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设立之初,原本只负责侦缉、抓人,并没有审训犯人之权,后来东厂的职能与权利进一步扩大,也自然而然有了自己的监狱,这便是东厂私狱。 东厂的职能,许多地方与锦衣卫有相通之处,故而锦衣卫也是惟一可以到东厂去提审犯人的机构。 其实设立东厂的本意,就是皇上觉得锦衣卫不会随时在自己身边,调用起来有些不太方便。可宦官却随时随地都伺候在皇帝身边,那么有什么要事,便可以任意调用。也正因如此,明朝才在锦衣卫之外,又设立了以宦官领导的东厂,乃至后面衍生出来的西厂。东西厂与锦衣卫的职能本来甚为相通,但手法与做风往往更加犀利冷酷。 第二天中午,第五行和朱芝芝准时来到北镇抚司,王景浩显然已经等候多时,而锦衣四使也在旁听命。 “大麻烦,你也要去么?”第五行想了想,突然问朱芝芝道。 “当然,为什么不去?我长这么大,还就是没去过东厂的监狱,今天有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能放过?”朱芝芝甚是开心地说道。 “呵呵!我们又不是去玩?” “我也不是去玩。”朱芝芝争锋相对道。 自打第五行把朱芝芝一个人丢下,然后惹出那么一大堆乱子之后,他们两人的关系竟然好了许多。如今的朱芝芝,在第五行面前,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极尽迎合讨好,反而还时常与他争锋相对,吵个不可开交。可说也奇怪,第五行这个“小气鬼”,也突然不小气了,反而还常常向朱芝芝示弱讨好。 “好好好!你不是去玩,我去玩好了吧!你去可以,可千万别给我和王大人惹麻烦。”第五行提醒道。 “我知道了,这还用你说。”朱芝芝向第五行作个鬼脸道。 王景浩让人拿了两套锦衣卫的飞鱼服,然后分别让第五行和清影公主换上。第五行一表人才,穿上锦衣卫的飞鱼服,自然也是仪表堂堂。朱芝芝女伴男装出来,却也毫不逊色,不仅没有一点女儿气,看上去还真像一个英姿飒爽的锦衣卫。 王景浩要到东厂去提人,那么自然要有皇上的圣旨。于是他拿了圣旨,径往东厂而来。东厂此时几个主事的太监都不在狱中,那些小卒见是锦衣卫指挥使王景浩亲来,而且还持有圣旨,也自然不敢阻拦。 王景浩与第五行刚刚进来,便小声对他说道:“我去见韩大人,你想做什么,自己随机应变。不过我得先提醒你,我最多只能在这里拖延一柱香的时间。也是就说,你有一柱香的时间去找你要找的东西。一柱香过后,不管你有没有发现,都必须立马回到我身边,否则就可能被东厂的人发现。” “王大人放心!第五行知道该怎么做了。”第五行说完,突然趁那东厂的带路官兵不注意,只斜刺里一闪,便已经与锦衣卫众人分开,只闪入了另一个没有人的通道之中。 第五行是第一次进入东厂监狱,自然也不可能很熟悉,而狱中又时常有执勤狱卒往来巡逻,第五行来去也就没有那么方便。不过第五行轻功高超,左突右闪,要躲过那些狱卒的眼睛,也还是很轻松,就是想找个什么东西,却十分地不顺手。 一柱香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第五行转来转去,却是毫无头绪,根本没有找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第五行心急如焚,生怕自己这次又无功而返,于是便加快了搜寻速度。但因为监狱太大,要在一柱香时间找遍整个监狱,困难也着实不小。 第五行加快脚步,刚要转过一个角落,却听到另一边有大队人马的脚步声传来。第五行不敢转角过去,只想立马找个地方躲藏,可四下里空空如也,根本无处可躲。第五行没有办法,只得使出壁虎爬墙功,直接顺着监狱的墙壁,躲在狱顶上方的一个墙角去了。 他刚向壁虎一样爬到墙上,下面大道却立刻窜出一个大队人马,直向不远处的一间封得很紧密的监狱冲了过去。为首之人,居然着一身红衣女裙,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女子。 幸好没有人朝屋顶上方看去,要不然早就发现了攀附在墙角之上的第五行。 “东厂之中,怎么会有女子?”第五行心中甚是纳闷,但见那些狱卒都对那女子惟命是从,显然那女子的地位也不低。 那女人小声说了两句,第五行也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不过却觉得她的声音有些古怪,只带着几分阴森妖邪之气。 那女子朝着其中两间监狱看了一眼,顿时便不那么紧张了,这才问道:“指挥使王大人在哪边?” “回司公公话,王大人在韩大人狱中,看样子是要提审韩大人吧!”其中一个狱卒回答。 第五行听得狱卒叫那女子“司公公”,顿时又惊得目瞪口呆,原来那女子模样打扮的人,竟然是一位公公。第五行对东厂的几位大人物,显然还是有所耳闻的,此时他已经猜出,那女子模样打扮的公公,便是江湖上闻名的东厂高手姬妖司宏。 第五行想到此处,也立马明白王景浩为什么要让他必须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回去,于是他悄悄一个闪身,便已先往王景浩之处赶去。 东厂如今时常滥用职权排除异己,而惟一能节制他们的部门,就只有锦衣卫了。虽然王景浩到东厂提人,东厂的任何人都不敢阻拦,但是也总有主事之人会进来看看,以便确保王景浩没有抓住他们什么把柄。王景浩知道东厂几位主事的习惯,因此故意挑个他们几人都不在狱中的时间,这才带着第五行和朱芝芝混了进来。可是王景浩知道,他一进来,东厂的狱卒必定有人立马会去通报上司,那些主事之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