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便我们找到足够多的证据,也一定会被其它另外的一些因素所困扰。 事物总是不停地变幻着,我们能不能看清事物的本质,却还得看我们自己,究竟有没有发现真相的能力。 唐慕公一行,不仅在唐慕先的房间里找到了那双破鞋,而且还找到了宁远派掌门小舅子武心艺的尸体。这样一来,所有人便都认为是唐慕先所为了。 可是,有些时候,事物真地不像我们想象地那般简单。 唐中一行,终于看夜市回来,却都见到唐慕公等人面色凝重地坐在院子里,更还有十几个不认识的人,一脸凶恶地看着他们。 “大哥,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老二唐慕相问道。 “你们先进老四的房间看看吧!”唐慕公回答。 老四唐慕先听了,这才明白过来,顿时有些生气道:“呵!原来你们还是在怀疑我,刚才让中儿引我出去,就是想进我屋里去看看,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这个你怎么解释,屋里你又怎么解释?”唐慕公见四弟还理直气壮地质问自己,顿时心里也来了气,说着先将那双破鞋扔给了他,然后再让他进屋去看看。 唐慕先接过鞋子,然后却是一脸茫然,只问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只是刚问完,却发现这正是自己的鞋子,心中自然更加茫然。他原本心中就很是迷茫,如今却更加迷茫,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宁远派的人,却早已摩拳擦掌,似乎马上就要发作。 唐慕先也觉得有些可疑,既然大哥叫他进屋,那他屋里必然是有什么东西了。于是他进去一看,只见屋里躲着一个年轻后生,双眼怪睁,显然已断气多时。唐慕先觉得有些不妙,立马跳出来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人死在你房间的衣柜里,你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唐慕公早已怒气中烧。都说长兄为父,唐慕先也已经是老人了,但如今唐慕公训他的口气,已还有些像父亲训不争气的儿子一般。 “大哥,你在怀疑我?你怀疑是我杀了那小子?呵呵!这真是笑话,如果我杀了他,又怎么会傻到将他藏到我自己房间里呢?”唐慕先仍然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尸体在你房间里找到,我不怀疑你,那你叫我怀疑谁去?啊!你说,你让我怀疑谁?”唐慕公口气更加咄咄逼人,倒一下子让唐慕先有感觉有些理亏。 “大哥,我是被冤枉的,一定有人在冤枉我。玉罗刹,这事一定跟她有关,一定是她要陷害我,人一定是她杀的。”唐慕先竟然又将矛头指向玉罗刹罗春梅。 玉罗刹却懒得理他,甚至连反驳的意思都没有。的确,在真凭实据面前,她根本不用任何语言去反驳,无言便是最好的反驳。 “行了吧!你还想骗我。实话跟你我,我们早就知道了。无论是前两天的常正文,还是今天早上的刀客马金,他们都是死于我们唐门独门的分筋错骨手手法。你自己也知道,我们唐门的分筋错骨手手法,从来就不外传。如果不是你,那就是我啦?或者是老二、老三?亦或者是思天他们?难道还会有别人?”唐慕公义正辞严地质问道。 唐慕先一听大哥如此说,似是有几分不相信,立马再回到房间一看那尸体,果然发现武心艺的尸体全身骨节寸断,的确是死于唐门独门的分筋错骨手,大哥唐慕公还真地没有冤枉他。只是与先前的两具尸体相比,武心艺的尸体,独独少了脖子上那个血洞而已。唐慕先于是心烦意乱,他用手猛地敲了几下自己的头,想尽力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很是努力地想了一阵,脑子里却还是一片空白,根本什么也想不起来。 其实,常正文死的那天,他还真地有所觉察,而且隐隐觉得,那多半就是自己所为。当他一看常正文的尸体之时,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因为他满嘴都是血腥味。于是他吐出一口唾沫到手掌心一看,却哪里还是唾沫,根本就全部是鲜血。可是昨天晚上,他却实在没有任何觉察,也的确根本不知道,为何这男子会死在自己房间里。 “大哥,真地不是我做的,我真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你相信我!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么?”唐慕先这时终于服软道,但却还是不承认杀人。 “就是因为我太了解你,所以一开始我还没怀疑你。如果不是罗姑娘最先发现常正文死于我们唐门的分筋错骨手手法,恐怕我到现在还认为这是外人所为呢!你现在杀了宁远派巴掌门的小舅,你让我怎么跟他解释?”唐慕公问道。 巴敏博和宁远派众人,早已从两人的对话之中听出,这群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唐门中人,只是他却一个都不认得。幸好他刚才没有乱来,要不然,就真地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而他的妻子武心洁,此时也老实了许多,并不敢再说任何大话。毕竟,就算是唐门之外的其它八大门派,以及三大家族,面对高手如云的唐门,也不敢轻意说大话。巴敏博一个山野小派,又怎敢在唐门中人面前再说大话。 “巴掌门,你放心,你先给老夫一点时间,待老夫将事情查清楚,若真是老夫所为,老夫便任由巴掌门发落。”唐慕先说着,竟不由得向巴敏博跪下道。 巴敏博此时早没了脾气,又见唐慕先一大把年纪,却还向自己下跪,也觉得心中过意不去,只先将他扶起,然后说道:“老爷子请起,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若真是有人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