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府远处的亭阁里。 一位身穿月白色长裙的少女伫立檐下,犹如一朵静谧盛放的鲜花。 少女身旁站着一位穿着青衣的貌美少女,皱着浅眉道:“殿下,这甄道一也未免太过针对江寒了,那口巨鼎也有七百八斤重了吧,寻常人推都推不动,何况举起来?” 这少女正是昨日到卫国公府传公主口喻的婢女,名叫司棋。 宁月公主淡淡道:“礼、乐、射、力、书、数……力作为六艺之一,以此为考题也并无不妥。” 司棋望了望广场中那道人影,道:“殿下,我们还看吗?” 宁月公主遥望广场:“且再看看吧。” …… 广场上,江寒皱了皱眉,还未说话,身边的周虎先急了:“举鼎?这也未免太过为难人了!少爷,这可怎么办?” 江寒看了那口巨鼎一眼,又看了看甄道一,这老东西是故意刁难自己的吧? 没记得父亲得罪过太学府的老师啊! “有没有时间限制?”江寒问道。 甄道一道:“一个时辰内,你若能将这口巨鼎举起来,我都算你过。” 一个时辰,那就是两个小时,应该来得及。 江寒径直走到三足鼎旁边,这三足鼎上刻画着鱼龙条纹,有一层绿色的铜锈,可见放在这里时日已经不短。 江寒伸手比划着三足鼎的双耳,又蹲下来伸手握住一足向上抬,掂量着这口三足鼎的重量。 旁边的人看到他这些动作,纷纷开口: “他该不会真的想要把鼎扛起来吧?” “别说他这么个小身板,便是再来十个江寒,合力也搬不动。” “江少爷,放弃吧,可别逞强啊!搬坏了身子,可不值得。”有些勋贵子弟则是故意喊道。 江寒充耳不闻,预估了这口三足鼎的重量后,闭上双眼,飞快的在大脑中计算着。 甄道一催促道:“江寒,你若是想举鼎便快点,莫要浪费了他人时间。” “别急啊,甄先生,时间不是还充足着吗?”江寒睁开双眼,道:“敢问太学府中可有绳索,木桩?” 甄道一皱了皱眉,道:“南院的书楼正在重建,确有这些东西,你要这些东西?” 江寒道:“不错,我要用到,太学府能否让我借用?” 甄道一皱了皱眉,这江寒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想来不过垂死挣扎耳。 “去拿吧!”甄道一继续喝茶。 江寒登即跟着一位青衫学子到了南院,用推车拉了八根长木桩和几圈麻绳。 很快,江寒哼哼唧唧地把推车拉回到了广场上。 广场上的人见他拉来这么多东西,都是大感莫名其妙。 “这江寒拉来这些东西到底要干嘛?” “谁知道呢?这纨绔做事,谁能猜得到? “哼,我看他就是垂死挣扎罢了!”贺秀站在一旁,微微冷笑。只要时辰过完,江寒未能举起鼎,他便把江寒考文位失败的消息散播到满城皆知,到时且看看天家能不能容忍这个竖子! 周虎也是一脸问号,拉了拉江寒的手,小声道:“少爷,你到底要做什么?这里是太学府,你可千万不要乱来啊!” “你家少爷像是那种会乱来的人吗?”江寒翻了个白眼,“还不快点帮少爷把这些东西搬下车。” 很快,周虎就将八根木桩都搬了下来,“少爷,接下来呢?” 江寒也是摆了摆手道:“你走远点,别妨碍我做事。” 他先搬了三根木桩互相靠着,用麻绳绑死了,再将木桩支开,形成三脚站立起来,接着另外三根木桩也如此实施。 做完这些后,又把一根木桩给横着悬在两个三脚支架之间。 再将最后一根木桩横着放在中间,靠近三足鼎的那头短,远离三足鼎的那头长,两头皆是绑着一根长长的麻绳。 再将短的那头的麻绳穿过三足鼎的耳朵,绑死了,形成杠杆结构。 虽然这个结构简单,但做起来却不容易,尤其在搬那几根木桩,可要了江寒的老命。 甄道一面无表情,计算着时间,道:“江寒,时间差不多了。” 江寒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马上便举。” 一听到江寒的话,周围的学子也忍不住笑了。 “你看他搬几根木桩便喘成这样,还想要举鼎,真是痴人说梦!” “就算给他再练个十年,也不能举得起来!” 远处滴水檐下,司棋摇了摇头道:“殿下,这江寒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