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殿外传来杂乱轻重不一的脚步声,正当夏祈安靠在桌上想要合眼休息一下时,殿外突然传入焦急的喊叫声。
“陛下不好了!牢狱突起大火,火势冲天怎么都阻不住,整条街都被牵连了。”
“什么?!”夏祈安将将浮上来的困意在此刻瞬间消散,在小锦鲤还未下榻之前便已快步行至门口。
殿门猛地从内被拉开,惊的下人身子一颤。
“祝平安和亓无灾呢?”夏祈安俯视着眼前弯腰恭敬的下人问道。
“回陛下,祝将军和亓大人还在那里……”
“罢了,备马!”
夏祈安见问不出来什么,也来不及回头披件斗篷便越过那下人快步往宫门口走去,眸色冷寂。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当初她拿下西临时也放过火……
“是。”
就在下人欲去准备时,小锦鲤手持斗篷从殿中快步走出,越过下人时抬手将斗篷展开披在夏祈安的身上。
“太慢了。”小锦鲤低声道。
当斗篷落于夏祈安的肩上后,小锦鲤右臂下滑从夏祈安腰处揽住她,一声“抓紧我”,小锦鲤便带着夏祈安踏风而去,所过之处连花草都来不及反应。
关押亓正庭等人的地方距皇宫并不远,远远便能看见蔓延了整条街的大火,纵然祝平安已命人转移百姓,控制火势,但那大火依旧不见小,反而有继续蔓延的架势。
而果然不出夏祈安猜测,火势最严重的牢狱之处,祝平安和亓无灾一个手持长剑一个坐在轮椅上手持棍棒和一群黑衣人混打在一起。
亓正庭则满身伤痕,左腿血红一片,气息微弱,狼狈至极的被一个黑衣人背着,其余被抓者皆站在火海给他们形成的保护圈中,等着黑衣人给他们杀出一条血路来。
咻——
一支暗器箭破空而来,丝毫不偏的射中了背着亓正庭的黑衣人心脏,随着黑衣人倒下,亓正庭也重重摔在了地上。
“凡越狱者,就地格杀。”
夏祈安清冷的声音传入混乱的打斗中,而刚刚射杀黑衣人的那一箭正是她射出的,她立于街道中间,大火的温度将她白皙的肌肤映红,清澈的眸中倒映厮杀和火光,手臂缓缓落下,广袖垂落遮住她手臂上的暗器弓弩,小锦鲤站在她的身后,街道两边的火海都无法将她们吞噬。
祝平安和亓无灾两人听到她的命令后,手下仅有的留情皆被摒弃。
祝平安:“是!”
亓无灾:“是~”
夏祈安快速分析着大火的起源,对着负责灭火的狱卒下令:“将街边的树全部砍掉,不要让火势继续蔓延到其他街道。”
“是!”
“井水太慢了!从湖里抽水过来!”
“回陛下,湖离这里太远了,若要快速迁水过来所耗费的资金将会超出预期。”
“先救……”夏祈安闻言微恼,但未等她发话,身侧的小锦鲤便率先斥责道:“南沅哪里看着像缺钱的样子?服从陛下命令!”
“是。”
夏祈安听后莞尔。
小锦鲤撇了撇嘴,并非是心疼自己好不容易挣来的银子,反而在需要用钱的地方她从不吝啬,被夏祈安短暂的一笑弄的莫名不好意思,随口道:“我觉得你应该给我封个户部尚书。”
“好。”
小锦鲤:“……??!”
鼻尖焦味越来越浓,从刚到之时夏祈安便觉着不对,身为医师的她敏锐的感觉到这不是烧毁房屋的味道,蹙眉目光扫向街边房屋:“屋内所有人都救出来了吗?”
“回陛下,火势刚现之时,便已派人去叫,他们听到后都自己跑出来了。”狱卒长回道。
“自己跑出来的?”夏祈安眸中染上怒意,斥道:“所以屋内还有没有人你们根本不知道?”
“陛下……”
“只需回答是与不是。”
“……是…”
“去军营调人,挨家挨户的搜寻!”
“是!”
夏祈安下达调令,目光始终看着那些有半屋高的柴火,眼下季节屯柴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南沅入冬迟,现在远没有到屯这么多的时候。
“不像因为救人放的火。”小锦鲤顺着夏祈安的目光喃喃道。
夏祈安视线并未收回,眸色更深:“你也察觉到了。”
小锦鲤看事向来只看表面,很少会与他们想到一处,但这次她竟也和夏祈安想到了一处,可见事情之大。
那边黑衣人的功夫明显要高于祝平安等人,但祝平安借助火势始终守着火海的出口,而亓无灾的长明会也是出了名的无处不在,加之夏祈安的杀令让那些贵族心生胆怯,以至于那些黑衣人尽管武功高但带着拖油瓶也一直未曾找到突破口。
亓正庭虽伤势很重,但意识清晰,他纵观局势后在黑衣人的耳边低语一句。
背着他的黑衣人眸色微沉,随后对着其他黑衣人打了个手势,只见所有黑衣人突然齐齐攻向包围最弱一处,硬杀出一条血路来,祝平安和亓无灾皆疑惑,因为那条路的方向狱卒最多,于他们而言和拼出一条死路没什么区别。
但,很快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