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大一会儿,两个影子一闪,出现在了旁边的仓库里。
打开一个微型的小电筒,暖色的光芒里,露出了两张咧着嘴的笑脸。
高洋和胡胖,每个人肩膀都背了个帆布的大旅行包。
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实是仓库,没有窗户,墙的四面都加了石条,看起来非常坚固。
唯一的一扇大门,用厚重的松木加上密密麻麻的铆钉制成,里面还加了横七竖八的木杠,钉的牢固无比。
高洋举着电筒左右打探了一番,靠东墙是三排巨大的木架子。
堆满了绫罗绸缎,布匹,皮草,各类金银酒器,象牙玉石等东西。
西面墙的木架上全是崭新的刀、枪、弓箭等兵器。
里面有几个木头柜子,上面上了铜锁。
胡胖从包里拿出一条撬棍,几下就把柜子上的几把铜锁给撬掉了。
木盒子里都是银元宝、银票,还有一百多两金条,少量的金银首饰和玉镯子什么的,灯光一照,闪闪生辉!
高洋感叹不已,“胖,你看这么多好东西,看来,牛铁蛋嚯嚯了不少人呐...”
“这都是不义之财,咱弄他的,没啥心好内疚的,呵呵,干活吧...”
“我会内疚,想啥呢,呵呵...”
哥俩抖开旅行包,把盒子里的金银,银票,首饰什么的,一股脑的往旅行包里倒...
架子上的金银酒器,象牙玉石,也都一并收了,稀里哗啦,两个大包都快装满了...
胡胖猥琐一笑,“大洋啊,丰收的感觉真好!”
“我俩有点像圣诞老人,背走了礼物,给牛铁蛋留下了惊喜!”
“扯呼......”
“哎,大洋子,你等我下,包太特么重了,肩膀肉嘞的生疼...”
来回弄了两三趟,才搞个差不多...
累够呛!
.........
凌晨四点,牧野商贸,小会议室,空调呼呼的开着暖风。
外面冰天雪地,里面暖意融融...
“伏牛山嘎嘎冷,还是家里好!”
“就是,腿都快冻麻了...”
高洋和胡胖吃着自热小火锅,一人怼一瓶小劲酒,喝的有滋有味。
林牧野和老凌、李靖三人,拿来笔记本,计算器和台秤,开始帮牛铁蛋清点库存。
一阵划拉过后,李靖写了个清单。
蒜条金二百八十七两。
白银三千四百多两。
银票四千七百两。
金银酒器、首饰、象牙、玉石若干...
“大洋,胖子,你俩明天把银子弄过去,找钱庄,兑换成金子运回来,银票咱们留着做生意!”
林牧野吩咐道。
“好嘞!”
“这些东西呢,怎么处理?”
李靖指着桌子上一堆金银酒器,玉石,象牙雕刻物。
林牧野点了一根烟,略一沉吟道“金首饰,酒器和黄金一起处理,银的留着那边融了,发工资用,玉石和象牙不好出手,先锁保险柜里吧。”
人无外快不富,马无野草不肥!
累了半宿,挣了不少外快!
都回宿舍睡觉!
第二天上午,威虎堂上。
牛铁蛋懒洋洋的躺在虎皮交椅上。
“老二,林记米行的银子送来了吗,三天了,我可是就给他三天的期限!”
“报...”
一个喽啰跑了进来。
“大当家的,林记粮行的人来了!”
林牧野派了一个伙计来了。
送来三百两银票!
牛铁蛋阴森森的大笑,“算你们识相,到底把银子给老子送来了,告诉你们掌柜的下个月开始,涨价了,三百两一个月,滚吧!”
伙计擦了把脑门上的汗,赶紧跑了...
“大哥,人家敬着咱,咱不能得寸进尺啊,这不是杀鸡取卵吗?”
老九杨大常气呼呼的嘟囔道。
算破天一拍桌子,“老九,你懂个屁啊,还不是朱员外那个老狐狸, 上杆子催的吗?”
“朱天赐?那个老家伙,又开当铺,又开粮铺的,富的流油,赚那么多,一年才给咱多少银子?”
杨大常嘴里嘟嘟囔囔的。
“去年秋天,咱为了保护他家的粮船,和老熊滩的熊老五结下了血仇,弟兄死了四个!这一年二百两银子,够干啥的呀?!...”
惊鸿雁双手抱着怀,翻了个白眼,呵斥道。
“闭嘴!朱天赐的二舅是马通判!官虽不大,大半个大名府的治安,可都归人家管啊!咱不得仰仗着人家?大当家的是给他面子呢...”
老九杨大常,虽然本事不咋样,但有一颗古典草莽的心肠。
但此刻他也没了话语,毕竟在这威虎堂上,人微言轻,说
的不算...
看来,是东门里,朱家粮行的老板朱天赐,暗中下的绊子。
这几个月,大名府西边米市的林记粮行,生意原来越好!
自从只做批发以后,每个月粮食的吞吐量都成倍增加,门市里的人流,每天都是人头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