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仕林疾步狂奔,一路上没敢再停留,终于在快近夜半时来到了师父家门口。
夜色中,师父家已是夜深人静时,两位老人家眼前早已睡下。
杨仕林自是不敢敲门,生怕惊到师父和师娘。
轻手轻脚,打开院门,杨仕林在小院中先稍稍坐一会,想着缓口气。
师父又是极其机敏之人,定会知晓院中有人,这样也不会吓到师娘和火灵儿。
才刚坐下,只见师父屋内灯火已亮。
“是仕林来了吧!”
旋即火灵儿似一只小兔般从屋内蹦了出来。
“干爹!干爹!……想死火灵儿啦!……”
杨仕林伸开双臂,将火灵儿一把拥入怀中,小家伙开心的用小手不停的抚摸着杨仕林的双颊。
“干爹有没有想火灵儿!……”
“想啊!我们火灵儿这么乖,干爹哪里有不想的道理。”
说着忍不住在火灵儿那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小孩子哪里知道哦!如今他们母子三人的处境,是越来越凶险啦!
那王霸天此次没能讨到什么便宜,不敢轻易对花朝下手。
这口恶气,定会想着先找这母子三人下手。
一对稚子,一个柔弱妇人。
于王霸天来说只需动动嘴,便会有人想出一万种方法来对付他们。
哎!火灵儿啊!火灵儿!你这么可爱,当初投胎时,为何不擦亮眼睛,好好看看。
怎么就投到那王霸天家,又偏偏投在一个奴仆腹中。
生下来便饱受磨难,如今眼看着又要大祸临头。
只道是他杨仕林的命运坎坷,上天对他不公。
怎得眼前这个可爱的稚子,命运竟然比自己还多舛。
至少他杨仕林的生父,虽说是早死没让他享受过多少父爱,可是至少没有追着赶着要他的性命。
更没有想方设法的刁难,让他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眼前的小孩子,小小年纪已经历了多少磨难。
现下好不容易稍稍过了几天舒心日子,眼看着又要有更大的磨难要落在他的头上。
“仕林啊!怎么这么晚了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周师父披着长衫,出门来。
一眼便看出杨仕林今日脸色不佳,像是刚刚生过一场大病一般。
这小子一向都是乐乐呵呵,什么时候来看他,都是一脸的笑容。
虽说话不多,可是回回来家中,都是开开心心的样子。
今日抱着火灵儿,一脸愁容根本隐藏不住。
周师父回头向屋内喊道。
“老婆子,出来领着火灵儿进屋睡觉。”
机灵的火灵儿即刻反应过来,知道爷爷和干爹有话要说。
“哦!我去找奶奶,干爹你和爷爷好好说说话吧!”
说着从杨仕林怀中跳下来,轻轻摇摇周师父的胳膊。
“爷爷我再去给你拿件衣服,天冷别冻着了!”
“哎呦!我家火灵儿就是乖。”
周师父疼爱的摸摸火灵儿的头。
望着一蹦一跳进屋的火灵儿,杨仕林轻轻叹了口气。
“哎!可怜的娃儿……”
周师父坐在杨仕林身旁。
“发生什么事了吗!难不成那王霸天今日去花朝姑娘那里搞事情啦!”
杨仕林点点头。
“王霸天今日披红挂彩,前去花朝家提亲去了。而且还让那王媒婆从中做媒。”
“这个老不死的肥婆,怎么竟干些个没屁眼的事,哎!这也没办法,不是王媒婆也会是李媒婆,反正王霸天不达目的是决不罢休。这可如何是好哦!”
“师父你不用担心,那王霸天今日已被我们几个给痛打了一顿,打的那猪头跪地求饶,直呼再也不敢了!”
杨仕林望着师父越瞪越大的眼,继续说道。
“花朝还让那王猪头回府后,好好查一下当年冤枉火灵儿娘的事,让那猪头给火灵儿娘洗清冤情。”
周师父双眸瞪视杨仕林,口中讷讷低语。
“你们……你们……”
“还有呢!”
“还有什么,难不成你们把那王霸天打残了不成!”
周师父惊的站立起来。
“没有,师父您别怕,王霸天并没有残,您坐下来听我慢慢说。”
“那就好,那就好!”
周师父心有余悸的缓缓坐下身来。
“那王霸天没少胳膊,也没断腿,我们几个还是知道轻重的,他找上门来要打我们,我们几个也只是还手和他过了几招而已。”
“哦!……那还可以!”
“只是,只是……”
“哎呀,你这小子怎么说话老是大喘气,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周师父伸手在杨仕林脖颈上狠狠捶了一下。
“别急呀!我这就说!”
“花朝家那个毛毛,别看只是一只还没长大的大熊猫,今日打起架来可是勇猛无比。”
“那个臭小子,将王霸天追出了几十丈开外,追上王猪头,我以为它会一屁股坐死王霸天。”
“啊!它没坐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