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萧越泽艰难地挤出一句,“即便将军想要赶我走,也不必说这样的话……”
“从我决定跟着将军开始,我便已经决定好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
不等他说完,沈落溪便打断了他。
“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先前一直没说,只是觉得你在我身边还有用处,可现在看来,你带来的麻烦比用处多太多了。”
“越泽,我们好聚好散。”她冷声道:“我不会再见你,在你恢复之前,我会让阿礼来照顾你。”
说罢,她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萧越泽伸手想要拦住她,可衣袖还是顺着他的指缝溜走了,他挣扎着想要下床,却被人先一步按在了床上。
他抬头看去,发现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进来的陶礼时便再次挣扎了起来。
陶礼叹了口气,抬手便点住了他的穴位。
“为了让你好好听我说话,我只能这样做。”
“小公爷,我们将军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让你打哪来回哪去,即便你不愿意,想要继续纠缠,将军也不会再理会你。”
萧越泽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恳求,陶礼摇摇头。
“没用的,将军已经下定了决心,根本不会因为你装装可怜就动摇,毕竟这些日子来,你的确给将军带来了不少麻烦。”
“将军能留你至今,已经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若是你想消磨掉这最后的情分,我也不会拦你。”
萧越泽垂下眼,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两日后,萧越泽彻底恢复了,完全看不出来先前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陶礼啧啧称奇,“小公爷的身子可真是好,难怪总有人说你能接将军的班。”
“不过和将军比起来,你还有些距离。”
萧越泽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收拾着为数不多的行李,余光却频频看向门口。
陶礼看出了他的心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军不会来的,她已经说过不会再见你便一定会做到。”
“将军是什么性子,你不是挺清楚的吗?”
萧越泽暗暗攥紧了手上的衣服,“将军有没有让你传话?”
“没有。”陶礼一脸理解地看着他,“说实话,我昨夜见你能下地之后便去问过将军要不要再见你最后一面,但将军的态度很坚决,说绝不见你,省得让你又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所以今日给小公爷送行的只有我,小公爷就别耽搁了,快走吧。”
萧越泽还是有些不死心,他抬头看向陶礼问道:“我若是走了,岂不是会让人发现端倪?”
陶礼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小公爷,你是忘记穆行和学文了吗?只要戴上人皮面具,除非你去告诉皇上,否则谁能发现人变了?”
“你就安心回国公府继续做你的小公爷吧,将军这里有我们打点,不用小公爷操心。”
说罢,他便连推带拉地将萧越泽推出了房间。
“马车已经替小公爷准备好了,只要小公爷上了马车,马夫便会送小公爷回国公府。”
萧越泽抿紧嘴,紧紧地看向四周,可他最想看到的人直到她上了马车也还是没见到。
陶礼站在后门目送着马车走远,随即才转头看向从角落里走出来的沈落溪。
“小公爷的马车已经走远了,将军觉得这样做他便不会纠缠了吗?”
沈落溪摇摇头,“他不是能轻易说动的人,如今他能乖乖听话离开,也不过是他的计而已。”
“想等着我心软,让我开口留住他。”
陶礼笑笑,“将军办事永远不会拖泥带水,优柔寡断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所以将军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沈落溪浅笑,“自然是先处理上元国的事,阿焱估计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昊焱看着不正经,但他处理事情的速度永远是最快的,将军现在要去找他吗?”陶礼问。
“反正这几日也不用去上朝,非召不得入宫,这可是皇上自己说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很快,沈落溪便到了望云楼。
伙计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后,便带着她走进了后院的密道走到地牢。
即便还没走近,惨叫声和求饶声已经传进了她耳朵里。
“别打了、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可是上元国的使臣,你们对我滥用私刑,等我出去之后,你们谁也逃不了!”
昊焱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是啊,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你能离开这里之上,以你现在的处境,你觉得自己能安稳地走出这里吗?”
使臣脸色难看,他看到沈落溪走进来时,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赶忙开口叫道:“姑娘,只要你能救我出去,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无论是钱,还是权,上元国都可以给你!”
沈落溪闻言嗤笑了一声,让使臣愣了愣,但现在是生死存亡之际,他马上就回过了神。
“我可以用性命做担保,绝不食言!”
“难道大人就没想过,将大人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