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欢靳!”
夏祈安感觉到衣襟前的一片温热,瞳孔一震,快速将魏欢靳平放下,两指置于他的颈间感受着他几乎消散的生命体征。
守在门口的祝平安闻声快步进来,言语间紧张中透着担忧:“他怎么样?”
夏祈安不敢轻下决断,又检查了魏欢靳的瞳孔,凝血穿心莲的毒气取代了原有的毒气,夏祈安不敢再耽搁伸手去拿银针:“帮我守住门口。”
“好。”
凝血穿心莲不是普通的毒,熟知的穴位根本行不通,夏祈安抬手扯开魏欢靳的单衣露出他的肌肤,脑中不断的重现先人用银针挽救的画面,脑中穴位渐渐清晰。
从头到脚整整扎了七十针,两个时辰,魏欢靳爆走的气血才终于平静下来,身上的斑终于有褪色的征兆。
夏祈安抬袖擦拭着额间的细汗,探上他的脉搏,微弱的生命体征,方才他吐出的污血是原先的多重毒,而现在取而代之的是凝血穿心莲为引的解药,倘若魏欢靳能在日落前醒过来,那这遭他便是过去了。
“魏欢靳,只要你熬过来,在不上升两国的前提下,我许你一个愿望。”夏祈安坐在床边如之前魏欢靳拉着她一样握着他的手守在旁边。
方才他如遗言一般的推心置腹让她忆起幼年在南沅的美好,只要魏欢靳出自真心,那么她也愿意以真心相待。
殿内夏祈安时刻注意着魏欢靳一丝一毫的变化,殿外祝平安以一己之力将玉女的医师全部拦在外面。
“你们这些西临来的到底把我们君主怎么样了!我们来了三次,你皆把我们拦在外面!这次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进去,否则别怪我们不顾及两国情面!”略有权威的医师站在祝平安的对立面,尽管病症已经让他身子不大好,视物困难,但还是在下人的搀扶下坚持着要见魏欢靳确保他是否安好,手中拿着能够调动宫内侍卫的令牌。
想来前两次被拦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深知自己硬刚不过祝平安,这一次来之前特意去侍卫长那要了令牌。
“我说了,你们君主无事,我们君主在里面为他诊治,眼下不方便见人。”祝平安持剑站在殿门前,所处位置始终如一,丝毫不给他们进去的机会。
玉女医师恼怒,甚至有些口不择言的指着祝平安的鼻子骂道:“倘若当真无事,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眼下已经过去了五个时辰,如何需要用到这么久!玉女与西临素来无任何交集,你们那女君主为何会如此不顾危险亲自前来相助,到底有何目的!”
“医师此言莫不是怀疑我西临别有用心。”祝平安双眸微眯,之前说他他尚未不悦,直至他们质疑了沈长闲他心中才泛起不悦。
“难道不是吗?”玉女医师丝毫未觉祝平安的不悦。
“呵。”虽是有怒,但祝平安还是考虑到了里面的情况,压着性子:“你如此口出不逊,你们君主早晚会被你害死。”
“你放肆!”
怒火点燃,玉女医师当真不顾及两国情面,高举令牌带人硬闯,他们不顾及但祝平安不能不顾及,玉女地界,祝平安不能拔剑,只能在不伤及他们的情况下尽可能的阻拦,但以一敌数谈何容易。
殿门被强行推开,祝平安被撞摔在门上,玉女医师率先闯入。
“君主!”
“平安!”
外面的情况夏祈安早就听见,好在魏欢靳求生欲望极强,在她预计的时辰前醒了过来,他来不及管自己的衣带为什么开着,坚持起身披衣要去制止硬闯的那些人。
结果他衣服还未披好,那些人就已经闯进来了,虽有些人视物困难,但还有人能够看清,便见魏欢靳长发落在肩头虚弱的坐在床边系衣服,衣襟半开,夏祈安在一侧给他披衣这场景尴尬极了。
“君主您……”
“放肆!”魏欢靳见自己已来不及出去,便索性拢了拢外衣,尽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些:“西临君主不是说过诊治期间不便见人,为何还要硬闯!”
夏祈安快步走至祝平安身侧将他扶起来:“没事吧?”
“没事。”祝平安宽慰。
“君主息怒。”殿内跪了一片。
“你们方才的出言不逊我都听到了,质疑一国君主,你们好大的胆子!”魏欢靳随手将床侧的药碗砸了出去,精准的砸中了最前面冲进来的侍卫,因魏欢靳刚从阎王殿里走一圈回来,内里还很虚,一动怒便有一股气血冲上来,止不住的往外咳,似要把解药给咳出来:“咳咳…咳咳咳……”
面对君主的怒气,闯进来的侍卫反而没怕,而是惊喜的看向魏欢靳:“君主,您能看见了?!”
“能看见了?君主您好了?”
说着其中一个医师还跪行上前想要给他把脉。
“别碰我!”魏欢靳甩开医师伸来的手。
见此夏祈安心中莫名觉得好笑,但魏欢靳的情况不可过多操心,于是她上前道:“你们君主已经无事,往后每日三次用药,不出半月即可痊愈,药方和后续治疗晚些时候我会教给你们,现下你们既见到你们君主无事了便下去吧,你们君主眼下不宜过多劳累。”
“是,多谢西临君主救命之恩。”
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