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您的院子您自己留着,我有钱喜欢院子我就自己买。”
赵念晴低声跟钱澜说,钱澜不满地冲着她道:“念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总是跟阿婆这么客气,如果不是你救了阿婆,阿婆的命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院子啊。”
钱澜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她疼得快要死了,如果不是赵念晴给她动手术,她如今就是个死人了。
她和老院长都以为自己当时麻醉晕了过去,可是她对麻药有耐药性,并没有完全被麻晕过去,她当时还有意识,她记得很清楚院长说的那些话,动手术的人是赵念晴,不是院长。
当时赵念晴要是不临危受命,麻起胆子给她动手术,那她就死了。
“咳咳,钱阿婆,您说什么呢,我们是邻居,知道您生病了肯定得送您去医院啊,您老人家何必一直记到现在呢。”
赵念晴听出来钱阿婆是想说她动手术的事情,急忙阻止了钱阿婆的话,他们家里人还不知道她当时给钱阿婆动了手术呢,应该是院长伯伯将这个事情告诉了钱阿婆的。
赵念晴可没有想到是钱阿婆自己知道的。
“钱婶子,你不用跟我们这么客气的,我们都是一家人。”
赵和平也安慰钱阿婆,钱阿婆看出来赵念晴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她也就不再多说:“嗯,我们都是一家人,那到时候大家都住到我那里去,不用再多花钱买院子了。”
钱阿婆邀请赵和平父女都住到她那边去,赵和平和赵念夏都答应了下来。
飞机到了京市,宋朝阳请他们吃了一顿饭,顾予也来作陪,她先请赵和平他们几人到她家里去住,几个人都不愿意,最后去招待所住下,就等着钱阿婆的院子收拾好,他们就搬到钱阿婆的院子里去住。
赵念晴和顾西北则是直接就送到了集训班。集训班设置在一个很隐蔽的大院中,已经来了三十多个人了,他们两个人一间卧室,条件很好,真的是吃喝拉撒都给他们管完了。
赵念晴分来跟一个叫沈芸霖的小姑娘住在一起,那姑娘比她大一岁,要是高一的学生,高挑的身材,乌黑的头发,眼睛长在额头上,看人的时候带着一股高傲的气势,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姑娘家世很好。
果然,没两天赵念晴就听说了,这沈芸霖家里的背景十分了不得,她爷爷是个大领导,她奶奶是个大医院的院长,大姑是教授,二姑是棉纺厂的厂长,她爸爸是局长,妈妈是主任。
这样的身份,当然足以让她看每个人都高高在上了。
沈芸霖对于自己跟一个乡下姑娘住在一起,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反正这里的每个人家世都不如她,那跟谁住在一起都是一样的,她们都得奉承着她,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赵念晴,你们家里是不是还有甚多跳蚤之类的?”
沈芸霖一脸好奇地问赵念晴,赵念晴来了恶作剧:“是啊,跳蚤的话我们那里不叫跳蚤呢,我们叫虼蚤,一咬就是一个大包,要是被十来条虼蚤盯着咬,那可惨了,浑身都会红肿不说,严重点的还有可能会死人呢。还有虱子,咬人也很疼,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有臭虫,那臭虫就在床缝里,随便你怎么弄,它就是不肯出来,等着你睡熟以后就来盯着你的肌肤使劲儿的咬,一咬就是个大血窟窿。”
听着赵念晴的讲述,沈芸霖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在发麻:“天啦,你们农村也太可怕了吧,幸好我没有生在农村,不然可生活不下来。”
沈芸霖的话让赵念晴翻了个白眼。
第三天的时候,所有的集训学生都到了,其中男生就占了52人,女生只有8人。
两名教官负责他们集训期间的所有事宜。
第一天,来了三个外教测试他们的口语水平。
这些外教是正儿八经的外国人,一个汉语都不会说,想要跟他们有效沟通只能用英语,这一下子就刷掉了很多个学生。
他们平时学的英语都是哑巴英语,只用于考试,写在试卷上,他们能知道答案是什么,让他们读,他们也能读一点出来,可是要让他们流利的跟人交流,他们是真的没有这样的能力。
这样的测试很无情,可是谁也说不出个不字。
沈芸霖一脸不敢置信:“赵念晴,真是看不出来啊,你一个乡下姑娘竟然还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你这口语可是比京市一中的学生口语都要流利得多呢。”
赵念晴淡淡一笑,她前世可是大国医,出国是经常的事儿,她的病人里边也有不少人是外国人,她跟他们都能对答如流,更何况只是如今几个外教简单的对话了。
目前这些对话在她看来确实很简单,完全跟她后世那种学术研讨会的水平不能比。
“你的英语口语也很棒。”
赵念晴由衷地赞扬了沈芸霖,沈芸霖一脸骄傲:“那是肯定的啊,我从小就跟外国友人交流呢,我还跟外国小朋友一起玩耍呢,怎么可能跟你们这种死读书的人一样啊。”
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沈芸霖的志得意满让其他人都很不满。
可是谁都没有跟沈芸霖辩驳。
这个地方,实力为王。
如今沈芸霖的实力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