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康摇摇头,声音突然小了许多,“那人已经解甲归田,早就不在军中了”
沈落溪眉头微蹙,萧越泽看到了,立刻上前抓住了他完好的手,揪住一根手指用力向后掰。
十指连心,即便只是轻微的刺痛感,也足够让他惊恐了。
“我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溪太医为何还要这样对我!”
“溪太医,快让他放了我!”
萧越泽冷声道:“先前我已经说过了,若有假话,敬将军的另一只手也不必要了,敬将军这是忘记了吗?”
“既然如此,我便来帮敬将军回想起来。”
话音落下,他便毫不犹疑地撅断了敬安康的食指。
敬安康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却没有人同情他,全都冷眼看着他。
沈落溪平静道:“现在敬将军可以说真话了吗?”
敬安康惨白着脸连连点头,“我说我都说”
“那人是上元国的人那人帮了我不少忙,否则将军的下场也不会如此凄惨这回我说的都是真话饶了我吧”
他说完这些话,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力气,他在心中暗想,若是此时自己晕死过去,这场酷刑是不是便可以结束了。
但沈落溪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抬手便掐住了他的穴道,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即便闭了眼,也会立刻睁开。
沈落溪慢条斯理道:“我还有许多事没有问清楚,敬将军可要坚持住啊,否则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听到这话,敬安康只觉得绝望,他到底还要在这里受多少折磨才能结束啊!
他苦笑着看向沈落溪,正准备开口时,饭门便被敲响了。
“三位客官,饭菜都已经好了,小的现在方便进去吗?”
敬安康闻言,黯淡的眸子又多了几分希望,他也不管这里是昊焱的地盘,急忙对着房门外大喊,“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只要你能把我救出去,我可以给你黄金百两!”
他拼命对着门外叫喊,却没发现沈落溪和萧越泽连拦都没拦,只是像看小丑似的静静看着他。
门外的伙计沉默了片刻,很快便回答道:“看来客官正在忙,那我便不打扰了,客官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小的便是。”
伙计的脚步声渐渐变小,无论敬安康怎么喊都喊不回来,他惊恐地转头看向沈落溪,沈落溪也只是笑着看向他。
“敬将军怎么不叫了?要不要我替你把伙计叫回来?”
敬安康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哀声求饶道:“溪太医,我、我方才没想叫的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之后我一定老实配合”
他哭得涕泪横流,好似要用眼泪把这个房间淹掉似的。
沈落溪神色淡淡,“但愿敬将军真的可以做到,现在告诉我,那个上元国的人都帮了你什么忙?”
“你们又是如何筹划把那位女将军害死的,都一五一十地说告诉我。”
这下敬安康再也没有了耍心眼的心思,倒豆子似的将当年的事都说了出来。
“上元国觊觎云国多时,只是碍于有将军坐镇,所以迟迟不能得手,所以他们便找上了我,承诺让我取代将军。”
“他们还承诺等上元国拿下云国后不会杀我,还会给我个一官半职,我久居人下,自然被他们说动了,便和他们里应外合做了不少事”
沈落溪听到这话并不意外,在客栈时她就察觉到了敬安康的不对劲,如今听来,和她猜测的事情相差无几。
她垂下眼,眼底闪过几分杀意,原来她会被皇上处置,不光是因为皇上忌惮她的实力,还有上元国在背后推波助澜。
有这两方势力盼着她死,她不死也难!
沈落溪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胸口的火气给压下来,“除了这些可还有别的事?”
敬安康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溪太医还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必定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他害怕地看向沈落溪,眉眼间满是恳求。
沈落溪内心毫无波澜,伸手便把他被折断的手给接上了。
“暂时就先这些了,你可以回去了。”她冷冷道。
敬安康如释重负,千恩万谢沈落溪可以放过自己,但他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时,突然转过身看向沈落溪。
“虽然我今日把所有事情都和溪太医说了,但我还是要奉劝溪太医一句,不要在皇上面前提及将军的事,这是皇上最忌讳的事。”
“而且溪太医你现在又是皇上最宠信的人,还立了大功,几乎可以比肩当年的将军了,若是你想安稳地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说罢,他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萧越泽上前将房门关上,房间里的密道也随之打开,昊焱黑着脸走出来,对着房门啐了一口。
“说得冠冕堂皇的,好像多关心将军似的,到头来还不是怕将军把这些事捅到狗皇帝面前后,自己会受牵连吗?”
“这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贪生怕死!反正我们已经知道当年的事了,留着他也没用了,不如让学文把他给结果了,好出一出当年那口恶气!”
他躲在密道里听着敬安康那些话时,差点没忍住直接冲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