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低声喊道,“来者身份不明,大家小心提防...”
须臾之间,来人已到近前。
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下,七八个身披兽皮,手拿缨枪,身后背着弩箭的人,怯生生的来到跟前。
“老乡,老乡...”
四哥举着火把问,“你们是何人?来这里做什么?”
一个四十多岁,年长的汉子回道,“老乡,我们打东边儿七八十里地来的,都是毛定屯的猎户!”
“今天,在拒马河追野猪,有个小子跑不见了,一路寻一路找,天黑看不清方向,看到这边有火光,就寻咯过来!”
这群人,从穿着上看,确实和一般猎户无异!
有几个身后还背着绳索,和一些野兔子、狐狸等物!
四哥没有多想,让二虎拿了些烤肉送给他们。
“俺们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都回去吧,啊!”
那汉子接过肉,并没有走,反而开口问道。
“老乡,这蜈蚣岭经常有野兽出没,你们在此地做什么?”
林牧野站起身,“老乡,我们是奉了官家之命,在此地屯兵,开采石炭的,你莫要多问,赶快回去吧。”
那汉子眼光极快的扫了一圈,看到林牧野等人身上,都没有佩戴刀枪等武器。
于是,竟然换了一副嘴脸,冷笑道。
“呵呵,屯兵?开采石炭?我看未必吧...”
人群里,有两个小子已经按耐不住,右手悄悄向衣服下摆的地方摸去...
与此同时,那中年汉子,一抖樱枪,直奔林牧野胸膛而来!
四哥看到林牧野有危险,一个纵跃,身体快的像一只老虎,跳到那汉子身前。
反手抽出短刀,顺势一扬,将红缨枪杆,一削两段!
刀锋顺着枪杆一滑,就抵在那汉子的喉结上!
“不要动,否则别怪我划开喉咙,给你放放血!”
那汉子大惊,“七星龙雀!这刀怎么会在你手里?”
四哥冷冷的说,“七星龙雀,怎么,你认识这把刀?”
汉子面如死灰,嘴里喃喃道,“世子定是死在你们手里了!”
随即又恶狠狠的大叫。
“给我弄死他们!...”
其他人一听,嗷嗷的,摸刀就要反扑...
二虎、七郎,举枪就就射...
连续打死了几个,剩余两三个小子,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向前一扔!
一阵黑烟冒起,人就遁逃不见了...
七郎和豹子,拎着枪,奋起直追...
..................
四哥问,“说,你们是什么人?这把刀的主人,又是谁?”
汉子仰天大笑,“你们这群蝼蚁,也配知道我们是谁?做梦去吧!”
“杀了世子,就算你们赵官家来了,也救不了你们的小命了,等死吧,哈哈哈...”
汉子说罢,猛的一扭头,半个脖子抹了刀刃!
鲜血沾满了刀身,四哥随手一甩,一串血珠飞出。
刀身竟然一滴鲜血都没有沾染!
“七星龙雀?世子?...”
搞不清楚,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
不大一会儿,七郎和豹子回来了...
“那三个家伙,好像遁地一样的失踪了...”
林牧野心里咯噔一下!
平静了两个月,看来,麻烦要来了...
从那些尸体上,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找出来!
四哥毫不在乎,“俺们从不喜欢乱杀生,可有人想杀咱,为了保命,那就只能弄死他个兔崽子!”
高洋听到枪声,身背冲锋枪,开着皮卡车过来了。
林牧野简单给他说了下情况...
四哥说西边山沟里,有个狭窄幽深的壕沟,把尸体都弄那边,扔壕沟里去!
于是,二虎,大常几个人,扔麻袋一样。
把几具尸体都扔到马拉的板车上。
全部驼到西边,扔壕沟里去了...
四哥吩咐,“都伶俐一点,尾巴跑了,后面肯定还有大麻烦!以后就是睡觉,都要轮班放哨!”
高洋安慰大伙,“不来就罢了,还敢来的话,咱就往死里干!直到把他们干怕了,也就不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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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拒马河北边二十里。
大辽境内,飞龙山,一处残破的道观里。
昨晚从蜈蚣岭跑掉的三个小子,正跪地地上,战战栗栗的禀报消息。
主位上端坐着一个黑脸大汉,此人名叫韩天麟,乃是大辽北院大王萧文渊的结拜兄弟!
说来也巧,在定都山,死在四哥手下的,正是萧文渊的大儿子萧振!
宋辽之间,虽然已经有几十年没有战事,但彼此之间为了国运,无时
无刻不在明里暗里的,相互争斗!
这次拒马河南岸,偶然发现了储量巨大的蜈蚣岭煤场。
西边还有几座煤场,也初露端倪...
大臣们认为,拒马河边境,宋军设防远在后方三十里。
况且离中心城市太远,就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