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车不需要拉,自己就能动?”
韩不任乖乖点头。
“你是说货币没有实体,可以通过……呃——百姓买卖都用钱?不再互换?”
韩不任乖乖点头。
“你是说——那里有政府,却没有皇帝?统领国家的是可替换不同姓氏的领袖?”
韩不任乖乖点头。
张景安跟姜子楚对视一眼,问:“明新跟我们讲的,是有皇帝的,这是为何?”
“因为他还没讲近现代。”韩不任说:“这个我知道一些,你们要听听吗?明新的记忆里,这些虽然脉络不完整,但有比他讲历史故事更多的细节。他们从小就学这个。”
“请讲!”姜子楚和张景安异口同声。
他们实在太想了解楚明新所在的那个世界了。
这一讲,就讲了许久,中间侍者三请四请他们去用饭,他们都不带理会的。最后成平君和银焕直接就跑来了。
“从古至今,他们就是在这样的不断抗争中生存和发展起来——”
门外来人,韩不任闭嘴。
成平君亲自来请他们去吃饭来了。
姜子楚和张景安赶忙从床边起身,韩不任也挪到床边要下床。
但,他坐在床边就停住了。
“我……我、我腿断了——”
姜子楚和张景安同时惊讶地回头。
“可、可这具身体的腿没事。你可以走路。”姜子楚说得理所当然。
实际情况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但……
但韩不任说:“这具身体腿没断。但是我腿断了。痛得没办法着地。”
这——这这这……
好像……说得有道理——但,好像又没道理……
人好好的一条腿,没伤没病,就是换了个有腿伤的灵魂,怎么就不能走路了呢?
成平君看着屋里神色各异的三人,就凑上去询问:“这是怎的了?”
“没事!”韩不任赶忙摇头。
“那先生快些洗漱然后随我们去用饭吧!”成平君兴奋地搓手,“饭后还要请教先生武艺呢!”
“请教武艺!?”韩不任惊叫起来,“谁跟谁请教?!”
成平君不解地看着少年,“自然是我跟您了。昨日之约,先生忘记了?”
“那不是——呜!”
姜子楚一把捂住韩不任的嘴。
“成平君,昨日晚上您走之后,明新把脚扭伤了,这武,暂时是比不了了。不若过两日再说吧。”
成平君的目光在韩不任和姜子楚身上左右打量了一番,最后应了几声“好好好”,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再没多问什么。
韩不任起床洗漱,张景安来时端来的热水早已经凉透了,韩不任阻止别人要给他换热水,就着冰水把脸洗了。到了刷牙的时候,韩不任停下了。
他握着牙刷不好意思地看着姜子楚,“这个用过了,有没有一个新的?用别人的牙刷不卫生。”
姜子楚的脸再次扭曲了。
明明就是这个人,这张脸,可这具身体里的的确确是装了三个人。甚至韩不任会反应不过来他们是在同一个人的身体里。
“哦!”韩不任反应过来了,他把牙刷往嘴里送,快到嘴边的时候又停下了。
“要不……今天就不刷牙了吧……”
虽然他反应过来,这牙刷是楚明新的,也就等于是他的,但——虽然他们是同一个人,但他们也的确不是同一个人,把他人的刷牙这种东西拿来自己用,总感觉怪怪的。
韩不任坐在床边洗漱完毕,成平君一直站在门口观察着这个少年,看少年被人搀扶着起来,右脚不能点地的样子,成平君疑惑了。因为少年脸上痛苦的表情,一点都不似作假的。
但怎么就这么巧,他想跟人比武,这人就把脚扭了。
不会就是想躲避比武吧?
但这是为什么呢?
他们一道去吃饭,韩不任本想的是安安静静地完饭,然后就就着腿伤往床上一躺,就等着楚明新回来就可以了。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吃第一口饭就出问题了。
在意识空间里生活了几个月,他有点吃不下原本世界这里的饭食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绝对说的就是他这种情况,几个月的时间,嘴都在现代社会养刁了,哪里还吃得下古代未经培育的粮食。
不可口也就算了,关键吃起来就像——就像……韩不任形容不出来。反正一口饭吃嘴里,他没能咽下去。端起一边的酒杯想顺一下,结果一口喝下去,就像干了一口醋——
“噗……”
饭饭水水从鼻子里喷出来了……
成平君和银焕看呆了。
他们三两步就冲到了韩不任面前,关心地询问情况。
姜子楚拿着张景安递过来的手帕帮韩不任擦着鼻涕,两人又抬头对视一眼,相对无言。
在一群人围着韩不任的时候,恩古来坐着一动没动,就一边大口吃着饭,一边看情况。
看着一群人围着自己,韩不任羞愧难当,眼眶一红,马上就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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