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伍进得房间,也没有说话,而是先过去给孔有德把把脉。 医家和道家,很多时候是通的,要想学好道术,就必须先得学不少医术。 真正的道家高人,都是解难救人;只有心术不正之人,才用妖法害人。故而许多下九流的闲散道人,都是一面帮人算命看风水,一面又替人开方冶病。 “孙师父,怎么样啦?”孔有龙担心兄弟,于是忍不住问道。 “暂时还看不出来。”孙小伍又把了一会儿脉,这才开口说道。 “孙师父,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二弟啊!他可千万不能出事。”孙有龙有些焦急道。 “这个自然。不过,我得先搞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发的疯。从脉相上来看,孔二爷虽然比常人稍稍强些,但是脉博规律,还看不出是有什么毛病,所以应该还有其它原因,咱们必须找出来。”孙小伍回答。 “那现在怎么办?”孔有龙问。 “孙老爷,你可记得,孔二爷是怎地突然发疯?”孙小伍双问。 “就在这今天早上,我二弟睡得很晚,一直没有起来。于是我弟妹便去房间里叫出起来吃早饭,可是叫半天,他却说头痛得厉害,要再睡上一觉,便不吃早饭了。”弟妹无法,便离开了。 等到中午,我见他还没有起床,于是再让弟妹去叫他,这时便听得二弟在房间里大喊大叫,然后拿了刀便要砍人。 我于是让家丁去将他的刀夺了,谁知十余个年轻小伙,居然近不得他身。于是我没有办法,只得亲自上去将他打晕,然后把他扶回房间。 不想二弟才睡了一个时辰,竟又跳起大喊大叫,俨然像发疯一般,我没有办法,只得再次将他打晕,然后派人去逍*遥*阁请你们过来帮忙。 “看过大夫没?”第五行问。 “看过了,大夫也弄不清楚状况。匆匆开了一张药方,便走了。”孔有龙回答。 “把药方拿来我看看。”孙小伍认为药方可能有鬼,于是便对孔有龙说道。 “去,将二爷的药方拿过给孙师父看看。”孔有龙于是对丫环说道。 很快,丫环将药方送上,孙小伍看了之后,又摇摇头道:“只是一些安神静气的补药,没有问题,问题不是出在药方。那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孙小伍此时也大为不解,因为他还暂时找不出孔有德发疯的原因。 孙小伍想了一下,又问道:“二爷昨天晚上,吃了什么?” “昨天晚上都跟我们吃的一样,都是些普通的家常菜。我们都没事,不可能单单二弟一个人出事吧!”孔有龙说道。 “要是真吃的是一样的食物,那这个倒的确不可能。今天二爷还没吃过东西,也就是说。如果有什么不对,那一定是在昨天。”孙小伍分析道。 “对。”第五行也赞同道。 找了半天线索,孙小伍却还是没有找到原因。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孙小伍于是便吩咐家人弄晚饭。 孙小伍和第五行见事情还没有解决,今晚看来只得呆在这里过夜了。 不多时,晚饭已经弄好,第五行等人和孔有龙坐了一桌,孔府的管家老杨便和丫环家相坐了另一座。 “第五少侠,孙师父,饮酒不?”管家老杨这时抱过来一坛酒问道。 第五行本来也是喜酒之人,于是便说道:“酒是要喝的。”可是第五行刚要伸碗去接酒,却闻得那酒有一股奇特的臭味,活像死尸味道一样。 “这是什么酒?我喝不惯。”第五行于是将酒碗收回道。 “呵呵!这是老杨和我二弟最爱的蛇酒,第五少侠可能当真喝不惯。老杨,去给第五少侠和孙师父换女儿红来。”于 第五行就和孙小师喝女儿红,而老杨则喝了那有怪味的蛇酒。 孙小伍料定,孔有德晚上可能还会发病,于是便告诉孔有龙,只要有情况,一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第五行和孙小伍于是先回房睡觉,但都是不敢脱衣,而是和衣睡下,并且也根本睡不着。 一旦你心中有事,亦或者你清楚知道晚上将有事情发生,那么你定然是很难睡着的。 很多人失眠,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心中始终有事放不下。 第五行和孙小伍倒不是失眠,而是根本就不敢睡。孙小伍还好些,似乎他面对这些怪事,已经习以为常,渐渐地也是半梦半醒地睡了。 睡到半夜,突然听得一声大喊,第五行和孙小伍同时翻身跳起,也不待孔府的人来通知,便已经来到了孔有德的房间 可是让二人不解的是,孔有德的房间,却是一个人也无,声音也并不是从孔有德的房间传出。 二人于是认定孔有德一定跑出了房间,便闻声赶过去,这时正好遇到过来找他们的孔有龙。 孙小伍便问道:“孔二爷又疯了么?快带我去看看。” “不是。我二弟没事。”不想孔有龙却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那刚才大叫的人是谁?”第五行也惊讶地问道。 “是管家老杨,他刚才睡到半夜,竟也像二弟一样,莫名其妙地发起疯来。”孔有龙回答。 “快带我们过去。”孙小伍说着,也不等孔有龙带路,自己已经先闻声而去。 二人刚刚来到后院,这时管家老杨,已经冲出了房间,手中拿着一棍木棍,却是逢人就打,并且见人就吐舌头,活像要咬人一样。两眼也是黑如浓墨,竟是一点眼白都看不到。 第五行不管三七二十一,飞身上去,先点了老杨身上多处大穴。 老杨顿时便不能动,孙小伍这才走过去,只死死盯着老杨的眼睛,却见老杨的眼睛,竟与毒蛇有几分相似。 “孔老爷,晚饭时的那坛蛇酒,是不是孔二爷也喝了?”孙小伍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