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掐着手指。
他很快的叹了口气。
周涛开口道，“你算到了什么？”
算命的摇摇头，“我只是算到了她最近的变化，和她的家庭有关。”
周涛耸耸肩，“哦，她刚才已经和那个骗子说了什么，等会锦衣卫的人会送过来的。”
算命的翻了个白眼，随后继续看向了摊位的方向。
此时的老人看着对面的妇人，微微的笑着。
“所以你换上了新衣，是想要显现自己比其他人过得不差？”
妇人点点头，“差爷说了，只要我能证明，我日子还过得去，朝廷一般是不会让这样一个父亲带走我儿子的，因为官府的考虑有两层，一层是双方的经济基础，但是经济基础，只是更多的让孩子活下去，能不能活得更好，更有质量，还是要看双方对于孩子的关心之类的。”
听到这话，老人叹了口气。
“那你赢下官司的希望不大啊。”
“你生的是一个儿子，你丈夫还需要靠他延续香火，从理论上，就不会亏待你的儿子，而你，从法律的角度上而言，你还有可能改嫁，你后嫁之人，或许会苛责你的儿子，这件事，谁也没有办法保证。”
“另外，你的经济，目前还是比不上你丈夫的，两者放在一块，你想要继续养育你的儿子，从律法上来说，希望不大。”
听到这话的妇人顿时就哭了。
她低着头用衣服擦了擦眼睛，哭着道，“你说得没错，正是如此，所以我有些不放心。”
听到这话的老人叹了口气，“那好，我给你想想办法吧！”
说着他闭上眼睛，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嘀咕一些什么。
楼上。
算命的先是一愣，然后仔细看了看老人的动作，略微有些惊讶的开口道，“他竟然还会问路？”
“什么问路？”周涛有些不解。
算命的轻笑一声。
“问路？这么说吧，当初陛下在燕地见到我的时候，也是山穷水尽，当时你们不是让我算命，看看有没有机会赢么？”
周涛点点头。
算命的笑着开口道，“当时我也在问路，但不同的是，陛下的命格有些特殊，一般的算命显然是没有办法的。”
“什么意思？”周涛有些疑惑。
算命的翻了个白眼。
“我的意思是，没有办法看到陛下太多的命格，也没有办法知道当年那一战的最终结果。”
“但是，我可以看到一些别的！”
“比如，我也可以问路，询问怎么给陛下找一条生路。”
“问路的结果就是，直走就是生路……”
说到这里，算命的也尴尬的笑了笑。
他摸了摸下巴，很快就开口道，“还记得封神吗？”
周涛点点头。
封神的演义和话本很多，他当然是知道一些的。
算命的继续开口。
“封神中，比干挖心之后，凭借姜子牙的一道符活了下来，却因为一个卖菜人的一句话，一下子就死了。”
“而在这段故事里，给比干算命的方式，就是问路。”
“说白了，就是直接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至于原因，恐怕就连算命者自己都不清楚！”
听到这话的周涛一脸惊讶，却也是醒悟过来。
在大江，封神比干挖心那一段，比较流传的版本，就是姜子牙嘱咐比干，挖了心之后要怎么才能活。
比干听了，被挖了心之后一路照做，却没想都，卖菜的大妈被申公豹变幻而成，最终因为一句菜无心能活，人无心会死，随后比干就死了。
此时算命的也是提起了这个典故。
“姜子牙对于比干的嘱咐，这就是问路的结果。”
“他的结果是对的，但是问路不一定都有结果，比如比干这里，就没有什么结果。”
“姜子牙能算到生路，却没想过，这条生路也能被人为堵死。”
“还有一个故事，也是关于生路的事情。”
听到这话的周涛一愣。
“还有一个故事？”
算命的微微点头。
“说是一个富商，经商回家，途中做了一个很怪的梦。”
“沿着河走，骑着一匹马，一边湿，一边干，另外天上还有两个太阳……”
听到这话的周涛顿时一拍大腿，“这个故事我看过！”
算命的翻了个白眼，“这是书上的。”
周涛嘿嘿笑。
“陛下让我们多看书，我说怎么看过呢？”
“我记得这个故事的情况！”
“也是一个算命的，让这个富商不要喝酒来着……”
算命的翻了个白眼。
“你就是这么看书的？”
当然，他也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楼下的老人继续和那妇人交谈起来。
但是故事的确是存在的。
那个富商回去之后，他的妻子端来了酒水，富商牢记算命的话，没喝。
然后晚上的时候，富商觉得尿急，去了茅房，结果回来之后，他的妻子就死了。
富商因此被抓，审问的时候就提到了这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