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矮胖的男子冲了出来:“小木匠,你疯了吗?厂子砸了你以后怎么赚钱?你还要人砸了老宅,你也不怕你们杨家的老祖宗从地下上来怪你这个不孝子孙!”
赵念夏低声道:“那个胖子就是小木匠后娘带来的拖油瓶,杨福贵。”
小木匠点点头:“也是,我这样太不负责了,就是将厂子砸了也只是出出气,我也还不起赵念夏的钱,不如这样吧,我将这厂子卖了,卖到多少钱就还多少钱。和平叔,您看成吗?”
杨福贵一脚就踹到了小木匠身上:“小木匠,这厂子可是我们老杨家的,你凭什么卖?”
赵和平带来的人都看不过去了,想要动手,赵和平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这是他们老杨家的事情,等他们处理好了再说。”
他想看看小木匠怎么跟他家里人商量这个事情。
杨福贵让厂子里的一个工人赶紧去将他爹和两个妹妹叫过来,说小木匠要卖家具厂。
“杨福贵,开这个厂子的时候,老杨家出了一分钱吗?你哪里来的脸说着厂子是老杨家的?”
小木匠没有恼怒,好声好气地询问杨福贵,杨福贵蛮横地道:“你是杨家的儿子,你挣的钱就是老杨家的钱,你还真以为你挣点钱就不得了?你就能不将钱交回家里了?”
“你今天要是敢将这厂子给卖了,那就别怪爹将你赶出家门!”
这个时候被家里赶出家门,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小木匠还没有成亲,这样以后他要想成亲也不容易。
“小木匠,你怕什么啊?你自己有手艺,离开了杨家正好自己赚钱自己花。”
有人看不过去了,就劝小木匠。
小木匠不慌不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果不是你们将我存折偷去将上边的钱都给取走了,我哪里用得着卖厂子?这个厂子当初的本钱,那可都是人家赵家出的钱,什么时候厂子成了杨家的了?”
“杨福贵,你来这里霸着收钱,你都没有看看营业执照上写的是谁的名字吗?你上边写的是赵念夏的名字,你不识字也好歹问问识字的人啊。”
小木匠的话让杨福贵惊呆了:“什么?小木匠,你是不是蠢啊,自己的厂子你为什么要写赵家丫头的名字?难道你是看上人家了?”
“杨福贵,谁出钱谁就是东家,这点你都不懂吗?我顶多不过就算是赵念夏请的个伙计,你们将我给东家挣的钱都拿走了,你们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死活,如今还要这么诋毁赵念夏,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小木匠冷哼了一声:“杨福贵,少在这里作威作福,这些日子你收了多少钱走,就给我拿多少钱回来,否则的话我就报警,让你坐牢!”
杨福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那个都不敢高声跟他说话的便宜弟弟说出来的话?
“你敢!要是你敢这么做,你爹会亲手打死你!”
杨福贵威胁着小木匠,小木匠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你看我敢不敢。”
这时候老杨头来了:“杨进,你要造反吗?”
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他有点打怵。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家厂里干什么?”
老杨头冲着赵和平嚷嚷起来,赵和平冷声开口:“你家的厂子?什么时候我闺女出钱办的厂子成了你们家的厂子?”
既然小木匠说营业执照上写的是赵念夏的名字,那厂子自然是他们赵家的,如今砸厂子是不可能的,那就收拾老杨家的人吧。
“这香城的人谁不知道这家具厂是我们杨家的?你去打听打听。”
老杨头很是得意,他刚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个厂子是他儿子的,后来知道了,他就觉得自己该过上老太爷的生活了,带着两个闺女就来要钱,要不到便干脆撬门把儿子的存折拿去取了钱随便用。
“去把营业执照取来让你家老头子看看。”
赵和平冲着小木匠挥手,小木匠马上应了一声是,快步就去取挂在墙上的营业执照,等小木匠去取营业执照的时候,小木匠的两个妹妹也来了。
杨福贵在跟杨老头告状:“爹,小木匠说营业执照写的是赵念夏的名字!他吃里扒外!”
老杨头咆哮起来:“福贵,你放心,等下老子就打死他个吃里扒外的畜生!”
小木匠取了营业执照过来,老杨头冲过来就要打小木匠,小木匠将手中的营业执照往大妹妹杨丹手中一塞:“杨丹,你读过书,念给爹听听。”
老杨头也暂时没有动手:“丹丹,快念给爹听听。”
杨丹盯着营业执照上的几排字:“法定代表人,赵念夏。注册资本,一万元整。”
光是这些就让老杨头气得要吐血了。
“杨进,你是不是蠢啊,一万块啊,你怎么就舍得给赵家的闺女?有钱你不孝顺你爹娘,你去给别人家,你这个不孝子,老子今天打死你!”
老杨头脱下脚上的鞋子就要抽小木匠,小木匠伸手握住他挥过来的手腕:“爹,你什么时候给过我一分钱?我哪里来的一万块钱开厂子?你也说了,这一万块钱的厂子啊,人家赵念夏出的,凭什么要写杨家人的名字?”
老杨头不管不顾,他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