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深眼眶都红了,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说得是对的,但是他看上去,仿佛也没比自己大几岁,可是人家却能说是半大小子,而自己却真的细胳膊细腿,突然间,徐之深后悔了,后悔平时爹爹让自己练武的时候,自己却觉得那是莽夫之举,这次遇到了这一遭,因为救他的那几次,死了好些个护卫,又是因为护着他们三个,护卫死了个干净,还有伺候自己的那些嬷嬷和丫环,他想到就心如刀割,那可都是看着他从呀呀学语长到现在的人啊。
所以,到现在他才知道,他爹讲过的:没有军队保平安,哪来的他的安居乐业与诗词歌赋?是何意思。于是看着唐文斌走开的背影暗暗下着决心。
唐文斌,唐正峰,唐文军,唐文远,郑松,陈仁博以及他的两个小厮聚集在一间屋内,表情都很严肃。
首先开口的是唐正峰:“刚才那孩子讲了,不是这村里人,只是昨晚深夜到这里来借住在了一对老夫妻的家里,老夫妻家里没孩子,于是对这三个孩子应是很是喜爱,才在遇到有危险的时候藏起了他们,自己却惨遭不幸。据三个孩子中最大的一个孩子讲述,这群土匪并非全是土匪,里面隐藏着的一些势利群体,很有可能是哪一方的官员,而且还与外族税不了干系,很有可能是官员与外族勾结造成的混乱,这帮人,杀烧抢掠,坏事干尽,做事无所不用其极,最重要的一点是,里面有人心狠手辣,不像是咱们宗南国的人。”
几人一听,心里俱是一惊,如果是外族,那就更难对付了,都知道蛮族杀人不眨眼,凶残恶毒,老弱少残,都不会放过,就是如此,特别是吉这边最近的西戎一族,最是擅长弄刀舞枪,而且骑术也是一流,要如果真是这些人,他们这个村子的人可万不能让他们发现的,不然凶多吉少。
郑松看着众人的样子就知道各人在想些啥,说道:“不用太担心,这帮人里不可能全是外族人,顶多就是有两个,最怕的是这些人是有领导有组织的,咱们无论是前行,还是后腿都有可能被他们发现,我们的目标太大了。还有……据那孩子说,荆州府”郑松看了看陈仁博:“据说荆州府知府和当地的守军把城门关了,也是不许百姓进城,外面无论百姓被残害成何样,那城门都没有开过。”这群王八蛋,狗娘养的,简直不是人。
不拿老百姓的性命当命,那还当什么的朝廷命官!郑松胸口仿佛藏了一口恶气,若不是离那里已经太远,非得提把刀去把那狗官给宰了。
陈仁博阴着一张脸,如果这个孩子讲的是真的,那么这次的乱世,就和那个贵妃脱不了关系,毕竟,西部是那个王将军在镇守,而自己那个便宜爹最宠爱的小妾就是贵妃的侄女,他可不相信那城门不是他让关的,而且他一定是受了谁的意才关的,陈仁博感觉很恶心,自己的亲爹居然是这种想靠着裙带关系上位还不择手段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以前如果只是觉得他宠妾灭妻,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那么现在,就真正是人品与心术的问题了,比混蛋还让人恶心。
“郑叔,您不用看我,但说无妨,如果这群人真的是有人组织的,我们这些人要跑是不够他们杀的,那不如先下手为强,如此,还能有活的机会,否则,我们将和这个村子面临一样的问题。”陈仁博说道。
众人看了看鸦雀无声的村子,心里都有股气仿佛出不去,也进不来。
看来都想法都一致:“我们也这样认为,据那孩子讲这帮人具体有多少个,他是真不知道,但能肯定的是不少于二三十个,我想如果在百人内,我们或许还有把握,所以今晚,我们必须先了解这帮人的情况,得派熟悉山林的和打听消息的人附近探听消息。天亮前必须回来,我们再制作下一步的计划。”唐文斌听了陈仁博的话觉得也是如此:“等这次事了,我们如果还想继续安全的上路,我们这整个村的人,或许都需要学防身的技能了,不论用刀还是用箭也或许是枪,以前学的,是太单一而又不太认真了些。”
“无论男女老少,都必须学起来。”唐文斌又说了一句:“哪怕孩子和老人也要知道用刀怎么砍野兽与人!怎么用剑,怎么用弓弩,那个东西都得学会,我们能活下的机会更大一些。”
几个人听了后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郑松:“唐家侄儿,那今晚就安排人去打探情况吧,如果这一路的城都进不了,咱们还得想办法补给也得想想办法,今晚打探的人算我一个。”郑松三十八岁,身强体壮,经常行走于山间的猎户,又有战场的经验,自然是要去的。
“算我一个。”陈大,陈二同时说道。
唐正峰知道自己的孩子都想去,这次的任务有危险,他也不能拦:“你们既然决定要去,我只一点,不论什么情况下,万要保全自己,不可以身犯险。”
“爹,爹”唐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出来还有些喘,这定然是跑着来的。
唐宁背了挺大一个包袱说道:“唐大夫给了老多药给我,有泻药,有迷药,还有痒痒粉……”唐宁每说一个词儿,在场的人眼角就抽抽。
这唐大夫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大夫啊,这一路都是在给大家看些外伤的些小风寒,倒是不知道他整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干啥的?还立痒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