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梦茵觉得手里的葵花酒心巧克力,有些沉甸甸。
瞧人家虞同志神情,也知道再推来推去不好看,会显得她小家子气。
虞晚瞟了眼腕表时间,没时间磨叽,直接明了地问。
“我今年八月份满21岁,你多大?”
“22,今年12月中满23岁。”吴梦茵的年龄是吴净才推算写的1954年出生,具体月份写的是到吴家的日子。
“有对象了吗?”
吴梦茵低着下巴摇头。
虞晚装看不懂,面带微笑,眼露疑惑地看着她,直到吴梦茵亲口说出没有两个字。
为她偏向平行时空的想法,多添一分佐证。
虞晚的父亲出生于1977年11月28号,要是吴梦茵是她奶奶,这会已经是二月,不赶在三月中旬前,嫁给一个叫虞诚的军人,都生不出她爸。
生不出她爸,自然没有后世的她。
眼下吴梦茵连结婚对象都没有,虞晚更加偏向一直以为的平行时空。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她转了谈锋继续话家常,“听吴叔说,你们都在沪市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工作,中山医院离这远吗?”
沪市复旦大学是虞晚自己补全的医院名称,吴叔只说了是中山医院。
吴梦茵诧异抬头,纠正她的说法。
“错了,是沪市第一医学院附属中山医院,不是沪市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
虞晚愣了一瞬,故作疑虑问:“难不成是我听错了?我好像记得是沪市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
吴梦茵想她听不懂沪市本地话,猜有可能真是听岔了,于是给她细讲沪市医院情况。
“沪市有复旦中学,但没有沪市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
“沪市第一医学院附属中山大学,始建于1924年,最早叫国立第四中山大学医学院,后来到了1933年,改为国立沪市医学院。
等到52年,又改为沪市第一医学院,但因为本地人习惯,加上离学校近,现在被称为沪市第一医学院附属中山医院。”
“哦,看来真是我听错了。”
虞晚抱歉笑了笑,“沪市本地话真的有些难,亏我学了几句就开始沾沾自喜。”
频繁改名字的医院,让虞晚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奶奶上班的医院。
万一是后来改成她说的现代医院名字。
眼前的吴梦茵说不准真是她亲奶奶,至于她爷爷虞诚为什么还没出现,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也只有天知道。
“你叫吴梦茵,名字取得真好听。”
“虞同志的名字也好听。”
吴梦茵恭维回去,把虞晚两个字念在舌间,虞,晚,真是一个好名字,人美名字也好听。
“我还从没听说过谁姓虞。”
“不会吧?”虞晚有些愕然,“虞姓应该还是挺常见,你从小到大没见过姓虞的人?”
“没有,你是第一个。”
吴梦茵斩钉截铁的话,让抱着借聊天打听消息的虞晚,如进迷宫。
吴梦茵除了不认识姓虞的男同志和长相有出入的两点。
个人的人生经历,跟爷爷嘴里说的话,基本吻合,也大致对得上关老太写的信,被丢弃在外滩码头。
可有出入的两点是最关键还缺失的佐证。
“聊什么呢?聊得那么开心,门都没关。”
沈明礼怕虞晚无聊,下了两盘棋假装揉腰,吴净才瞧见,果然不再拉着他谈天说地,特意让他上楼早点休息。
只是临走前看他的眼神有些同情的意味。
虞晚故意没关门,瞧见他进来,笑盈盈道:“女同志讲话,你也要听?”
吴梦茵笑着起身往外走,“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
沈明礼跟吴梦茵擦肩而过时,不由多看了眼,五官实在找不出跟茶餐厅老板娘有相似点。
脸型倒是有些像茶餐厅老板,都是瘦长黄瓜脸。
等房门关上。
虞晚端起桌上半温不热的姜汤,一口喝完,沈明礼走过去坐在椅子扶手上。
“希望喝了姜汤能起效果,要是感冒一直不好,夜里睡觉可遭罪。”
坐了三天火车,夫妻俩洗漱好,早早上床睡觉。
伴着窗外雨声,虞晚靠在沈明礼怀里,像挨着个火炉子,“真暖和,昨晚要挨着你睡,我肯定不会感冒。”
“谁让你一会嫌挤,一会嫌我盖多了被褥,现在后悔也晚了。”
“哼。”
虞晚用鼻音哼了声,“睡觉。”
火车上的软卧床,只有70厘米宽,怎么可能睡得下两个成年人?
硬要睡在一起,只能一人睡一头,她才不要挨着沈明礼的腿毛睡,长得跟条毛裤差不多。
“我知道你怕我腿毛扎你脸。”
沈明礼眼中含笑,凑近亲了亲她的唇,“娇里娇气,怎么不嫌自己头发扎脸?”
“头发跟腿毛能一样吗?”
虞晚怄得掐他一把,“往边上睡,别睡在我枕头上。”
沈明礼痛得揪紧眉心,往旁边挪了一点,搭在被子外的手,借着帮虞晚掖被角,身体又躺回原位。
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