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京都迎来了今年第一场雪,这场雪下得飘飘扬扬,为繁华的京都染上一层明霁色。 万籁俱寂,灯火阑珊。 清晨的卫国公府,却传来了一阵悲戚的哭声。 “不好了,老爷!江寒少爷夜宿教坊司,让宁月公主发现,带人堵住了后门。” “完了!少爷钻狗洞逃跑卡住了,被宁月公主打死了!” 卫国公江震声惊怒交集,僵在原地。 这逆子平时便不学好,文不成武不就,又因是庶子继承不了爵位,自己才向圣上求恩典,指望他做个驸马爷。 谁知道这逆子竟然到教坊司鬼混,还给公主抓了个正着,若按往常,他就该拿出家法好好惩戒这逆子,再向圣上负荆请罪。 但如今人已经被打死了,江震声只觉万念俱灰。 便在此时,屋里的婢女又惊喜的喊道:“老爷,老爷,少爷又活过来啦!就是……好像疯了……” …… 卫国公府西侧的院子里,江寒此刻正出神地凝望火炉中滚烫的炭块,神情呆滞又带着些许茫然。 “我大抵是真的穿越了……我真傻,我单知道喝酒不能开车,却不知道喝完酒不能吃头孢……” 刚刚消化完记忆的江寒仍有些恍惚,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啊! 这个国家叫大夏,但却和记忆中的夏朝完全不同,制度上像明朝,人文上却有点像唐朝,宗教上独尊儒道。 而原主则是大夏卫国公的庶子,勋贵之后,未来的驸马爷。 原本九月底就要和当朝的嫡长公主宁月成亲,马上就要成为驸马,却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称宁月公主恣淫放荡,与白马寺僧人有染,私底下还养过不少面首。 原主心情阴郁下跑到教坊司喝花酒,大骂宁月公主荒淫无耻,放话绝不娶她。 结果他这边刚说完,那边消息就传到宁月公主那里去了。 宁月公主直接带着人堵住了教坊司的门,逮住了原主,让人乱棍把原主给打死了。 “没想到我竟然穿越到一个庶子身上,还刚刚骂了公主……这下子估计公主是不用娶了,不过听说这宁月公主私通和尚,真要娶了,岂不成了房遗爱?” 江寒松了一口气,庆幸的笑了笑。 “你这逆子犯了这种大错,竟然还有心情笑!”卫国公恼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江寒抬起头,就看到江震声手上拿着鸡毛掸子径直走来。 卫国公身材魁梧,面相宽厚,身上有一股剽悍的猛将气息,手中的鸡毛掸子“啪”的一声劈空抽来。 江寒想躲,奈何身体太虚,这一鸡毛掸子直接打在手臂上,痛得他惨叫一声,忍不住怒道:“你打我干嘛?” 待看清了此人是自己的父亲,声音不禁为之一虚。 卫国公心中气极,手上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的乱抽。 “我打你干嘛!我让你去教坊司!我让你骂公主!” 江寒吓得心中一颤,可不敢还手,拔腿就往门外跑。 “给老子抓住他!”卫国公怒吼一声。 两三个膀大腰圆的家丁就飞扑而上,把江寒老鹰抓小鸡一般给抓住了。 卫国公操着鸡毛掸子走上前,往江寒大腿上恶狠狠的抽过去,“你这个逆子,我让去睡花魁,我让你钻狗洞!我让你丢老子的脸!” 江寒痛得直叫,却也躲不了,心中叫苦不迭,那是你儿子江寒干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震声抽了十来下,便把鸡毛掸子往地上一丢,沉声道:“你这逆子,到教坊司鬼混便算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公主的坏话,你难道不知道她是你未来的老婆吗?如今消息必然传到陛下那里,若陛下震怒,你要我卫国公府跟着你陪葬吗?!” 江寒低眉顺眼,不敢说话。 按理说勋贵之后去教坊司也没什么,京都里的勋贵之后,文人书生都去过,甚至以睡花魁为荣。 哪怕是官场应酬,也多选择教坊司。 坏就坏在原主不仅去了教坊司,还骂了公主。 辱骂公主这个罪名哪怕是普通人也得被斩首,何况原主还是公主未来的夫婿。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不仅卫国公府丢脸,天家也失了颜面。 江震声喝道:“把这逆子给我绑了!” “爹,你……你想要干什么?”江寒一惊,可这会他浑身伤痕累累,痛得厉害,也没力气逃了。 两个家丁拿来绳子将他捆了起来,总算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没勒得太紧。 江震声叹了一口气,看着他道:“我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