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重从捕快手中接过一个木质盒子放在凌峰君主面前的桌上,里面放着的正是他丢失的黑武器,紧接着数名捕快又押着十几个戴着铁链浑身受伤的刺客被押了进来跪在地上,这些刺客一进来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
“凌峰君主救命!”
“凌峰君主救救我!”
“……”
很好想象,若非没有铁链的束缚,他们恐怕就扑上去了。
凌峰君主嫌恶的往旁边站了站,撇清关系道:“我不认识他们。”
秦一枕捋了捋袖摆,一字一字分析道:“据我所查,凌峰皇室是山贼出身,且凌峰山路凶险异常因此粮食药草经常短缺为此每年要耗费无数人力财力在这上面,而西临如今医术崛起,玉女人均身强体壮,诸多巧合很难让人不怀疑君主是想要取而代之。”
“放你娘个屁!”凌峰君主在听出秦一枕对他们的偏见怒火就越发旺盛,指着秦一枕横眉怒斥:“姓秦的你什么意思?你不要以为我凌峰皇室出身不高就可以给我们乱扣屎盆子。”
“那这个黑武器君主又该作何解释?”秦一枕将桌上的黑武器又往凌峰君主面前推了推。
黑武器的边缘已有破损,显然是被火烧过的痕迹。
凌峰君主看都不看就解释道:“我的黑武器丢两天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从哪捡来的还是为了陷害凌峰弄来个假的!”
“黑武器是凌峰独有,除了凌峰无人知晓制作方法,眼前此物是真是假凌峰君主可以现验。”秦一枕逻辑清晰,步步紧逼。
“那就是你捡来的,就凭我丢了的东西,你就想给我扣屎盆子,这就是北凉的办案方式吗?”凌峰君主质问。
秦一枕眼眸微敛,云千重会意将准备好的证据一一排开,秦一枕一份一份的介绍:“这是这些刺客的供词,打更人的供词,驿馆守卫的供词……”
说罢,云千重又将旁边和刺客跪在一排的守夜人拎到他们面前,秦一枕低眸睨了他一眼:“告诉君主,驿馆起火时你看到凌峰君主是何时出现的?又是从哪出现的?”
“回殿下,君主,是西临君主冲进火场救玉女君主时出现的,从驿馆西南方向来的。”守夜人战战兢兢的回答,虽紧张害怕,但言辞间并无结巴。
而西南方向偏离驿馆正门,却是夏祈安的下榻处,凌峰君主脸色一僵,他没想到那夜都那么乱了还会有人注意到他。
“确定吗?”秦一枕再次问道:“你可知污蔑一国君主是何下场?”
“小人不敢污蔑君主。”守夜人听后吓的不停磕头:“凌峰人长相身形普遍粗犷,所以小人记得格外清晰。”
此时客栈内一直围观的各君主也小声议论回忆起来,好像那夜他们也确实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凌峰君主。
“胡说!”凌峰君主急了,声音大到几乎能让整个客栈内外的人都听见:“他是驿馆的人,驿馆内都是你们北凉人,他自会向着你们。”
“凌峰君主。”秦一枕冷呵:“不是谁的嗓门大谁就有理的,种种线索都指向了您,若您只一味否认而不拿出证据,就得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了,若您当真是清白的,北凉自会给您赔不是。”
“我……”凌峰君主咬牙拳头紧握。
这一场秦一枕有十足的把握能将这口黑锅甩到凌峰的头上,因为除了刺客,他找来的人证看到的都是真的,而黑武器也是真的,尽管凌峰君主当真冤枉,他也笃定他不敢说出那夜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而凌峰君主只要入了北凉官府,以他直脑子和鲁莽的性子,便是秦一枕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就在秦一枕准备“请”凌峰君主移步时,二楼终于传来动静。
“凌峰君主。”
一直隐在二楼看戏的夏祈安终于走出,笑的善解人意,莲步走下楼:“无妨,实话实说就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什么都不如一国清白重要。”
凌峰君主在听到夏祈安的话,和看到消失了许久的小锦鲤和祝安定终于现身,紧握的拳头终于放松,轻呼一口气,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支吾说道:“我那夜……真的哪也没去……就在驿馆……在……在……”
“在西临君主的房内……!”凌峰君主一闭眼,索性一口气说完:“但我没有刺杀她。”
听到凌峰君主承认,各君主明里暗里不免唏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是刺杀……
秦一枕眉间微动,静观其变。
“梁王刚才所言都对,我确实没有和各位一起回驿馆,我也确实没走正门,那是因为我有求于西临君主,但西临君主到底是女子,顾及她的名誉我才选择了这么一个偷偷摸摸的方式,没想过后面会出这么多事。”因有了突破口,凌峰君主解释的也慢慢顺畅了起来。
“什么事?”秦一枕问。
“医术啊!”凌峰君主面显无语,毫不客气回怼:“还能有什么?你不是知道凌峰每年在这上面花费的财力颇多,我想请她给几个凌峰的大夫传授些医术。”
秦一枕听后眼眸微眯,显然他不会因为这点表面说辞就放过此次机会:“那为什么不能选在白天,光明正大的去做?”
“我脑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