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功是一名职院大专生，脑袋挺灵活，他想现在配备消防设施已经来不及了，顶多买得来几瓶灭火器，至于通道上的防暴灯、大楼消防管道等就不可能安装上了。 “看来只有走后门了。”这个念头一闪，黄建功马上检查了座机上的来电显示，一看，也是一个座机号码，便照着号码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几声后，对方接了，是个男人的声音：“喂，你找谁？” “请问刚才是谁在打电话？那个人还在吗？”黄建功急忙问道。 “哦，我这是公用电话，那人已经走了。”对方说罢，挂了电话。 黄建功一头雾水：“究竟是谁在打电话？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想了一下，宁愿信真有不可信其无，便打算马上去消防支队购买消防器材。 黄建功以公司的名义开了一张购买消防器材的申请，到了公司财务室，对张会计道：“马上带上支票和印章随我到消防大队购买消防器材。” 张会计即拿了支票、印章和手提包随黄建功到楼下，上了丰田越野车，向市消防大队开去。 消防大队就在城南大桥靠环东路一旁，营区几栋红色砖房辉映在树木葱茏的绿荫里，门口两名持枪的消防战士挺胸而立，目不斜视，显示出军营肃穆的气氛。 黄建功在门前下了车，向哨兵递交了公司公函，哨兵“啪”地立正，左手一个向前的手势，黄建功便上车将车子开进了营区大院。 大凡是部队的营区，占地面积都很宽，消防大队作为一个营级单位，占的地盘可谓不小。院内有宽大的球场和跑道，正对面是飘扬着国旗和军旗的机关办公大楼，左边是部队官兵宿舍区，院子右边是消防车停车场，五辆消防车停在车位上，随时待命。 黄建功来到办公楼前，想了想给地区公安处治安大队长肖洪起打了个电话，请求他在购买消防器材时打一下招呼，以防办事遇到什么麻烦。 “你们公司早该按要求安装消防器材了，我曾经给你们提过两次整改意见，可是朱清宇当时答应了过后又当成了耳边风！这倒好，人家市公安局要检查了，我看你们咋过得了关！”肖洪起在电话里吼道。 黄建功陪着小心哭着脸说道：“肖队长，你知道朱总遇到了那么多事，现在生死未卜，公司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请你就不要计较了，赶快打一下招呼吧，如果公司被查封就惨了！” 肖洪起在电话里叹息一声道：“好吧，你去买就是，我给办事人员打个电话。” 黄建功连说几声谢谢后挂了电话，带着张会计到了一楼的器材科。 器材科里面坐着两个消防军官，靠窗一个是眼睛乌亮鼻梁挺直的漂亮女军官，三杠一星，靠外面的一个是一杠一星的男军官，可能才从军校毕业分进来的，看去不过二十几岁。 黄建功敲了一下门，问道：“请问消防器材是在这儿买吗？” 男军官正在电脑上弄着什么，偏头瞄了他一眼，道：“你是哪个单位的？” 黄建功答道：“边城地区保安公司。” 男军官笑道：“啊，消防器材是在这儿买。”说毕又偏头对女军官道：“科长，保安公司来买器材来啦！” 里面的女军官一听便挺着高耸的胸脯走了过来，半高跟皮靴在整洁的地板砖上敲出有节奏的声响：“哟，是黄主任吧，快进快进！” 女军官热情地将黄建功和张会计吆喝进屋，倒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茶几上，然后笑着问道：“二位要买哪种消防器材？” 黄建功为美女军官热情接待正激动着呢，听她这一问便急忙答道：“本想安装两栋楼的消防管道，但是现在来不及了，就先买10台灭火器算了。” “开得有单位证明吗？”美女军官又问。 “有有。”黄建功将盖有公司公章的证明信递给了她。 美女军官将证明信扫了一眼，然后放在桌上，道：“我叫肖洪芳，公安处肖洪起的妹妹。刚才我哥打了招呼，你们就来了。” “你是肖队的妹妹？难怪那么漂……相像啊！”黄建功赞叹道。 肖洪芳笑了一下，道：“本来上午领导打招呼了，为了使安全防火检查工作取得成效，两天内非特殊情况不再出售安装消防器材。既然我哥打招呼了，就把你当特殊情况处理吧。” 黄建功一听，心里说道：看看吧，不给肖队长打个招呼就要泡汤了。于是赶紧笑道：“谢谢肖队长，谢谢肖科长！” 肖洪芳道：“不用谢啦，我们是吃这碗饭的，应该嘛！”说罢，对着那个男军官道：“张文艺，开张单子，然后带他们到器材库提货给黄主任。” 张文艺开了单子，张会计按器材销售金额开具了转账支票，然后二人告别肖洪芳，跟着张文艺出了房门。 张文艺带着黄建功和张会计来到外面的大坝子，右转，到了仓库器材值班室。 “快将这批货发给地区保安公司的黄主任。”张文艺对着值班室里的两个值班的士兵说道。 士兵收了提货单，然后拿着一串钥匙出来，打开了库房。 库房里各种消防器材摆满了货架，挥发出一种特有的怪味。 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