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可惜程逸安听不懂,她板着脸凶他。
“我都说了那只兔子给了咱们红草,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红草,你这肚子早晚发炎化脓,发烂发臭,到时候我可不会管你,我就跟别的兽人跑了,让你自生自灭,被别的动物吃掉知不知道!你给我对兔子客气一点!”
她一边恨恨的训他,一边用手指用力的在他胸前戳着。
兽人低垂着脑袋,乖乖挨训。
但程逸安知道他根本一个字也听不懂。
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有时候觉得,对着一个完全听不懂人话的狼说话,显得她脑袋有点问题的样子。
这段时间身边只有他,她也就习惯了自说自话,苦中作乐。
但现在有了个能听懂只字片语,甚至能给她反馈的兔子少年,她对于和兽人这样的无效沟通,多少有点觉得累了。
她叹了口气。
兽人耳朵蓦的竖了起来。
他紧盯着程逸安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眼神里,任何一处细微的变化。
“呜。”
她这一声轻叹,他直觉比刚才生气的训斥更可怕。
他也不管她会不会推开了,没脸没皮的脑袋拱到程逸安肩窝,撒娇的使劲蹭。
程逸安一动不动,没有再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