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娇娘沈玲玉闻言,便指着被食人藤困在树上、此时已昏迷不醒的肖玉蓉问道:“你口中的朋友,就是她么?” “正是”秦刚回答。 玉面娇娘不答话,而是缓步走到树下,轻声说了一句:“放她下来。” 说也奇怪,玉面娇娘沈玲玉一发话,那食人藤竟好似能听懂人言一样,便乖乖地将肖玉蓉缓缓放下。沈玲玉伸出双臂,缓缓将肖玉蓉接住,却见肖玉蓉的伤口还在流血,于是右手只在她小腹上轻点数下,鲜血立马便被止住了。 秦刚本来也懂得点穴止血之法,可是他试了很多次,但因为肖玉蓉伤口太深,故而始终不能止血。秦刚见沈玲玉的点穴止血之法也没什么独道之处,偏偏就瞬间帮肖玉蓉止了血。秦刚见状,知道沈玲玉已并无恶意,因此并不焦急,只任由她施为。 “流了这么多血,受伤多久了?”沈玲玉问道。 “一个时辰。”秦刚回答。 “为什么不给她止血?”沈玲玉轻轻将肖玉蓉交给两名侍女,然后又问秦刚道。 “在下试过给她点穴止血,可是没有用。”秦刚有些惭愧地回答。 “是了!她伤口太深,一般点血之法,只能止住外伤失血,但内腑出血,却的确没用。”沈玲玉说。 “内腑出血?那她有生命危么?”秦刚关切地问道。 “如果遇见别的庸医,那此刻她便已经是个死人了。幸好你找对了人,要不然,神仙也救不了她。”沈玲玉有些夸口道。 秦刚心中暗忖道:“神仙也救不了,你却救得了,那意思不是说,你比神仙还要厉害?”他虽然这样想,但毕竟不能这样说,因为他是有求于人。即便别人真地夸口吹牛,你也不好意思直接捅破。 “你们是什么关系?”秦刚还未回过神来,却突然又听沈玲玉问道。 “朋友。”秦刚淡淡回答道。 “仅仅只是朋友?”沈玲玉似是不信。 “是。” “不像嘛!”沈玲玉淡笑道。 秦刚见沈玲玉心情甚好,并没有为难他之意,因此也就渐渐放心了,只随口反问道:“为何不像?” “你看她的眼神,并不像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沈玲玉回答。 秦刚被沈玲玉道中心曲,但他又不好直接承认。毕竟,她和肖玉蓉之间的故事,早已经成为过去,以后会怎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沉默,便好似默认。 秦刚知道这个道理,但他还是不得不选择沉默,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沈玲玉。 “她是你相好?”沈玲玉见秦刚不答,便干脆直接问道。 秦刚更加惶恐不安,只得微微颔首,算是承认了。 “秦大剑客也算是江湖的一流高手,为何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沈玲玉见秦刚默认,脸色突然便不那么好了。 秦刚不答。 “她究竟是被谁所伤?为何下手如此之狠。”沈玲玉一面帮肖玉蓉包扎伤口,一面追问道。 秦刚被追问不过,只得稍显惭愧地答道:“其实,她是被我所伤。” 沈玲玉闻言,手上动作突然停止,好似思绪瞬间被打乱。又过片刻,她才终于回过神来,恨声道:“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秦刚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却见沈玲玉面色立变,似有翻脸之意。秦刚心下不安,待要再出言解释,忽而面前一道掌力袭来,却正是打向自己胸口。秦刚来不及出剑,右掌也出,但终是不敢尽全力,只刚刚将来袭之力抵消。 秦刚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又听沈玲玉说道:“她即是你相好,那你却还对她下如此重手,足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既然要杀她,那又何必来求我救她?让她就这样死了,岂不一了百了。” “前辈,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其中还另有原因......” 秦刚还想解释,却早被沈玲玉打断道:“男人,总是那么多借口。是你伤的,就是你伤的,有再多原因、再多借口,也跟我无关,我也懒得管你们之间的闲事。你们下山去吧!她的命,我不会救,另请高明吧!” 话未说完,人却已不见,秦刚甚至还没看清,刚才那一掌,是否就是沈玲玉所出,而那掌法的来路,他也根本看不出来。 秦刚一看肖玉蓉,只见她伤口虽已被沈玲玉包扎好,血也给止住,但终究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此时已然休克不醒。如果此时再不及时救治,恐怕就真地性命不保了。他现在要是再带着她下山去找大夫,只怕大夫还没找着,肖玉蓉便已经不行了。 秦刚明白,要救肖玉蓉的惟一方法,便只能去求玉面娇娘沈玲玉,如今也只有她,才能救回自己心爱之人的性命。 “前辈,秦某求求您,务必要救她一命呀!只要前辈肯出手相救,以后前辈要晚辈做任何事,晚辈都绝不推辞。”秦刚说着,突然跪下道。 秦刚等了片刻,却已根本没人回答,就连那树林之中的食人藤,也都一并不见,想来是全部都走了。秦刚甚至不敢肯定,玉面娇娘沈玲玉是否真地听见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在秦刚看来,这话一点也没错。秦刚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说错话得罪了她,先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翻脸了,这也太反复无常了呢! 秦刚仔细一想,又忽然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刚才自己说,是自己出手伤了玉蓉,她立马便翻了脸,还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莫非她也曾为情所伤,因此才十分痛恨男人的薄情寡义。 秦刚这样猜想,但终究于事无补,根本无法再唤得玉面娇娘出来。秦刚深深地自责,只缓缓走近肖玉蓉,略带悲伤地将他抱起,然后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