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什么人……”姜文焕拽着朱高睿的胳膊,贴着他,“皇上,你可别吓我。”
他为了一个“恶贼”在这又演又装,还摆出这么一副要人命的小模样。
朱高睿眉头一挑,脸上已渗出些许怒意。
他还是希望姜文焕能够如实相告,不用对他隐瞒。
假如这个人真的不错,他不介意为宫里多招一个太监。
“朕昨儿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场景与现在一般无二。”
姜文焕不以为然,“偶有巧合,我也是如此。”
“可在梦里,你将一个男人藏……” 朱高睿笑了笑,指着柜子,“那个柜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人?”
姜文焕的表情像是喉咙里卡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强装镇定的笑容背后是心虚到肝颤。
朱高睿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在有意试探。
他来之前会不会知道屹王在这,又不愿点破,打算给自己一个机会。
姜文焕紧张兮兮的坐到床边,眼睛不自觉的望向柜子,某一瞬二人目光相交,姜文焕的身子好像被扎了一下,再也坐不住。
“我想回宫,皇上不走,本宫就不等你了。”
“你有没有发现,你求我的时候就是我啊我的……摆起架子、蒙混过关就称自己本宫。”
“有吗?本……我怎么不觉得。”
说了半天,皇上就是不肯离开,柜子里那位可是等不得了。
朱高睿的手指勾住姜文焕外衫的扣子,轻轻一拨,“太后的衫袍真是与众不同,连扣子也能勾人,不知道束带会不会也一样乖巧懂事,会自己掉下来。”
眼看皇上要上手,柜子里的朱高屹实在不了。
抬腿就是一脚,整个柜门摔飞到地上。
“完了,出柜了。”
姜文焕坐在床边撑着脑袋,“你们互相熟悉一下,都认识也不用本宫介绍了。”
“屹王在这?”朱高睿冷声一笑,“太后真是好兴致,刚才遇刺,转头就跑这来求安慰。”
“朱高睿你个昏君,把你手从姜文焕的腰上拿开。”
“朕不愿意,你能把朕怎么样?”
说完搂的更紧,手更不安分的在腰际上来回流连。
“姜文焕,这样的人你喜欢他什么,你是不是被下了药?他要是逼迫你,你也不用怕他,本王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朱高睿耳朵里听见的是,‘姜文焕喜欢他。’余下词一概屏蔽,从侧目证明连朱高屹都看出来姜文焕喜欢他。
要是姜文焕知道他是这么想的,一定夸他会截屏。
“屹王,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你难道不是谎话连篇。”
“我说什么?本王对姜文焕赤诚可见。”
“是谁说朕对你不轨,是谁说朕要强你,还逼奸?你尿不出来,朕可以赐给你一泡,好好照照镜子。”
“那也是你无耻在先,本王自卫反击。”
“朕要无耻也是对姜文焕,绝不会对你!”
皇上平日是个温声细语的人,怎么怼起人来跟二踢脚一样,霹雳啪啦一会炸一个。
俩人翻起了屹王府的旧账,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姜文焕寻觅了半天,真心想端着茶看他俩演的这场好戏。
“你为了演苦肉计,给自己划一刀,让本王背上行刺皇上的骂名,你还能要点脸吗?”
“你敢说朕不要脸,朕是皇上。”朱高睿气的一拍桌子。
“不要脸、不要脸!”朱高屹骂起劲,大声喊道,“你偷画姜文焕的小黄书,成天在被窝里点灯熬油。”
“你没有吗?你画画烂的要命,还跑到宫外雇人,居然还抄朕的作品,你更无耻!”
姜文焕实在听不下去,他到底是教了两个什么玩意,尚书房的那些礼义廉耻都喂够了?
“你们统统都给我闭嘴!”
两个人怔了一下,互相瞪着对方,瞬间一言不发。
姜文焕气的一个人给了一脚,将他们赶出门去。
“姜文焕,你听朕解释。”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朱高睿马上收敛怒气,轻声细语,“朕那时还小,不懂事,朕现在大了,再也不会干出格的事。”
“对、对,皇上那个时候才十七,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龌龊的想法。”朱高屹站在一旁,一副落井下石,看好戏的模样,“难为皇上你了,皇弟真是心疼。”
“要说龌龊,你朱高屹就是第一。你没扒过姜文焕的窗户,偷看他洗澡?”
朱高睿大喊,“你血口喷人!”
“你看完还流鼻血,要不是我拿辣椒油给你止血,你指不定上多大的火。”
姜文焕坐在屋里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冒着绿光,他寻觅了半天终于瞧见屋子里摆着一根鸡毛掸子。
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嘴角一压,“王八蛋,真以为老子好欺负”
门打开,借着微微月光,姜文焕的手里的鸡毛掸子闪发着圣洁的光芒。
“本宫今天就代先帝好好收拾你俩!”
鸡毛掸子落下来,噼里啪啦,照着朱高睿和朱高屹的屁股就打下去。
这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