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我求求你,让我睡觉吧!”
“一睡三个月,你还睡!不许睡!你要不要脸!”
“我明天早上我保证会醒的!”
“你保证没用!”
姜子楚将楚明新塞进怀里,“我也求求你,你别睡了……你看我,我就一点都不困!”
“你——有病!”楚明新筋疲力尽,“谁不睡觉整夜整夜说夜话啊!不睡觉这具身体会噶的!”
一听这话,姜子楚妥协了。
楚明新闭上眼,又感觉姜子楚在自己身边窸窸窣窣乱动了好一阵儿,又是摸他、又是抱他、又是亲他的,等人安静下来睡着了,他将意识沉了下去。
“叩叩叩”
韩不任在宿舍床上惊醒,翻下床就开门出去了。
“明新!”
他不自觉地笑起来,时隔三个月,再见到楚明新,他心里是说不上来的开心。
楚明新也不废话,直接问:“我怎么会一睡三个月呢?”
韩不任摇头。
“但我可以把所有事情都说一遍,你想想看是因为什么原因。”
而后韩不任就把楚明新睡过去地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所以……”楚明新蹙眉说:“几乎是我躺酒店床上的同时,你就跟这里断开了?”
韩不任点头。
“哼……”楚明新长长叹了一口气,“就不能让我舒服一点儿……”
“明新,你不用给自己太大的负担。”韩不任说:“你看,你不出手,老虎处理好了剑的事情,我也没有让以云王室找我们麻烦。很多人都在帮你完成你的计划。在这里有我和老虎,外面有景安、子楚,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计划,是大家的计划。你把你的计划告诉我们,我们一起完成。”
楚明新又露出了那次姜子楚说把事情给他做时,露出的那个古怪笑容。
“怎么了?”韩不任愣愣地问:“我说的不对?”
“你很对。”楚明新舒展眉眼,“我确实需要知道我全盘计划的帮手。这的确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事情。谢谢你们。”他的脑海中,冒出了那个一身黑袍的身影。
他展露着懵懂而无害的笑容。
.
第二天,天刚刚亮——
“楚明新楚明新楚明新!该起床了!该起来了!天亮了!”
我嘞个逗!楚明新简直想死!
“啊!啊啊!”他从床上站起来,低头看着还坐在床上的姜子楚,“你是不是皮痒了找打!赶快给我滚!滚!”
“咚”地一声,姜子楚被无情踢下床。
站在房门口正准备敲门的张景安,转身走了。
楚明新盖盖好自己的小毯子,继续睡觉觉。
姜子楚又爬上床,扑,将自己整个都压在了睡觉的人身上。
“明新……”
“我槽——唔!”
楚明新被人用嘴堵住了嘴。
他心里很火大,但嘴被人啃着啃着,火就全蹿下边去了。
“你干什么呀,大清早……”
他大口喘气。
“你把腿并起来,我很快就好了……”姜子楚轻声说。
大早上,没睡醒,楚明新迷迷糊糊就从了。
等姜子楚“好了”之后,楚明新已经体力耗尽,低血糖低的他眼冒金星,人眼看就要厥过去了。
姜子楚抱着身体软绵仿佛没有骨头的人,心知要坏事,赶忙下床给自己的“错误”找弥补,出门没一会儿就端进来一碗浅黄泛绿的液体给楚明新喂下去。
希望楚明新缓过来后不要太暴躁。
楚明新一口一口喝着碗里的甘甜滋味,后面嫌姜子楚喂得不好,就自己端碗自己喝。喝着喝着——他感觉这味道有点熟悉呀?
这好像是——甘蔗——汁。
喝完了,放下碗。楚明新缓了一会儿,然后问:“甘蔗在哪儿?给我来一根。”
来?来?来一根?姜子楚迷惑着去给楚明新拿来了一根甘蔗,张景安也跟着甘蔗一道顺进了屋。
楚明新看着那没削皮没切段的甘蔗,抡起来就往姜子楚身上敲。
“你真是理解天花板!”
挨了打之后,姜子楚拖着甘蔗去进行加工了。
屋里就剩下楚明新和张景安。
楚明新说:“谢谢。”
“明新客气了。”张景安在楚明新身边坐下。
“耽误了你不少事儿吧。”楚明新说。
张景安摇头,“没有。见你没事,我也能安心走了。”
“你怎么来得这么快?”楚明新问:“他怎么找到你的?”
“不是找到,我们是半路遇上的。”张景安说:“昂鲁人春夏放牧,没时间跟靖国争斗,两方就停战了。听说以云盗匪横行,我们本来就是要来这里剿匪的。”
“你说话风格怎么变了?”楚明新好奇,“不是被我带跑的吧?这么久没见了。”
“是……”张景安打算实话实说,“韩说可以尝试用催眠的方法唤醒你,但用我们的语言叫你,你是没有反应的,所以我试着学习了你的语言。汉语标准普通话。韩在那个空间里学习过,他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