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目瞪口呆地看着殷鹿山,这一坨坨肌肉实在是太震撼了,胸口上那条青龙和那个德字更是令人惊呆了。 我当你是儒雅温和的教书先生,结果你胸口纹青龙,一言不合就爆衣? “江寒,本世子敬你作出赈灾文章,一再忍让,却不想反而滋生你的狂妄气焰!儒家取人,须得德才兼备,你有才无德,若为儒生,当真污了天下儒生的清白!” 孔无明脸色冷厉,虽然极力压抑着声音中的愤怒,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已经震怒了。 “今日本世子要为儒道正本澄源!请孔圣刻刀!” 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孔圣刻刀,孔世子身上竟带着这件文宝。” “孔无明毕竟是孔家世子,孔家家主将这件文宝带给他防身也是有可能的,这下子江寒要倒大霉了!” “这孔圣刻刀乃儒道十大文宝之一,孔无明竟然随身带着。 就连殷鹿山也是脸色剧变,拉着江寒道:“江寒,不好了,我们得快点离开此地!” 江寒皱了皱眉,问道:“孔圣刻刀是什么东西?” 殷鹿山焦急道:“孔圣刻刀本是孔圣人手中的一把普通刻刀,当年孔圣人便是拿着这把刻刀刻出了儒家六经,后来孔圣人成圣,这把刻刀也被赋予了无上威能,可用来削斩儒生才气、文位,甚至能将大儒斩为儒童。按理说这刻刀应置于孔庙之内,不得任何人取走。没想到当今孔家家主竟然如此重视孔无明,让他带着这把刻刀防身。” 江寒闻言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让孔无明用刻刀斩去了自己的才气和文位,那他这两个月的努力就会归零。 “这么恐怖的文宝,竟然掌握在孔家手中。”江寒脸色微微一沉,连大儒也能斩的文宝那是什么概念?简直也太逆天了! 殷鹿山道:“这把刻刀使用亦有限制,在斩别人才气的同时,自己的才气也会被刻刀所斩,伤人亦伤己,因此即便是大儒,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肯用这把刻刀对付敌人。孔无明用刻刀对付你,是因为他不能在这里伤了卫国公的儿子,但用刻刀斩去才气就没事。江寒,我们快走吧。” 殷鹿山抓住江寒的手就准备离开孔楼。 “晚了!” 然而这时,孔无明一声冷喝,孔圣刻刀被高高祭起,那刻刀上仿佛生出两只眼睛,射出两道光芒,瞬间就定住了江寒和殷鹿山。 江寒只觉得被一只威武的眼睛盯上,浑身僵硬,心里不受克制的涌出强烈的惊惧,仿佛在野外遇上了一头猛虎,瞬间就被慑住了,动也动弹不得。 这就是孔圣刻刀?一旦祭出连走也走不了…… 江寒脸色一沉,但心中并未惧怕,了解了孔圣刻刀伤人亦伤己后,他倒是想知道,孔无明能不能用这把刻刀把自己体中那浩瀚如海的才气尽数斩光! 对于江寒的淡定,殷鹿山此时却是彻底慌了,因为他也动弹不了。 即便他的儒道修为还要略高于孔无明,可在被这把刻刀盯上后也产生了极大的恐惧,甚至被压制得浑身动弹不得。 甄道一以及他身边的人都是面带冷笑,眼中的得意掩饰不住。 此刻,孔无明缓缓从上面走来,头顶悬浮的孔圣刻刀让他看起来如同圣人降临。 他缓缓冷然道:“江寒!今日本世子细数你四条大罪,再斩你才气文位,免你觉得冤枉! 其罪一,你当时朝堂之上,无缘无故作镇国诗削一国气运,此为无道!其罪二,你于朝堂上以异象吓死须罗使臣,意在挑起两国战争,使两国生民陷入战争,此为暴虐!其罪三,你写出镇国诗却不知上缴圣人世家,此为贪独!其罪四,你三番两次谩骂、侮辱于我,此为诬蔑! 如此无道、暴虐、贪独、诬蔑之辈,何有资格为我儒道之人! 我孔无明以圣人世家世子身份宣布,江寒有才无德,德性败坏,罪不可赦! 今日我要代圣人斩你文气,夺你文位,命你此生不准再修行儒道!” 孔无明话落,浑身才气调动,儒衫无风自动,充满了压迫感! 众人听到这番话也是脸上变色,这孔无明细数江寒四条罪名,每条皆有理由,若以此斩了江寒的才气和文位,只怕天下读书人也不会说什么。 只有少部分人眉头紧皱,觉得孔无明将作镇国词斩须罗气运、吓杀须罗使臣也归为两条罪名也太过偏向须罗了! 后面两条还能解释,可如今大夏要与须罗大战,两国即将成为敌国,江寒作镇国词打击须罗国运本是好事,而现在,孔家世子却似乎有着颠倒黑白之意。 但此刻,就算少部分人觉得罪名不妥,却也不敢出言阻止。 孔无明有刻刀在手,再加上他乃是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