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老子是你赤练蛇爷爷。”蛇人手上不停,口中笑答道。 “哦!我道是个什么玩意儿?却原来还是一条蓄生呀!”第五行反唇相讥道。 蛇人更加愤怒,蛇杖也使得更加生猛。第五行却是丝毫不察,剑招好似挽花,既优美又不失劲道,蛇人根本占不得半点便宜。 两人恶斗中,四周陆续亮起了火把,三山六洞十八寨的人纷纷围了上来,看上去人数不少于两百。第五行一见敌人如此之多,心中也是一惊,暗道:“不好,今天双拳难敌四手。” 但那些人并没有一拥而上来帮忙,而是站在一旁看热闹,似乎这件事根本与他们无关。倒也有几十人还不断为蛇人助威喝彩,他们面前还树着一面大棋,上书“蛇王洞”三个红色大字,自然都是蛇王洞的人。 这个红面蛇人名叫练涂,兵器自然就是他手中的蛇杖,尤擅用毒,是三山六洞十八寨之中蛇王洞的洞主。他的杀招并不是他的蛇杖,而是他的毒蛇。他所用毒药也多以蛇毒为主,又因天生肤色发红,因此得了个赤练蛇王的称号。他最厉害的武功名叫唾水噬,他用各种蛇毒习练此功,以至于他全身上下皆含剧毒。他只需用内力将自己的唾液吐出,便能瞬间毒杀他人。据说他有一次腿被狗咬了,那狗咬他之后还未走出五步,便倒地毒发身亡。 第五行与练涂斗了十余招,便已知道此人武功稀松平常,不足为惧,以下渐渐慢了。练涂讨不到便宜,在三山六洞诸人面前,顿觉脸上无光。更有其他山洞好事者笑道:“练洞主,看来你是老咯啊!这么一个晚辈后生都收拾不了啦!要不要在下帮忙啊?” 此言一出,练涂更加生气,一怒之下,便使出了自己的生平绝学——唾水噬。 第五行只看见练涂久战不胜,突然向他吐来一口唾沫,以为对方是因为生气,才故意向他吐唾沫。他只觉练涂似是童心未泯,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他是个爱洁如癖之人,自然容不得自己身上沾上一点污秽,于是他轻身闪到一边。但那口唾沫却好似一枚暗器,来势甚疾,被第五行躲过之后,去势依然不减,直向他身后射去,却正好打在一名三山六洞十寨的弟子脸上。那人被唾沫打中,顿时惨叫倒地,只在翻滚数下,便口吐泡沫,全身发赤,溃烂而死。 “练老怪,你敢伤我血云洞的弟子,还有没有把我姜友池放在眼里?”人群中一人见那名弟子被唾液毒死,立马跳出来大骂道。 练涂道:“姜老弟别急,待我将这后生收拾了,咱们自家的账,再慢慢算来不迟。” 姜友池也觉练涂说得有理,并没有真正上来与练涂为敌,只专看他与第五行恶斗。第五行听到“姜友池”三字,顿时心中大喜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又见那名血云洞的弟子被唾液毒死,这才知道练涂的唾沫剧毒无比,暗自庆幸不已。 练涂唾水噬一击不中,又接二连三吐来唾液,不仅力道比之前强劲许多,唾沫也吐得更多,而且分得很开,在空中渐渐形成一张毒网,倒似雨点一般向第五行打来。 第五行这下终于见识到了练涂的厉害之处,他本来就好似一条会喷射毒液的毒蟒,一旦发怒,便突然喷出毒液发动袭击。 第五行依然可以施展轻功躲开练涂这一击,但他身后还有一个中了毒的吴芝芝,自己一旦闪开,那毒液只需溅上一点在吴芝芝脸上,二毒齐发,吴芝芝立马小命不保。 第五行无路可退,于是立马还剑入鞘,插在地上,然后双掌齐出,全力使出惊涛拍岸掌。掌出风起,顿时形成一股巨大的气浪,直将练涂吐来的毒液连同地面的灰尘落叶一同卷起,向练涂反袭回去。 练涂以为第五行只是剑招厉害,万没料到他还能使出如此厉害霸道的掌法。他自知内力不及第五行,因此不敢硬接此掌,只得飘身躲过,却窜到一名弟子身边,从他手中夺过一大壶酒来,三两口便全喝在肚里,刚欲张口吐出,却见一人拦在面前道:“姜老哥暂且罢手,可否听我一言?”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第五行一看便知,练涂欲要把壶中酒水变成毒液,全部吐向自己。他又不能闪避,正为如何应对此招而发愁之时,却见一人将练涂阻住,那人正是姜友池,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姜友池,莫非你要帮这小子?”练涂硬生生把酒水全忍在里,没好气地问道。 “这倒不是,我只是要提醒一下老哥,别忘了咱们这次聚义的目的,莫要一时冲动,误了大事。”姜友池十分小心地说道。 “你有话说,有屁就快放。”练涂的语气稍稍好了一些。 姜友池这时又转身对第五行说道:“这位少侠真是好功夫,能与练老爷子打成平手,自然不是无名之辈,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第五行并未回答,而是谦虚道:“练前辈最后那招如若使出,在下必败无疑,何来平手之说?前辈如此说法,莫不是取笑在下,在下真是惭愧难当。”说着把凌风剑从地上拔起。 练涂有些不高兴道:“咳!咱们不是在走亲戚。” 姜友池一见第五行手中宝剑,立马惊愕不已,开口问道:“你手中的可是凌风剑。” “不错。” “这么说来,你便是那剑客榜上排名第五行的剑影第五行?”姜友池又问。 此话一出,人群立马骚动起来,议论纷纷,显然都没想眼前这个年轻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剑影第五行。就连赤练蛇王练涂听到“剑影第五行”五个字,也是吃惊不已,走近第五行身前细细打量了一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