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国家都挡不住,所以出现了朝代更迭。我能做的,就是防止我的这些房子成为帮凶。”
王子昊很惊讶,还有这说法:“我书读得少,你别骗我!”
“不止你有良心,有些有钱人也有。”柳悦悦说道。
“不愧是我喜欢的女朋友的姐姐,我眼光真不错。”王子昊颇为欣慰。
“夸别人还不忘把自己带上,奶奶说的没错,你有走仕途的潜质。”柳悦悦说道。
“我总感觉你们在侮辱我,但我又没证据。”王子昊皱眉。
美目盼兮眉柳叶,巧笑倩兮若吹笙,柳悦悦笑道:“奶奶和大伯很有修养,他们不羞辱人。”
顿了一下,柳悦悦补充道:“除非他们忍不住。”
王子昊面色一滞,我有那么遭人嫌吗?
“人都回来了,等会儿人就齐了,我们要不要下去?”王子昊问道。
“我订了一桌子菜,现在估计还没全部做好,做好才一起送过来,需要点时间。”柳悦悦不想出这个书房,这里是风水宝地,成人乐园,黄金屋。
“大概多久?”王子昊问道。
“还得半个小时吧。”柳悦悦看了下时间,眼神渴望,“溪亭少女字画,有没有续作?”
“暂时没有。”本来想说压根就没打算有,但看到柳悦悦期待的眼神,王子昊只得补充道,“故事倒是有了。”
听到第一句很失望的柳悦悦,听到最后一句,眼中有光芒闪过:“那说几分钟吧。”
王子昊便像个说书人一样,很熟练地开讲。
那年元宵佳节,溪亭少女随父亲前往相国寺赏花灯。
相国寺外,灯笼满挂,各式各色,映着霜雪之辉,明畅清晰。
路上车水马龙,人声喧嚷,千古繁华。
那天,太学生赵明诚和溪亭少女的堂兄也在花灯现场。
赵明诚,朝廷大臣赵挺之家的三公子,其父赵挺之,官至尚书右仆射,居丞相之高位,家世显赫。
赵明诚博览群书、深谙金石书画收藏,算得上出类拔萃,和溪亭少女相识在花灯会上。
柳悦悦暗暗为溪亭少女开心,这个赵明诚,跟溪亭少女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某日,溪亭少女正于庭院荡秋千,见有客来访,慌忙躲避,偶然一瞥,那俊朗公子正是多日想念之人。
“于是,溪亭少女便写下了一首词,《点绛唇: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柳悦悦吃惊,为形象描绘出一个虚拟人物,竟然以对方的角色作词。
太感动了!
我没白白牺牲那两次色相,妹妹的男朋友知恩图报。
我该不该继续为艺术献身?
从小大家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不会掉下馅饼。
有人舍小家顾大家,有人舍生而取义,所以西方权贵一直在替那些为艺术一丝不挂表演的疯马子秀站台。
“点绛唇是词牌名吧,有什么出处?”柳悦悦问道。
“江南二月春,东风转绿蓣。不知谁家子,看花桃李津。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行人成息驾,争拟洛川神。”王子昊点出《点绛唇的出处。
柳悦悦心旷神怡,好诗,但她仍然疑惑:“这首诗是谁写的,我没一点印象呢?”
王子昊一筹莫展,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饰,果真不假。
尤其碰到对艺术比较较真的柳悦悦,她比柳飘飘还难缠。
“没人认的话,你就当是我写的吧。”王子昊无奈道。
以玉为骨雪为肤,秋水为姿诗为心,柳悦悦眸光异彩,好谦虚。
“在古代,诗做得很好,能以诗叩开官门,扶摇直上,你……”柳悦悦说道。
王子昊摇头:“你错了,是因为当了官,有影响力,才能留下诗作。你看古诗人里,有哪个是一介布衣?古代的诗人不说跟现在的网文一样,多如牛毛,积累两千年,至少也有不下几千万个,而有名有姓,被后人熟知的,也就那么几十个。”
柳悦悦沉默,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看来,在艺术上自己果然很肤浅,比不得妹妹的男朋友。
接下来,柳悦悦欢喜地听到了溪亭少女和赵明城如愿结为连理的剧情,羡慕两人过上了诗情画意的生活。
婚后,赵明诚和溪亭少女琴瑟和鸣,幸福溢于言表,溪亭少女又写下了一首很俏皮的词来撩拨丈夫。
“《丑奴儿·晚来一阵风兼雨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
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
绛绡缕薄
冰肌莹,雪腻酥香。
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蕈凉。”
粉色的透明睡衣,衬着晶莹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醉人的幽香缕缕,让人酥软。
柳悦悦怀疑王子昊写的是她妹妹,艺术来源于生活,只不过高于生活。
就喜欢这种剧情,温馨甜蜜,幸福美满,就是词作没《溪亭日暮文学艺术价值那么高了。
是不是因为我没继续为艺术献身,才这样?
柳悦悦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