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小,屁大点事都能传出花来,牟花要面子,这是被逼到份上了。
坐在谈话室里,牟花再也绷不住了,抱着姐姐哭了起来。
贺之州却是一脸的坚定,直接把离婚的材料都拿了出来。
“也不用调解了,这是离婚协议,房子是单位分的归牟花,新买的房子归我。
存款一人一半,牟宁宁跟你们姓我也不抢,以后互不打扰。”
牟青眼神很冷,“什么理由?”
“过不下去了呗,这么多年我在你们牟家当牛做马,该还的也都还了,仁至义尽了。”
贺之州丝毫不怯的直面牟青,她一个小小的干事,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自己。
“仁至义尽,那也不是你能说的算的。”
牟青拍了拍牟花的背安慰,“别哭了,有事说事,你的骄傲呢,牟家人的脸呢。”
牟花顿了一下,瞬间止住了哭泣。
“他在外边有人了,我一直等着他回心转意,昨天晚上他回家摊牌要离婚。
外边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比宁宁还大两个月,他骗的我好苦啊。”
“那也是你当初拆散了我们。”
牟之州脸上染上了得意,“她给我生了个儿子,这是老天可怜,没让我们牟家绝后。”
牟青呵呵的笑了,对牟花又气又心疼。
贺家当初穷的连做饭的锅都是从牟家拿过去的,如今便宜占尽,竟然想一走了之。
哪有这种好事。
“你们家属院住的那套房子是我父母分的。
新买的那套我父母出资,写的是宁宁的名字,跟你都没有关系。
贺主任还是不要白日做梦的好。”
贺之州嘴角讥诮,“你们牟家人真是好算计啊。
存款可是夫妻共同财产,这个你们赖不掉我了吧。
不然孩子我是不会轻易给你的。”
“你婚姻期间乱搞男女关系,存款是赔偿,你一分也别想拿到,孩子你也别想。”
提到孩子,牟花冷的脑子也回来了,她的骄傲得自己捡起来。
“那就不离了。”贺之州这会也发起了狠,“我就拖死你。”
“无所谓,我这个年纪也不打算再找,倒是你那个姘头能不能等得了。
婚姻期间,你要是再跟那个女人混在一起不要脸。
我就去你们单位闹,我看你还有脸待下去不。”反正也闹开了,牟花也豁出去呢。
安鑫在贺之州看不见的地方给她伸了一个大拇指。
贺之州没有讨到好处,愤然离去。
“姐,房产在孩子名下,那人会争抚养权的。”
牟花不以为意,“没事,孩子我是不会放手的,我防着他们呢。
他老家父母和弟弟住的那套房子是我花钱建的。
宅基地也是拿钱换的,不是他们家祖宅。
到时候他要是抢孩子,我就把房子捐给村集体,我看他有什么家产留给他儿子。”
还传宗接代,就等着继承他们家那两亩薄地吧!
看牟花恢复和斗志,安鑫和牟青也松了一口气。
总比被人算计的底掉强。
总走了牟花,安鑫又接待了三对离婚的夫妻。
两对打的头破血流 ,让安鑫批评了一顿撵回去了。
尚主任很是满意,安鑫竟然开窍了。
另一对全程无交流,分居十年直接离了婚。
尚主任欲哭无泪,他以为安鑫改了,都是错觉。
他的保温杯里还得再多加点枸杞。
气不足了。
接下来两天,离婚的很安静,结婚的扎了堆。
安鑫牵线的又结了三对,让她很是满意。
中规中矩的缘分,就跟大多数人一样。
好好经营,一样过得挺充实。
李安和的婚礼办的低调又有格调。
就这样的家世,安鑫觉得李安和不是找不到,他是不想找。
一直在等那一个人,蛰伏十年,竟然真让他等到了。
真爱!
进了冬月。
天气越来越冷,出门都冻耳朵。
安一元回去也有一个月了,每周都会打电话回来问候一下,赵奶奶很满足。
慕暖阳家在东南角的国贸.天合郡买的房子,一家都搬过去了。
赵奶奶搬到了西厢房里住,暖炕一烧,屋里暖和和的。
三个孩子也跟着睡在暖炕上,拽都拽不走。
看着安鑫和孩子们在炕上玩闹,赵奶奶忽然就看淡了。
她这么多年深居简出,除了怀念,剩下的在自虐。
总怕自己过得太好,消耗了所有的福分。
如今她有儿有孙女,四辈同堂,更是惜福。
可看着安鑫在屋里都穿着棉袄,她又不舍得了。
“安鑫,天合郡一期我还留了两套宅子,都是装修好的房子,要不我们也搬过去吧,孩子也不耽误玩。”
安鑫跟孩子们暂停玩闹,给她们倒水喝。
“不麻烦了,还得挑家具啥的,听说副食品厂和棉纺厂有拆迁的消息,到时候说不定供暖就过来了,来回搬麻烦。”
安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