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了学生会的办公室,进行每周一次的例会。
快到中午的时候,卫竹兮手机一震,收到了白织羽的消息。
【工作出差两天。】
卫竹兮回复道:【好。】
今天早上的闹剧过后,两人刚吃完早餐,白织羽就被司机接出了门,走之前给了他进出小区的钥匙。
白织羽其实很忙,他能以如此年轻的年纪就获得绘画界那样的荣誉,成为玉城艺校的教授,靠的不仅是天赋。
周末“老板”不在,卫竹兮不用给人做饭,却也没有回旧城区,反而找中介租了一间条件适合的房子。
第二天早上没课,他去了卫冬灵的学校门口等人。
正值放学,人流熙攘,穿着蓝白校服的少男少女三三两两涌出校门。
好多人都注意到了树下的卫竹兮,男生背着单肩包,单手扶着一辆黑色自行车,漆黑的眼看着出口。
黄昏的光落在他下巴和透白的鼻尖上,光看身影都是一个大帅逼。
刚结束一天疲惫学习生活的高中生们精神一震,窃窃私语起来。
“卧槽,好帅!”
“好伟大的一张脸,感觉跟咱们不是一个次元的人呜呜呜。”
“他在等咱们学校的人吗?”
“他是哪个高中的啊?这么帅我不可能闻所未闻的啊!”
卫冬灵身体不好,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一般等到人都差不多离开学校时才出来,刚出校门,一眼就看到树下的男生,她眼里一喜:“哥!”
卫竹兮在周围人炙热的视线中接过她的书包,挂在了自行车头上。
有几个跟着卫冬灵出来的男生看着这边,神色不怎么好看。
卫竹兮望了他们一眼,几个男生愣了一下,收回视线,匆匆离开了。
“哥你今天怎么突然来学校接我?”
卫竹兮回神:“今天没课。”
两人在路上慢慢走着,他看着周围人少了,突然道:“小妹,我说一件事情。”
重要的事他才会用这样的语气,而且一般都会直说,很少这样提前预告一下,卫冬灵知道这是让她有心理准备,情绪不要过于起伏影响到心脏。
卫冬灵深呼吸几口气:“哥,你说吧。”
“卫志欠的钱已经还清了。”
卫冬灵眼睛一瞪,反应过来,马上又深呼吸几口,又揉了揉脸,终于平静道:“哥你好牛逼。”
她还是有些激动,卫竹兮敛目看着她,听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一会儿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会儿又开始说之后的生活。
往常走了无数次的小路,今天似乎都宽阔起来,卫冬灵喜滋滋地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觉得前面那个碍眼的坑,看着都是可爱的。
她庆祝一声:“那些人再也不会来了!”
卫竹兮“嗯”了一声,眼底神色不甚明晰。
“我在你们学校附近新租了一间房子,安保、绿化都很不错,离学校就十分钟的脚程,下周就可以搬过去了。”
旧城区的房子租期还有一个月,但两人都没说什么,新生活来临时这些都不重要了。
卫冬灵眼睛亮亮地点点头,想到什么,又道:“哥,你哪来的钱?”
卫竹兮摸了摸她的头,唇角挂着一如往常的笑:“你哥赚的。”
卫冬灵知道他赚钱辛苦,大人的世界很累,六年前母亲去世,父亲逃走,还是个少年的卫竹兮就被迫成了大人。
他很多话不会对她说,但她一直都知道他精神上有一颗巨石,让他无时无刻都紧绷着,此时这巨石变轻了些,他终于能喘息片刻。
卫竹兮不会说,所以她不会多问。
旧城区租的房子不属于他们,但有家人在的地方就有了家。
他们一起回了家。
*
酒吧气氛氤氲,混杂的酒气和香水味弥漫在空气里。
卫竹兮晚上九点准时上班,在后台换上工作服,站在吧台后调酒。
白织羽出差回来,进酒吧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昏暗灯光下的人,对方白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鸦羽般的眼睫低垂,看着手中的雪克壶,明明是在气氛旖旎的酒吧,俊美的侧脸上表情却极其清淡,身姿如青松,和这里格格不入。
白织羽来得很低调,鸭舌帽和口罩将那张脸遮得严严实实,他找了一个一眼就能看到卫竹兮的卡座,有服务员来招待,他随便点了酒就让人下去了,看着吧台的方向。
吧台前来点酒的女人坐在高脚椅上,视线一眨不眨地看着卫竹兮,但调酒师只专心完成工作,在加入最后的装饰后,双手将玻璃杯推上前来。
“请慢用。”
点酒的女人似乎说了什么,白织羽看到卫竹兮垂首笑着,鼻梁落下一片阴影,口型似乎是:【有约。】
他目光沉沉看着那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织羽是不想他继续在酒吧工作的,但卫竹兮还得在酒吧工作一段时间才能拿到这月工资。
附近有有一个卡座非常热闹,拼酒起哄,人声很大,男男女女嬉笑着,白织羽没理会,室内很热,他摘下了口罩,喝了一口服务员拿过来的酒。
他注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