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糖的人,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吴秋月跟夏秋兰婆媳这边扔。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反正听得人通体舒畅。 等这边热闹散了,夏秋兰就赶紧让吴秋月去床上休息。 这一天天的净闹腾,她家秋月都睡不好,宝贝大孙子孙女也跟着遭罪。 她在这边,都敢有人找上门来骂秋月,那之前她没来呢?她家秋月岂不是任人羞辱! 不行,这事她必须要讨个说法。 哼!那老太婆不就仗着大儿子在部队嘛,老的来找麻烦,说明小的没教好。 他们谭家向来不是软柿子,随意让人拿捏。 夏秋兰收拾了下自己,直奔政委办公室。 吴秋月家这边是消停了,黄婆子忍了半天,脸上的被打的印子才消下去一半,就见她的大儿媳妇何红梅正冷着脸瘆人地瞪着她。 “妈,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何红梅都快气炸了。 就刚才,她拿着新做出来的豆腐干送去徐婶子家,在那边被张春花好一顿奚落。 最后她豆腐干被徐婶子收了,可她看得出来,徐婶子对她也非常不满。 不光这两个人,回来的路上,只要碰上的婶子嫂子,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 她走过去后,婶子们就凑成堆窃窃私语,还拿鄙夷的眼神看她。 要是再不知道是他们家惹了事,那她就是傻缺。 问了跟她相熟的张嫂子,才知道大早上的,她的好婆婆又去给她找茬。 关键找茬的对象还是吴秋月。 谁不知道豆腐干豆泡的生意就是人家想出来的。 整个家属院的人都想凑上来学,她也是跟张春花说了许久的好话,再加上徐婶子看着她的难处,这才勉强点头带她赚钱。 没想到才短短两个月,她的好婆婆就去得罪吴秋月。 这不就是典型的忘恩负义嘛。 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别说她,连她爱人黄有仓都得受连累。 毕竟,谁都不敢跟忘恩负义的人有牵扯,谁知道哪天就被捅刀子。 她都要恨死了,气到咬牙,可她婆婆还跟没事人似的。 “妈,您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吴秋月是招你还是惹你了,你就这么着急得罪人。 您知不知道,您这样的言行,让别人怎么看有仓?怎么看我们家?这家属院还怎么待得下去?”何红梅厉声质问。 黄婆子顿觉自己面子上挂不住。 “她吴秋月肚子比普通孕妇大,这还不让人说了,谁能知道她怀的是双胞胎。 整天又馋又懒,跟资本主义大小姐似的让人照顾,我不就看不过去说了两句,谁知道她那个婆婆还不依不饶。 你看看我这脸,都被打得肿成这样,打人还有理了!再说,你拿过去的豆腐干不都卖出去了嘛,也没啥影响啊!” 黄婆子根本没觉得自己有错,反正她就是道理他妈,她说的就是理。 何红梅被她气个倒仰。 要论臭不要脸,非她婆婆莫属。 “怎么没影响?徐婶子是政委的爱人,她不好拒绝我送过去的豆腐干,怕外人说她闲话,可她只要在里头做一点小动作,你信不信那我的豆腐干就会变成没人要。” “她敢!她不都已经收了嘛?怎么就没人要了?她收了豆腐干要是不给你钱,一个政委的媳妇儿敢干讹人的事,老婆子我非闹腾的他全家臭出名声。” “哼哼!”何红梅都不屑地说这个老太婆,自己蠢成猪,还觉得家属院的人都怕她,真不知道谁给她这样的自信。 “可给钱的不是徐婶子,是人家供销社的人,只要她到时候把豆腐干一交,交的时候跟对方说点什么,再把豆腐干给我提溜回来,我觉得我还能拿到钱吗?” “这……不能吧?”黄婆子心虚,也不敢保证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何红梅接着又道:“我这点活,断了也就断了,可你想过有仓吗? 您这样闹腾,咱们家要背上什么样的名声?谁还敢跟有仓一块出任务?谁还敢救他?没有军功他只有退伍或者转业这一条路。 你觉得依着咱们家名声,还得罪了谭队跟政委家,有仓还有什么出头的日子! 自从您执意要将哑妹卖掉给有粮换彩礼,咱们家名声就臭了,你没发现别人都不屑跟咱们家走动。” “咯噔!”黄婆子心里慌乱了,一张脸皱巴巴地不服气,“他们敢……” 何红梅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