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打心眼里不信“小黑匣子”是乔珍珍的所有物,可如今联系不上小虞。
就算联系上,人家也多半不会认。
不然早来取走了。
他担心“小黑匣子”留在家里,早晚会惹出事儿。
眼下顺水推舟给了外甥女也好,说到底是两姐妹,落在小虞手里,又或者落在乔珍珍手里,都是乔妹夫家的家务事。
“行吧,舅舅先帮你收捡好,那东西不好邮寄,你最好尽快来拿,别又放久了给忘了。”
“好好,知道了。”
乔珍珍挂断电话,喜滋滋地走出通讯室,能被姥姥藏在手里的东西,肯定很重要。
不管是不是讨厌鬼的东西,先弄到手再说。
借着路灯看腕上手表时间,还差十几分钟才到七点,怕夜长梦多,乔珍珍借了辆自行车,蹬着去了军区大院。
西宁军区大院的站岗值班同志,多数都认识乔珍珍。
她跑军区大院跑得勤,亲姐姐是魏军长家的儿媳,加上本身又是马师长家的亲戚。
进出军区大院,到底是比一般人更容易。
魏家人吃过晚饭,这会儿正围坐客厅说话聊天听广播。
沙发上,乔珍美端着小簸箕剥干花生,预备明早熬花生核桃粥。
另一侧拈花生吃的魏可馨突然问起,“妈,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治病哪有什么准确日子?”
提起儿子,郑团长也很忧心:“现在没消息才是好消息。”
“叩叩叩。”
屋门突然被敲响,勤务兵在门外大声传话,“报告首长,乔珍珍同志上门找乔珍美同志,这会儿人在院外。”
大晚上突然找上门的乔珍珍,把乔珍美吓得脸色微变,她放下一小簸箕花生,小声道:“爸,妈,我出去看一下。”
……
出了院子。
看到围墙下推着自行车的乔珍珍,乔珍美神情凝重地走向她,“你来做什么?外人不清楚有些事,难道你自己也忘了?”
去年六月办完婚礼后,马魏两家人对待乔珍珍的态度都变得有些疏远冷淡。
仅维持表面打个招呼点头关系。
“当然是找姐有事,不然我吃多了白跑一趟?”
乔珍珍嬉皮笑脸道:“姐,你帮我回京市拿一样东西,拿到后带回西宁…”
“不可能。”
乔珍美打断她的话,冷脸拒绝,“上次帮你带话给虞晚,已经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你的事我都不会插手过问。”
“姐,别这么无情嘛。”
乔珍珍求人帮忙说好话,“我也是走不开,加上没长假期,不然也不会跑到大院来麻烦你,你当老师空余时间多,跑一趟京市还不是轻而易举?”
“乔珍珍,你听好了,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一件事,以后我跟你桥归桥,路归路。”
“你混的再好再差,我乔珍美都不会去沾你的光,也不会嫉妒你分毫,所以你也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乔珍美的果决态度,让乔珍珍没了笑脸,“真不去?”
“不去。”
再次拒绝后,乔珍美转身要往回走,却被乔珍珍出声威胁。
“你不帮我回京市拿东西,我现在就进去告诉伯父伯母,说你乔珍美不守本分,有未婚夫还设计嫁给魏云凡,读书那会儿还跟大学同学不清不楚,闹得校内外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乔珍珍,你胡说八道什么?”
乔珍美回头怒视她,“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比谁都清楚。
现在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居然这样毁我名声,你也不怕烂舌头。”
“谁毁了名声?我哪句话不是实话?”
乔珍珍压了下车铃铛,“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惹出来的疯言疯语,我作为你小妹,不忍心看魏家人受你蒙蔽,如实告知有什么错?”
“你以为魏家人不知道是误会?还可笑地想上门搬弄是非?”乔珍美暗握拳头,再一次刷新对乔珍珍的认知。
“搬不搬得了,不是你说了算。”
乔珍珍无所谓地耸肩,“我还不信你公婆会不介意西宁的人也知道你乔珍美的过往奇闻。”
姐妹俩朝夕相处十几年,对方睇个眼神都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僵持中,路灯忽明忽暗地闪烁,像是谁在无声地记数。
乔珍美不敢去赌乔珍珍的莽撞,被胁迫也只能暂时答应,“乔珍珍,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要是再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念姐妹情分。”
“姐,你忘了姥姥说的话?我跟你是亲姐妹,帮我也等于是在帮你自己。”
自行车铃铛再次被摁响,在夜色里显得吵闹又刺耳。
乔珍珍说清要拿的东西,再三叮嘱不能打开后,推着自行车离开军区大院。
而乔珍美却觉得奇怪,乔珍珍能在刘姥姥那放什么东西?还非要亲自回京市取?
进了家门,乔珍美收了嘀咕,坐到沙发上继续剥花生壳。
魏家人没问她娘家小妹来有什么事,仍在说小姑子魏可馨的工作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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