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及是中华第一圣山、华夏龙脉之祖。 昆仑派一直也是江湖上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门派。 如今昆仑派的掌门名叫雪千鹤,是一个不贪杯、不好色,却十分贪财的人,是个典型的守财奴。他本领低微,又胸无大志,昆仑派在他手中,已然沦为不入流的小派。昆仑派沦落至此,雪千鹤却也并不在意,他在乎的是,他藏宝阁里的珍宝又增加了多少。 昆仑派虽然已从曾经的江湖大派没落到不入流的地步,而且雪千鹤又坐拥万贯家财,但却还是少有绿林人士敢去打昆仑派的主意,原因只在于雪千鹤有一个十分了得的女婿。 雪千鹤膝下无子,只有一个独女名叫雪轻柔,雪轻柔的丈夫也是一位名头极响的大剑客——慢剑神胡代伟。 昆仑派沦落如斯,也并不是没有遇到过危机,有好几次都差点惹来灭门之祸,但最后都是胡代伟出马替雪千鹤解决了危机。然而胡代伟与雪千鹤并不是同一路人,胡代伟内心甚至极其厌恶雪千鹤的做派。他几次三番出手帮雪千鹤擦屁股,只不过是出于亲情,碍于妻子的面子推诿不过,才不得已而为之。然而雪千鹤却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当真把胡代伟当成了他的靠山,并且四处吹牛夸口、大言不惭。 此时的江湖,四大家族各据一方,明争暗斗,均将其他三方视为自己的眼中钉,这其中又以圣殿与唐门的矛盾最为尖锐。 逍遥门数十年前曾遭大难,至今元气难复,已无力与其他三派争雄。毒兽峡是南蛮门派,势力仅限广西一隅,而且还不被中原门派所接受。圣殿尊主盛凌人野心勃勃,大有一统江湖、称霸武林之心,而他现在最大的阻碍,便是川中的唐门。 盛凌人暗地里策划了官银一案,旨在架嫁祸唐门,让唐门与朝庭结怨,自己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他相中雪千鹤的原因有两点,一是他贪财,二是他无脑。 这两点,是一个优秀的马前卒的必备条件。 第五行与吴芝芝离开了富通海阁之后,便直奔昆仑山而来。白海见第五行是个精细之人,欲让唐中跟第五行学些江湖经验,便只将卫嫣留在府上,却让唐中与第五行同去昆仑山。第五行一来不好推脱,二来也念及唐中一身武艺,只要不犯傻,对自己还是有利无裨,也就真地将唐中带在了身边。 唐中虽然舍不得卫嫣,但他是个极其听话的孩子,只依了外公所言,与第五行一道行走江湖去了。 于是,一个聪明人,和一个偶尔聪明又偶尔犯傻的人,以及一个天生就不聪明而只知道犯傻的人,就这样一同踏上了江湖路。 可有时候,聪明也不完全是优点,犯傻也未必就是坏事。 当聪明反被聪明误时,就需要以傻子的眼光去看待世界,这样往往能豁然开朗。 成都离昆仑派路程颇远,第五行借了白海三匹汗血宝马,日夜不停地赶往昆仑山。 第五行当然知道,他身后的那道影子,此时也一定在前往昆仑山的路上,所以他必须在他之前找到雪千鹤和云大佑。 虽然第五行找到了雪千鹤与慕容田勾结的书信,而且梅音师太和柴向风的证词也都指向了昆仑派,但是第五行始终觉得,雪千鹤不应该是官银之案的最终幕后主使者,毕竟他在江湖之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身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靠山。 第五行的感觉自然没错,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就连最终主使者盛凌人,之后也是始料未及。 第五行三人一路赶来,终于到了昆仑山下的一个小镇。 “过了这个镇子,便是昆仑山了,咱们吃点东西再走。”第五行说道。 关于吃东西,吴芝芝向来不会反对,唐中则更是没意见。 三人来到一家酒楼,名曰春风楼。酒楼里面宽敞明亮,客人往来如梭,显然生意极好。 此处离昆仑派不远,来往的江湖人士自然也不少,闲言碎语,江湖传闻,在这里自然也能听得许多。 “唉!你们知不知道,玉罗刹这个煞星到咱们这儿来了。”第五行旁边一桌突然有人说道。 第五行微微侧目一看,只见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佩着一把圆月弯刀,旁边还有三个佩剑之人,看来都是江湖中人。 “对!我也听说了,而且听说她来这儿,是为一幅画?”一个佩剑的人说道。 “来了就来了,不就一个女人嘛!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另一个佩剑的人说道。 “兄弟,这你就错了。玉罗刹中‘罗刹’二字,那可不是乱叫的。罗刹者,梵语有云,及食人恶鬼也!你想啊!既然有食人恶鬼在咱们这地儿出现,那该会咋样?”最先开口的佩刀之人说道。 “那会咋样?”其他三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那自然是要死人啊!看来你们三个,都是缺见识,知道不知道江湖之中有这么一个说法?”那人有些得意地问道。 “什么?”三个佩剑之人又问。 “但凡有些江湖阅历的人都知道一件事,只要有玉罗刹出现的地方,就必然会有人死,而且死的还都不是一般人,全是些武林中有名有姓的高手。上个月玉罗刹不是去了烈剑门么,结果那天晚上,烈剑门便遭灭门之祸,连门主常烈也未能幸免,而常门主的儿子常正文,更是连尸首都没找到。”佩刀之人接着说道。 “呵呵!这玉罗刹莫不也是个风流煞星,没准见了这常公子,春心一动,便拉到那个山洞隐秘处快活去了……”一个佩剑之人淫笑道。 “休要乱说话,被玉罗刹的眼线听了, 小心你脑袋搬家。”佩刀之人立马叱责道。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