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是怀疑,你先别惊动人,多留意些,等有了实证再说。”
霞姐斩钉截铁应下,“太太您放心,我一定盯好许姐。”
虞晚把事情交给霞姐去办,听完最后一段钢琴曲,拿上锦盒回了房间。
锦盒放进屋里自带的保险柜里。
顺便又数了下里面的值钱物件,少得可怜,当下最值钱的还是婆婆给她的帝王绿玉镯。
留心着浴室里的动静,虞晚换了身更轻薄的吊带裙,确定沈明礼洗漱好,她才推门进去。
“怎么进来了?”
沈明礼刚穿好灰白格子睡裤和睡衣,正拿毛巾擦头发上的水,看到镜子里的人影,立马把眼睛闭上。
“现在天还不热,穿那么少做什么?”晃进眼睛的艳色,再闭眼也挥散不开。
虞晚笑着去揉他耳朵,又摸上他喉结上的红痣,“你闭眼睛做什么?睁眼看看我呀,我让霞姐特意帮我改宽松了领口,是不是很好看?”
“不好看。”沈明礼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白花花的软肉,晃得他头晕。
“撒谎。”
虞晚笑着低头亲他侧脸,故意逗他,“今晚你还要早睡?人参药效也该过了吧。”
“还要多等一两个星期,至少要到四月中。”沈明礼觉得自己不该回来,每晚都要遭一场罪。
“噢,还要那么久。”
虞晚坐到他腿上,双手挂在他脖颈上,柔声细语地撒娇,“你倒是看看我呀,我又不会吃了你,闭眼睛做什么?”
“去换条睡裙。”他压着嗓音道。
“好…我去换。”
虞晚故意拖长语调,慢条条的起身,一举一动都是矫揉造作,双手撑在沈明礼肩膀处,快要站起来时,又一下跌坐回去。
“哎哟。”
她娇声娇气地一句哎哟,哎得沈明礼额角一抽,怕她摔跤,不得不丢下毛巾去抱她,“虞虞。”
贴在鼻息尖的软肉,让人难受。
沈明礼被迫睁开眼,把她的胡闹一并接手,“怎么那么贪?我给你还不行吗?”
虞晚坐回他怀里,想着他说的给,是哪种给,事实证明,她低估了沈明礼的定力,给她,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给。
像她最初教他的一样,把学到的原原本本还到她身上。
她是个好老师,他也是好学生。
沈明礼抱着她,亲了又亲,也不嫌她身上出了汗,闻着都觉得是香的,“虞虞,我们再多忍半个月,到时候我一定满足你,你最近别再折腾我了,行不行?”
虞晚这会儿正晕乎,没细听他说什么,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靠在他胸膛,觉得沈明礼还是有身为男人的好处,某些方面做的是可圈可点。
“到时候你想要几次,我都给你,这几天你就别让许姐再给我煲汤,我喝得已经够多了。”
“倒是你,怀孕几个月,也没长多少肉,每顿饭还是稍微多吃几口,汤也多喝一碗。”
虞晚不喜欢听他啰嗦,选择性听不见,目光从他下巴处,转到他脖子上挂着的平安扣,平时睡觉他都取下来放在床头柜,拿手帕包着,这会儿没取,一下让虞晚发现不同。
“平安扣上怎么有裂纹?”
极细极短的一条裂纹,透在光线下,很容易看出来。
玉能保平安,玉碎却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一下挣坐起来,急道:“什么时候有的裂纹?你自己知不知道?”
沈明礼看她这样紧张,莫名感到一阵高兴,满不在乎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虞晚瞪他一眼,“天天戴在身上的玉,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你心思都放哪里去了?”
他有意说一下自己的辛苦,想让虞晚多关心他,“复健很累人,夜里还要被你折腾,哪有时间在意这些身外物?”
虞晚伸指头戳他,没好气道:“我折腾?你不愿意让我折腾,那你每天准时准点跑回来做什么?”
明明就是他想回来,也愿意让她折腾,现在敢说这种话,简直是没道理。
她对上他的眼,继续追问:“你好好想一想,平安扣到底什么时候起的裂纹?这件事可大可小,你虽然不迷信,可有的事情,不是说一句两句不信就能真的不存在。”
沈明礼垂眼看着她,有一肚子话想说,却无从说起,他能从仄鸟山活下来,就是因为回去找掉落的平安扣。
战场上,平安扣和她的照片一直放在烟盒里,裤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撕开道口子,放在里头的烟盒就那么丢了。
好在他每天都要拿出来看,才能及时发现烟盒掉了。
“明礼,我真的很担心你,去前线找你那种事,我实在没勇气经历第二次。”虞晚害怕是她自己要遭难,一定要问清楚有些话。
“平安扣到底是最近裂开?还是来香江前裂的?”
“来香江前。”沈明礼满意她的在乎。
“你确定?”
他点了点下巴,不想回忆起战场上的血腥拼杀,“我确定,睡吧,时间不早了,睡太晚对你对孩子都不好。”
平安扣出现裂纹的影响,直接害得虞晚当晚做起了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