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华茂的表情很疑惑，头顶上都快冒出一个大大的“？”了，凌度拍了拍手，对着愣住的蔡华茂说：“愣着干啥，他不是送外卖过来的吗？你不饿啊？”
蔡华茂这才醒过来，但是仍然很迟疑：“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在饭菜里下毒......”
“你拿过来让他试毒不就行了，每样菜喂他几口，看他敢吃不敢吃。”凌度这样说着，还一跺脚，脚下的蔡成业闷哼一声。
蔡华茂果然像凌度说的一样，一样东西喂了蔡成业几口，看蔡成业吃得蛮香的样子。
其实凌度这么说只是逗闷子罢了，早就让呱呱检测了，菜里没毒。
两人这才吃上晚饭。
吃饱喝足收拾完残羹冷炙，凌度一边剔牙一边问蔡华茂：“这人你准备咋办？要不要报警？毕竟他刚刚也算是杀人未遂来着。”
蔡华茂皱着眉头，对于作恶多端的亲弟，他能直接收集证据把他抓了，但是对于这个侄子，他有点迟疑。在他的认知中，养不教，父之过，他侄子之所以这样，都是他那个烂爹带的。
凌度看见蔡华茂沉默，忍不住惊讶：“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想原谅这人吧？”说着，又跺了一下脚。
“我还没想好，毕竟把他爹送进去了，如果他儿再进去，家族那边也不好交代。”蔡华茂有点犹豫不决。
凌度双手抱胸往靠背上一靠，开始说风凉话：“你以为你原谅他，他就不恨你了？他爹可是你亲手送进去的。而且他本来就犯法了，你儿子之前一口一个遵纪守法，一口一个良好公民，现在凶手就在你眼前，你不报警？”
蔡华茂咬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凌度把头凑过去，嗯，不是什么亲属的名称，是110，那还好。
警察很快就到了，看见蔡成业这副样子，惊讶了一瞬，但是还是很专业地勘察了现场，询问了目击证人，各种取证，顺便让凌度和蔡华茂又去警察局一趟。
凌度和蔡华茂自然是配合警官工作，一起到了警车上，警察把凌度刚刚用领带打的结解开，换成手铐，把蔡成业也押送上车。
“得了，今天就在警察局进进出出了。”凌度看着熟悉的警察局大门，对着蔡华茂说。
蔡华茂则是意味不明地说：“等两天吧，等两天就不会这样了。”
凌度“嗯哼”一声，然后配合警察工作。
“明天最后一天了，不知道还有啥幺蛾子呢。”凌度走出警察局的时候，在心里暗想。
“你是准备回公司，还是回家，还是去医院看看你儿子？”凌度征询蔡成才的意见。
蔡华茂沉吟了一会，回家的话，不太安全，回公司也没必要，干脆去医院看看好大儿吧。
“去医院吧。”
“好嘞。”
凌度拿出手机打开打车软件开始叫车，考虑到蔡华茂是个大老板，咬咬牙叫了个专车。
“为什么要打车？我直接叫司机来接我不就行了？”蔡华茂不理解。
“你不懂，暗地里的人能控制你的司机，佣人，难道还能控制打车软件上的司机吗？”凌度头也不抬，和司机师傅交流上车点。
“按你这么说，万一别人一直在偷偷监控我的行动，然后也像早上一样制造车祸呢？这样我们不是害了一个无辜的人？说实话，我还是更喜欢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蔡华茂反驳凌度。
正好这时专车也到了，凌度示意蔡华茂上车，自己也进去，关上车门：“有道理，那你以后还是自己开车上下班吧，别用司机了。师傅，尾号1234。”后面一句话是对着司机说的。
“好的，请系好安全带。”司机稳稳发车。
蔡华茂：“......”
很快，两人到了医院，熟门熟路走到最顶层的VIP病房，蔡成才此时刚好醒着。
蔡华茂过去看好大儿，凌度则是把楚晗拉到医院走廊上透气。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楚晗回头看了病房一眼，这个副本真的待够了。
“就是，我们不像竞技者，更像保镖。”凌度看到走廊上挂着的免洗消毒凝胶，去挤了一泵，在手上认真搓开。
此时，蔡华茂出了病房，拿着电话，应该是审问今天早上的两个凶手有消息了。
可是奇怪的是，有一个凶手，泼硫酸那个，确实是自己三弟派来的，但是抢救过来的半挂卡车司机却否认了是蔡华茂三弟派来的事情。电话那头的人问蔡华茂，是不是还有其他得罪的人。
蔡华茂挂了电话之后，眉头皱得死紧，按理说做生意的，就算再怎么与人为善，总有几个仇家，但是能恨自己到这个份上的，蔡华茂还是觉得莫名其妙。
此时电话又来了，原来是之前蔡华茂联系出海接儿子的人，那边说，赌博游轮好像发生了点事情，背后那个商人也被控制了。
蔡华茂恍然大悟，看来，是赌博游轮幕后黑手派人来的了，大概就是为了报复自己吧。
但是自己又没错，本来就是他干了违法犯罪的事情，还有脸来报复？
凌度和楚晗看着蔡华茂脸色不断变换，也不好询问他怎么了，没想到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