拥有的力量,以及家族传下来的财富,每一样都让阿迪森很满足。
“可是,主人,我们的计划...会不会受到影响?”艾伯特还是很焦急,他对于阿迪森非常忠心,这种忠心超过了自己的生命。
阿迪森活动了一下手腕,手筋被挑断的剧痛仿佛还在,但是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些了,虽然还不能提重物和做大动作,但是已经能够自主控制手指了。
“当然受到了影响,毕竟我们的计划虽然看起来很完善,但是有一个巨大的缺漏,就是完全把沉睡的女公爵当成了工具人,没有考虑过她的自主想法,”阿迪森轻笑一声,“果然我还是太自大了,感觉到她苏醒的契机,是怎么感觉到的?这背后难道不是她在操纵吗?”
“这,”艾伯特愣住,“对啊,当时我们为什么感觉到女公爵苏醒契机的时候没觉得奇怪,反而自然而然地觉得是我们的机会来了呢?现在想想,还真的挺违和的。”
“我的双眼有魅惑作用,这还只是在我血脉稀薄的情况下,那么女公爵这个纯种的上位吸血鬼,她的魅惑能力又修炼到哪一步了呢?”阿迪森手指点着轮椅的扶手,“所以这其实不是我们的错,只是她对我们使用了能力,而已。当然,我们也不是完全没做,太过于想当然导致现在骑虎难下了。”
“这,那后天的晚宴还要继续吗?”艾伯特躬身询问。
阿迪森面色平静:“继续,当然要继续。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们没有后退的路。而且这是获得长生最好的机会,你知道的,我现在就是一个绝望的赌徒,我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那我们是否要多做一些准备,比如成功唤醒女公爵之后,找一些压制她的方法?”
阿迪森示意艾伯特把他推到窗边,看了会天上的月亮,才慢慢地说:“月圆之夜,吸血鬼的法力最强。我的实力也会在那时候完全解封。但是光靠我是肯定不可能阻止女公爵的,光是她醒过来之后的血脉威压,我就完全不可能做出对上位吸血鬼不利的事情。”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艾伯特也看向天上的月亮。
“这些事情,包括唤醒女公爵的时间,包括我们的前期准备,可能都在女公爵的算计之中,现在再和她表忠心什么的,别说她不信,我自己都不信。”阿迪森自嘲地笑了笑。
城堡里那么多天使画、福音画又何尝不是阿迪森的一点压制女公爵的小小手段?女公爵难道不清楚吗?
何况,当阿迪森做出计划之初,就把女公爵沉睡的棺材转移到了蔷薇花圃下面,甚至还专门请牧师过来弄了点圣水浇花,也用银器订做了个盒子,这都是为了压制女公爵。
既然女公爵的意识已经复苏了,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压制她能力的存在。
阿迪森一点掩饰的措施都没有,因为他想了很多计划,包括怎么献祭怎么骗人,却唯独没有想过,女公爵意识会先复苏的情况。
“明天,你找人把女公爵的棺材挖出来吧,还是放到地下室里,至少表面上我们要做好,女公爵被唤醒的第一时间,应该也不会直接同我们撕破脸,我是不信她的能力会立马恢复个十成十。到时候我碍于上位吸血鬼的威压不能动作,也许我们请来的客人会帮我们削弱一下女公爵的实力呢。”阿迪森的神情平静中带着疯狂,如他所说,他现在确实在赌,也确实是个绝望的赌徒。
“后天宴会照常召开,我明天在家休养,你代替我去剩下的人家里递邀请函吧,不然等到宴会召开的时候我在轮椅上站不起来,那可就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