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是,他前面两天,是有故意冷着她,但他今早,不是让陶荣给她,送邬山书院的推荐信去了么,她也不说来亲自道谢,还让陶荣替她,她是没长嘴吗?
胸口像是憋着一团火,陆元枢骤然发现,他往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然也有崩塌的趋势。
他心底有两分不快,同时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那种理智被旁人牵动,他却隐隐甘心纵容。
一时间,陆元枢的心沉了沉,脸色倏地阴郁下来,不知不觉,眼神冷硬了三分。
“......以后她的消息,不必呈上来了。”低沉的嗓音,涩哑,而冷冽。
对一个人,他可以喜欢,可以给她两分疼惜,但却绝不能允许,自己的情绪和理智,受到另一个人控制。
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令陆元枢本能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