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管是京兆府,还是咱们之前,都未曾知晓死者曾买过药的事,而且在他家中,也并未发现遗漏的药包。”
“如果是死者身怀重病,你们说,他最有可能去哪里抓药?”苏玉昭认真思索起来。
冯安想了想,回道:“这死者的家境,看起来并不好,像是回春堂这样的大医馆,以小的来看,他应该是去不起的,而且他又是在外城,他若要去医馆,必定是离得近又便宜的。”
说着,他眉眼略微低了低,“姑娘也知道,小的在认识您之前,着实过了好几年苦日子,虽说没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程度,但也过得清贫得很。”
“所以小的知道,普通的老百姓,若有个什么小病小灾的,一般都不舍得去看大夫,全靠拖着自己好,要不就找游方郎中随便抓点药。”
“一般情况下,只有实在忍不住了,才会跑去医馆看看,但这个时候,运气好的话几剂药下去就好了,但运气不好拖成重症的话,那可就......”
他脸上表情有些复杂,“所以小的怀疑,死者恐怕是得了重病,或许是治不好了,就想着在临死前,替家里的人谋点好处。”
拾珠这时候反应过来:“难怪他敢自己给自己一刀呢,合着这是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可他生病,与咱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就要让我们二公子为他的死负责?”
冯安摇摇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哪能有那么多凭什么。
苏玉昭表情微沉,“这样,冯安你这两日,着重去查一查,死者曾去过哪家医馆,弄清楚是什么病症,我稍后就去拜见京兆府尹,听说死者母亲因儿子的死伤心过度,我这便替她延请名医。”
只要确定,有问题的是死者,二哥便能得一线生机。
冯安严声应下,冲上面拱了拱手,转身退出房间。
苏玉昭这面,招呼拾珠替她更衣,而后无暇顾及早膳,连忙带人乘上马车,就往京兆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