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酒,从中午喝到了黄昏,十几个爷们,大呼小叫,好不热闹...
幸好,这时的酒都是米酒,度数不高,可是后劲儿大,都喝的迷迷瞪瞪的。
三三两两的,勾肩搭背,痛快!
林牧野拉着赵四的手,“四哥,这两个月天冷,湖面都冻了,也不能打鱼,你们打算干啥呢?”
赵四醉醺醺的道,“那也不能闲着,卫青、豹子,七郎,都是有家有口的,也得吃饭不是?过了年,俺们都去北边儿去贩马去!”
“每年能干两三个月,半个月跑个来回,每次弄个七八十匹,干到三月底,天暖了,就能打鱼了...”
林牧野点点头,又问道,“四哥,贩马能挣钱吗?”
“好的时候,除了给马行的利息6成利,自己得4成利,一匹马能挣一贯多钱,我们六个人,一来一回,八九十贯钱,除了路上吃用,还能净剩下60贯钱!”
赵四哥眉头微皱,喝了口茶,接着说。
“这活儿挣钱是挣钱,可是风险也大,山贼,土匪都盯着呢,不是我这几个兄弟身手好,又不惜命,这生意可接不下来!”
其余几人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四哥说。
“这几年刀口舔血,不过,咱兄弟也算是闯了点名气,这春后贩马的生意,算是能干下去了,苦上两三个月,也能挣下300两银子!”
豹子眼里闪着泪光,接过话来。
“四哥啊,这几年你带着兄弟几个贩马,挣的钱,都给咱老小抓药,买粮食了,可你自己一点儿实惠也没得到,不是你,咱几家老小,早他娘的全饿死了...”
“今年过年,这几个兄弟也不是外人,咱四个给四哥磕一个吧...”
七郎晃晃悠悠站起来,走到赵四年面前,扑翻身便跪...
赵老四棱着眼睛,抬脚就踢。
“都他娘的给老子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都是亲亲的弟兄,别扯这蛋!”
“这世道,黑白不分,多少好百姓冻饿而死,我们几家能打鱼,能贩马,日子能过下去,就知足了!哈哈哈...”
林牧野转头问赵四,“四哥,这贩马的生意,本钱不小吧?”
四哥笑道,“本钱不用担心,每次大概2000两银子,都是从马行的大柜那里支取,回来交马后,扣去本金加6成利润即可!”
“2000两?他们不怕这钱收不回来?”
“这几家老小可都在这蚂蚁岛,又搬不走,人家还怕你飞了不成?...”
林牧野暗叹,贩马半个月,才挣利润的4成?
“四哥,这本钱不从马行拿,利润不就翻翻了吗?”
“别开玩笑咯兄弟,2000两银子呐!把你四哥连骨头拆卖了,也凑不出来啊,上哪弄去?哈哈哈...”
几个兄弟跟着赵四哥一起,爽朗大笑...
“本钱我拿!”林牧野微微笑道。
李靖、高洋、老凌、胡胖都是爽快之人,林牧野的决定,他们绝不会有第二个想法。
赵四,卫青几人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兄弟,年前你给了四百两银子,这几家老小都过了个好年,还有不少剩余,都念着你的好呢!”
“这贩马的本钱,数额太大,风险也大,可不能让你出,兄弟的心意领了!”
林牧野拉着赵四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四哥,你要拿我们几个当兄弟,就收着,明天我就给你送来,再说,我只是借给你,又不是不让你还。”
“三月底,你贩完马了,再把银子还我不就行了?放心,兄弟我能拿出2000两,生意上就能周转的开...”
赵四低下头沉默了一会,突然抬起头,看着林牧野和李靖几人道,“兄弟,咱们萍水相逢,却得了你们这么大的恩惠,啥也不说了,以后咱就是最亲的弟兄...”
二虎拍着脖子喊道,“林家兄弟,冲你这份义气,以后,我二虎这条命,你要,随时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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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李靖几人,和卫青、二虎几人,纷纷抱拳致意......
一顿酒,直喝到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林牧野兄弟五个乘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回去了,回到米仓,锁门,穿回商贸公司!
躺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胡胖打了个酒嗝。
“跑到九百年前喝了顿酒,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哈哈哈...”
第二天,高洋独自一人,骑着大青马,来到四哥家。
送来银票2000两,防刺背心5件,大功率电棍两条!
高洋叮嘱四哥,再去贩马,务必穿上防刺背心。
遇到突发情况,再打开电棍电源,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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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几天,房产中介都没开门。
初四上午,林牧野刚醒。
高洋
、胡胖、李靖,三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张罗着要去4s店买车,让林牧野过去给长长眼。
电话里,胡胖捏着鼻子,贱兮兮的喊。
“快点来吧,林大官人,毕竟你可是开过保时捷的人,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