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直等着蒂尔，她下来了你却不开口，光站着？”邓布利多教授不知何时来到斯内普教授的身后，手上还端着一盘芝士蛋糕，他在斯内普教授看过来时抬了抬碟子，“来一块吗？蒂尔很喜欢的。”
“我不吃甜的。”斯内普教授不知道什么叫婉拒，拢着袖子侧开身子，直接就避开了邓布利多教授抬到自己面前的芝士蛋糕。
邓布利多教授也知道斯内普教授会拒绝，他之所以带着芝士蛋糕下来，主要原因还是想要第一时间来瞧瞧斯内普教授。
正如蒂尔以前猜测的那样，邓布利多教授对霍格沃茨确实能够实时监测，不过并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做到的，限制条件就是他的魔力处于充足状态，而且他必须以霍格沃茨校长的身份待在校长办公室里。
这也算是霍格沃茨校长的一种特权。
恰好，邓布利多教授今天的魔力十分充足，又正好在蒂尔离开后心血来潮地想要看看城堡里的情况，距离校长办公室没多少距离的这里，直接就被邓布利多教授看了个正着。
斯内普教授的沉默不语却不离开，蒂尔的隐隐期待却大步离开，邓布利多教授尽收眼底。
“来我的办公室坐坐？我们可以聊聊。”邓布利多教授轻咳，注意到斯内普教授虽然依旧站在这里，但是心神却已经不知道飞往何处了，就对他笑了一声，然后抬步离开，“如果你愿意的话。”
如果是以往，斯内普教授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回到自己处于地下的办公室里准备休息，或者埋头进大堆大堆的作业与论文之中。
可今天，明明他知道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处理，明明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接下来的谈话不安好心，但他还是跟着走了。
只是依旧心不在焉，心神不宁。
校长办公室里点起了明亮的烛火，不少校长的肖像画在墙上挂着，听到斯内普教授来到的时候都不着声色地动着眼皮和耳朵，悄悄偷听两位教授的对话。
对他们来说，这也算是难得的休闲项目了。有的时候，他们还会离开校长办公室的肖像画，去城堡的各个地方和其他画像们交流八卦。
当然，学生和其他教授是不知道这个现象的，毕竟诸位校长们都好脸皮，就算是去交流八卦，也是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者无人出没的地方。
“你最近很不对劲，尤其是这几天。”邓布利多教授也懒得卖关子了，他卖的关子斯内普教授从来都没接受过。而且现在夜也慢慢地深了，邓布利多教授也想赶紧把自己好手下的心给正过来，然后安心去休息。
“我只是太忙。”斯内普教授抬眸，在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睛里，他看到了熟悉的高深莫测，他最讨厌的就是邓布利多教授总是什么都懂的样子，也讨厌他现在这种开导人的语气。
斯内普教授皱眉，一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有些不耐烦地解开自己衣领上的一颗扣子：“如果你愿意给我多些假期，我就不会不对劲了。”
总是系在最上面的扣子，今晚却让他觉得窒息起来。
“圣诞节假期我可是递到你面前了的，是你自己没有抓住机会。”邓布利多教授忍了忍，没有去碰下一块芝士蛋糕，他可不希望自己睡着睡着，就因为积食而爬起来喝消化魔药。
斯内普教授就沉默了。
两个圣诞节假期，这是斯内普教授当初自己给自己争取来的，但是他却没有踏出最后那一步，躲在树后错过了假期，所以他这会儿说邓布利多教授不给它机会，确实是有些强词夺理。
但斯内普教授消化了会儿情绪，还是硬声道：“假期，本来就是我该得的。”
“你已经交换给我了，连同你整个人一起。你会帮我做任何事。”邓布利多教授站起身，将几盘甜点重新放起来保存好，明天吃的时候就不会坏了。
明明邓布利多教授的语气和行为都是那么得随意，但是斯内普教授听了他的话，却是觉得心被一只大手给紧紧地揪住，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痛苦……
他其实很久没有去回忆以前的事了， 可能是因为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忙，也可能是因为他强迫自己不去回忆。
总之，许久不回忆的过往再度涌现在脑海中时，给斯内普教授带来的痛苦是巨大的。
难以忍受的。
“西弗勒斯，你的心已经很明显了，这不是个好迹象，你自己也知道这个事实，所以你选择了逃避。”邓布利多教授突然扭头，用锐利的眼神看向斯内普教授的眼底，“未免太快了些。”
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坦然地叫邓布利多教授直视自己的内心：“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不能总是用自以为是的话语，来囊括我的心。”
“是我自以为是，还是你自欺欺人？”邓布利多教授一个大蹿步来到斯内普教授面前，但是他看着斯内普教授的眼睛很久，最后又笑了，“看来是我多虑了，西弗勒斯一直都是一个可靠的助手。”
斯内普教授起身，重新将扣子扣上，嘴角的笑意又凉又嘲讽：“只要听话，好掌控，对你来说都是可靠的。”
黑袍的高大青年转眼之间就离开了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教授却是木着脸站在那里，过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