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天下武功,无招胜有招。 然而真正无招者,几人能为? 江湖之中,龙蛇混杂,英雄遍地。 好汉惺惺相惜,也都是寻常之理。既便他们不同路,也不妨碍他们互相敬佩。 秦刚出道时间不断,江湖之中成名高手,他几乎都认得。即便他不认得,也肯定听说过他们的名字。 秦刚在与伐木先生黄济山交手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号。江湖之中,与他武功相当之人,本就也不多。一人武功如此高强之人,定然不会是无名之辈。 因此,他很好奇。 因为好奇,他竟然瞒着自己的主子,偷偷找到紫桐山来了。 他来,并不是寻仇,因为他们之前根本没有什么仇怨。 他来,也不是比武,在他的内心,比武已完全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杀人拨皮才是他活着的惟一目的。 江湖中人,都喜欢喝两杯。 有没有菜不重要,酒却一定不能少。 当然,有菜自然更好。 方桌之上,不仅有酒,也有菜,而且还有菜。 对行走江湖之人,其实已经足矣!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两人完全不是同道中人,其实话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吃肉喝酒。吃肉喝酒,其实并不一定要说话。放对打架,也不一定要有人发号施令。 他们既已约好吃酒,两人便都已知道,酒足饭饱之时,也必是放对动手之时。 “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秦刚终于忍不住,率先打破平静。 “你应该已经猜出来了,那又何必问我?”黄济山随口答道。 “我只知道,你是逍遥门的人。不过据我所我,如今逍遥门,像你这样年轻的高手,只有一个天明。很可惜,你不是他。”秦刚显然是有备而来,逍遥门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那你应该知道,当年泰山一战,逍遥门除了门主任逍遥和大弟子天史烈之外,其实还有一个人也活着。”伐木先生试探着说道。 “你说的是黄月风?”秦刚果然知道。 “没错!” “他跟你什么关系?” “他乃家父!”伐木先生黄济山说得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喜怒不形于色,才是大将之风。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的武功如此厉害。”秦刚点头赞道。 秦刚说完,两人突然又陷入了平静之中。 平静,多是风雨欲来的症兆。 两人没有约定动手时间,但是现在两人都已经知道。 不同道的两人,既便再互相敬佩,也同样难免一战。 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急着出手,但都不约而同的将右掌缓缓放在了桌面之上。 起初,桌子并无太大变化,但渐渐地,桌面上杯碗开始颤抖起来,而且越来越剧烈。两人神情也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脸上慢慢有汗珠浸出。 突然,秦刚左手加力,率先在桌上一拍,一只酒杯“嗖”地向黄济山面门射去。黄济山脸色微变,左手抄起两根筷子,倏地将酒杯夹住。秦刚却不停手,左手不断发力,桌上碗菜也都携力向黄济山射去。黄济山右手不断,左手也不停,筷子左手拨打,瞬间将来袭之时全部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