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楚明新将自己卷进了被子里。
“槽。南方湿,北方冷,这世界上就没我能活的地方。”
姜子楚脱光了钻进被子里。
“来。我给你暖暖。”
楚明新翻了个身,滚到人怀里。
姜子楚圈着人,问:“身上疼怎么都不吭声呢。”
楚明新把脸贴在人暖烘烘的颈窝里,“就是伤还没完全好。好了就好了。现在就指不定什么时候疼一下,感觉也没什么。”
“那也要告诉大巫。用药油按摩,韩说会好很多。”姜子楚在人耳边小声念叨。
“嗯。”楚明新闭着眼应和,“嗯?”他又睁眼,眼睛睁圆了,然后满含笑意地问:“这么久了……你需不需要——”
“咻~”
他在人脖子上舔了一口。
再然后他就坐起来了。
“呸呸呸~”
“你好多天都没洗澡了。你不需要。你别要了。”
他说完又躺了回去。
姜子楚好笑的又将人揽进怀里。
.
昨天天有点阴,但第二天那个雨并没有下下来。
楚明新就有点奇怪,明明要下雨的,怎么就又不下了。
姜子楚解释:“玄度的秋天是不会下雨的。越往北,就越不会下雨。百姓们的粮食都堆放在外面晾晒,都不用担心会淋湿。”
“你还真是我的异世界小百科。”楚明新夸了一句。
既然不下雨,那就继续走吧。
一行人继续跟着玄度太子向玄度都城大夏进发。
楚明新坐着成平君昨天新给他弄来的,黄包车一样的马车,四匹马拉的,气势上感觉就不一样了。
楚明新坐在上面,被骑士前呼后拥着,多少感觉有点贵族那么个意思了。
他们这一队人走在田地边,城池中,遇到人就没有不侧目的。
可以说是,尽显贵族威仪。
可是呢,风头是显了,但他们的行进速度变慢了。
到一个地方都要和当地贵族打打哈哈,这能快得了吗这。
而且,他们这一行人,现在还遇到了另一个问题。
就是有人在半路上劫道,莫名来找“明新先生”的。
有夸的。
有骂的。
有感觉自己跟明新先生志同道合的。
还有来找楚明新辩论尊卑贵贱,治国的道理的。
“砰!”
南妄一头汗极为暴力地从门外撞进来,就看见楚明新在围着火盆在烤火。
“才几月份你烤火!”
“我怕冷。”楚明新愣愣地看着南妄,又搓了搓自己烤得热热乎乎的手。
“你!”南妄大喊一声,感觉自己声音大了,就赶忙住了嘴。回身关好门,看了看楚明新身边的姜子楚、张景安、太白。
好!
都是自己人!
“你!”他又指着楚明新,“你什么思想!”
“思想?”楚明新有点懵,“什么什么思想?”
“你都是什么道理!”南妄很暴躁,“就是你那一套‘爱民如子’,这里面都是什么道理!你赶快告诉我!我还要去跟那些人吵架!”
“啪!”他把脸上面具一把扯下来摔了,“死气我了!说我坏了规矩!狗屁规矩!他就是想永远当爷!老子是他祖宗!”
“……”
现在南妄跟楚明新学的——连骂人都跟楚明新神似了个九成九。
“哦。”楚明新反应过来,“应该是——民本思想。”
他回忆了一下,“就是……民惟邦本,本固邦宁。重民、贵民、安民、恤民、爱民。就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南妄面露纠结,“你能不能详细点!为什么要这样做!”
“嘶……”楚明新回忆,“我好像……看过这一类的——小说里面有写。你等一下。”
楚明新一头栽——没倒。
被姜子楚抓住了。
韩不任睁开眼,“请给我绢帛,我抄写下来给你。”
南妄拿来了绢帛和笔墨。
韩不任开始抄。
南妄的表情又扭曲了。
又是简体字。
他不认识!
他指着太白,又指着韩不任正在写的绢帛。
“快点来!给我念!”
太白起身来到韩不任身边。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涂有饿莩而不知发。人死,则曰:‘非我也,岁也。’是何异于刺人而杀之,曰:‘非我也,兵也。’王无罪岁,斯天下之民至焉。”
南妄的头有点疼,楚明新不是一口大白话吗!这怎么是这么规矩的书面语呢!
南妄头疼地拿着写好的绢帛就走了。
走的时候还差点忘记戴面具。
“还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楚明新回来了,说:“还好及时换了个马甲。不然现在被气个半死的人就是我了。我这嘴还真没有南妄那么毒。”
他看向身边的姜子楚,“我还当这个世界没有诸子百家呢。合着是我之前没名气,别人都不鸟我。”
“明新那边的诸子百家都讲的是什么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