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江寒要送诗,众人都是屏气凝神,目光紧紧盯着江寒。 大夏诗魁之名早已传遍京都,谁不知江寒诗才无双,时常诗出异象?若今日能目睹异象之诗的出现,此生无憾矣。 江寒环顾四周,脸庞清俊、坚毅,缓缓开口,声音如一阵笛声,吹到众人耳边。 “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教惹尘埃。” 妙玉心中一震,若有所思,缓缓的呢喃道:“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教惹尘埃……我懂了,多谢施主赐教!” 说完,他合十向江寒行了一个大礼。 老和尚嘴中品味着这一首诗,不由得心中感叹,京都传言不错,江寒此人的确有大才!这首诗包含菩提、明台之佛门用词,乃是一首禅理之诗。 在江寒念出这首诗后,却有不少人有些疑惑菩提,明台为何物。 “我怎么听不懂这首诗?也没有异象出现?” “是啊,怎么没有异象?” “虽然听不懂,但你们看妙玉却视为至宝的样子,这首诗只怕对他有很大用处!” “菩提指的是觉悟、智慧之树,而明镜为照耀空明之物,这两个都是西域佛门的用语,看来江寒对于西域佛门也了解甚深!”尹含光解释道。 程万里点了点头,感叹:“可惜,可惜此子却从国子监中离开……倘若当初他没有被李学正逐出国子监的话,今日辩法,我们国子监就出大风头了。唉!李学正真该死啊!” 闻言,不少国子监生都是面露愤愤之色。 都怪李夫惟!当初竟然把江寒给逐出国子监,否则今日他们国子监生该出多大的风头,李学正该死啊! 而太学府的人则是笑容满面,兴高采烈。 国子监和太学府相争多年,一直都是国子监压了太学府一头,今日江寒大获全胜,太学府总算赢了国子监一次! 这次看国子监的人还怎么嚣张! “真是的,江寒也是勋贵子弟,原本就是我们国子监的人,都怪李夫惟。” “李夫惟该死啊!你们看太学府那些人得意的模样!简直气死人!” “我刚才听尹学正之言,忽有感悟……诸位,我们可以退出国子监,加入太学府啊!这样一来,耻辱就没有了,我们还可以耻笑国子监有眼无珠!”忽然有一个国子监生大声道。 程万里:??? 就在这时,江寒向妙玉道:“你若能时时勤拂拭,自能不惹尘埃。往后以此修下去,便能保持心如明镜。” 妙玉心中感动,这首诗对他用处极大,或许能助他突破六品苦行境,哪怕对于其他佛门僧人也有极大的作用。 江寒竟然就这么把诗送给了他。 “原来施主时时勤拂拭,方才做到心中无女人,妙玉受教。”妙玉领悟道。 江寒道:“那是你的境界。” 妙玉一奇,问道:“这是小僧的境界?却不知江施主是什么境界?” 江寒嘴角微微上扬,抬头七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神色淡漠平静,声音沧桑弥远:“我的境界嘛,呵呵,你想听吗?” 不知为何,此刻妙玉感觉江寒的身影特别的深远,他深吸一口气道:“想!” 江寒背负双手,仿佛世外高人般朗声道:“我的境界啊……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这两句诗一出口,老和尚登时双眼瞪大,脸色微变。 而妙玉亦是脸色骤变,目光紧紧地注视着他。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这……这是何等境界? 江寒一挥袖袍,嘴角轻扬,语气轻松:“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话落,老和尚脸色彻底变了,眼睛瞪得极大,整个人竟全身颤抖起来。 而下一刻,在江寒身上竟然爆发出金色光芒,刹那间如洪流一般朝四面八方急涌而去。 “咚!” “咚!” “咚!” 几乎与此同时,太学府的钟磬竟在这一刻自己响了起来,远古苍老的钟声磬声在这一刻淹没了整个太学府! 震耳欲聋的钟磬声让所有人都是神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向高台上那个少年郎。 儒道异象! 这是儒道异象! 三位大儒几乎齐齐起身,脸色陡然大变。他们面面相觑,难掩脸上的惊喜。 如此异象,只怕是镇国之作! 而台下太学府学子、国子监生、国公勋贵之后……所有人都是满脸惊愕之色。 什么情况? 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