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州,刺史府,书房。 泾州刺史正在桌前看书,突然,他耳廓一动,似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紧接着伸手握住置于桌上的官印。 文气注入官印,泾州刺史的目光透过墙壁,穿过层云,看到了踏进泾州郭县的江寒一行人。 “卫国公之子,绍惠郡主,国子监程万里……这群人进入郭县,所为何事?” 泾州刺史耳廓再次一动,紧接着脸色骤变,眼中折射出森寒的冷光:“几个小毛头,在京都逍遥惯了便也罢了,竟也敢伸手到了我的泾州!” 耳廓边似乎传来某种声音,让泾州刺史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催动官印,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而在他念完之后,显然轻松了许多。 …… 江寒等人走进郭县,一边望着郭县的建筑,一边谈论着接下来要从何查起。 虽说他们是负责吸引注意的,但也不能什么事也不做。 然而江寒等人刚踏进郭县,便有一郡官员领着衙门吏员以及本地望族之家迎接了过来。 为首的官员穿着浅绿色官服,上前一步道:“郭县县令石安康恭迎大夏诗魁,绍惠郡主,以及国子监的两位,几位降临郭县,实是郭县的荣幸啊!” 江寒、绍惠郡主、七七等人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们刚踏进郭县,郭县县令这么快就查清了他们的身份?还是京都中有人在通风报信? 但关键是这一次他们都是秘密而来,知道的人极少。 石县令目光在江寒等人脸上,等看到宋成勇时,脸色虽未变化,但眼中有一抹冷意一闪而过,他忙笑道:“本县令已在城中备好了酒席,还请诸位随我来。” 江寒微微皱眉,说道:“石县令,这便不必了,我们此次前来,实有要事,并非为了喝酒享乐。石县令还是让这些人散了吧!” 石县令笑道:“喝酒又岂能说是享乐?几位远道而来,总该让石某尽尽地主之谊吧!” “是啊是啊,我们虽远在郭县,却可是久闻江镇国的盛名了,江镇国,还望赏脸一番吧!” “我等在春月楼摆宴,便为了几位,几位还未尝过我们郭县的土特产吧?” 石县令身后的官吏、望族们纷纷开口相邀。 江寒看了看同行之人,发现绍惠郡主淡眉已经蹙了起来,一只手按在长鞭上,似乎有拔鞭抽人的冲动。 江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少安毋躁,说道:“既然石县令盛情相邀,那我们便却之不恭了。” “哈哈,诸位,且请。”石县令和衙门吏员、望族之家迎着几人进县。 刚走不远,就有大批村民夹道相迎,高声呼喊恭迎大夏诗魁,绍惠郡主,国子监祭酒高足这样的话。 江寒听得眉头忍不住一皱,绍惠郡主脸色也转冷。 这种热烈的欢迎显然也是石县令安排的,但他们几人是来办事的,又不是来走过场的,安排这么多人欢迎他们,把他们当成什么了? 这郭县果然有问题! 也幸亏跟楚江月兵分两路,各自调查。 春月楼有二楼,江寒一行人到了二楼后,石县令就吩咐上菜,并叫了几位吏员和望族相陪。 “江镇国,快试试我们郭县本地的鱼,这鱼新鲜得很,刚刚宰杀的。” “郡主娘娘光临敝县,实是敝县的荣幸,这是敝县的桃花酿,请郡主娘娘品尝品尝。” “这位便是当今国子监祭酒的高足吗?果然一表人才,快请动筷,试试这盘甜鸟蛋。” 江寒、程万里、黄荣等人都不习惯这种阿谀逢迎的场面,连连皱眉。 绍惠郡主虽然平日里习惯了各种阿谀逢迎,但从几位望族中年口中说出各种油腻的赞美之词,也让她蹙眉不已。 石县令见几人不怎么动筷子,道:“难道几位吃惯了京都的山珍海味,吃不惯我们郭县的劣酒劣菜?来人,将厨子给本官带上来,给几位贵客赔罪!” 话音一落,就有官差押着两名厨子上来。 石县令厉声喝道:“今日本官接待贵客,你们是怎么做的菜?几位贵客连筷子也不动,分明是你们连本官也不放在眼里,胡乱做了菜就端了上来!得罪了几位贵客,你们能承担得起吗!” 而那两名厨子神色惶恐,以为得罪了大人物,急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小人错了,小人错了,还请大人饶过小人!” “小人这就回去重新做!” 江寒等人的脸色都冷了下来,这石县令,是在给他们下马威呢! 江寒开口了,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冷意:“石县令,就不必为难两个厨子了吧!今日我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