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阡陌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你脸上没这东西，比我更方便。”
洛洛没说话，只低低地从喉间“嗯”了一声。
洛洛是她一个月前从岸边捡到的，不是从正规渠道被送进来的，脸上干净得很。
二人脚步不停，穿过毒蛇猛兽出没的密林，又爬过一个小山头，才来到最大的那座城池——也就是南丹国原来的国都烟云城。
席阡陌看着远处城门上的“烟云”二字勾了勾嘴角，大概最早建都于此的国君怎么也不会想到，若干年之后，这个本意为烟花之云的烟云城，如今真的成了烟火废墟下的烟云城。
哪怕是时隔三年，城头还是能看到某处突然冒起的浓烟。
那是还幸存着的一些人，间或收了尸体焚烧。
那些尸体，有被埋在废墟下腐烂不堪的尸体，也有从井道里捞出的骸骨，或许也有刚染病去世的尸体。
纵然如此，城里还有一个角落是被着力打扫出来用以生存的。幸存者们就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