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厨房,楚明新拿两个木碗开始打鸡蛋,鸡蛋磕开,蛋清放一个碗里,蛋黄放一个碗里。然后把两个碗分别给了酒和欢,让两人拿着一把洗干净的枝条在碗里用力搅。
酒和欢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但既然恩人让他们这样做,他们也就照做了。
蛋清打到有沫的状态,放糖。楚明新把自己平时吃的糖块儿碾成粉,放进欢打的鸡蛋清里,让欢接着打,直到把鸡蛋清打发。
等蛋清和蛋黄都被分别打发后,楚明新将这两坨东西搅合在了一起。
这把一边看的酒和欢看得直迷糊,既然最后要混在一起,那一开始为什么要分开呢?
如果他们胆子大点直接问出口,那他们也得不到答案。
因为楚明新也不知道,教程上就是这么教的。
把小铜锅里面抹一层路上没用完的动物油,楚明新把锅放在火上热锅,然后把那弄好的一坨东西搞里头。
他不期待一次就能成功,所以,他在这边做,另一边让酒和欢接着弄原料。
把鸡蛋打发是一个特别费胳膊耗体力的活,没一会儿两人就累得一头汗了。
“你是张家人?”
楚明新忽然开口。
酒和欢对视一眼,有点分不清恩人这是在问谁。
“恩人,我不认识姓张的人。”酒说,“我是贱民,不认得有姓氏的贵人。”
“我知道启南城中哪家姓张,但我不认识他们那些尊贵的人。”欢也说。
楚明新在地灶边的地上用手指画了一个五星,“这个是谁教你画的?”
“是一位不知姓名的客商!”酒赶忙回应,“他跟我说了许多您的道理!我向往您说的乐土,那个未来!”
他是一个胆小的人,此刻却露出了决绝的表情,“我!憎恨贵族!他们无故杀死了我两个哥哥!贵族是邪恶的,他们不是我们该敬重的人!不管要我付出什么,我都想亲自杀死一名贵族!”
一旁的欢无比惊骇地看着酒,脸上时而害怕,时而敬佩。
楚明新看向锅里的东西,问:“你要冒险,那……欢怎么办?”
“我愿相随!”酒没来得及开口,被欢抢先说:“您和酒都是我的恩人,是将我从那污秽的地方救出来的人,无论你们要做什么大事,我都愿意跟随你们!哪怕是冒险,哪怕是有性命危险!我的命是你们救下的,我自当拿命相报!”
楚明新笑着点头。
没想到一次就能做出来!
duang、duang、duang的舒芙蕾!
他满眼小星星地将小锅举到酒和欢面前。
“我成功了呦!”
酒和欢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明新锅里那个散发着甜香,松松软软,楚明新稍稍一晃,那个在锅里也会跟着晃两下的东西。
“快找个盘子装一下,我再熬点糖浆浇上去。”
楚明新又熬了糖浆浇上去——
“哇!”
楚明新在厨房找到了石刀,将小蛋糕大概分成了三份。
“好了!来,我们一个一块儿,吃!”
他抓起自己那份,两口就吞了。
酒和欢看着楚明新,用眼神确认了楚明新真的是让他们吃后,他们小心地拿起来小蛋糕。
吃——
唔!
酒和欢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和惊喜。
“好了。快点快点,吃完我们继续。”
“我再做一遍。然后你们自己做。”楚明新看向欢,“欢,你丈夫酿酒,我教你做小蛋糕。教你,怎么赚贵族的钱。”他笑起来。
.
南妄带着东西回来了。
应该说,他带着两大车东西回来了。
甚至还带来了三个鼎。
看着侍者一趟一趟从车里搬下来的各种东西,楚明新挠了挠下巴,给南妄说了句谢谢。
南妄不但弄来了调料,还弄来了很多荤素食材,这下能吃的东西可就多了。
楚明新看着对着他也是一脸笑意的南妄,他怀疑这人不怀好意,想看他笑话。
楚明新一把抽出了南妄腰间的短剑,“这里没刀,我借来用用。”
南妄的笑容僵在脸上。
虽然他这人做事常常超出常理,但他总归是原住民,再超也是在原住民的想象框架里。
而楚明新就不一样了,他能干出超出原住民想象的事情。
就比如拿象征着身份的宝剑来切菜切肉。
还不怎么好用。
已经喝酒喝饱的成平君看见院子里被摆上了矮几,楚明新拿着宝剑在矮几上切菜切肉,他恍惚地揉了揉眼睛,随后想起楚明新之前就干过拿人固定头冠的签在地上画画的事情,他这才确信自己这是真的没喝醉。
姜子楚在院子里挖好了土坑,土坑里放上柴火,再将腌制好的羊架上去。按照楚明新的指示把羊用木棍全部撑开来烤,改上花刀,羊皮上刷上酱料和醋。醋会让羊皮变得酥脆。
“成平君,”楚明新朝成平君喊话,“帮我把这些鱼虾捣成泥。”
“来了。”成平君迈着不怎么稳健的步伐去打鱼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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