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自己还是个官二代。
家里有爹娘,有大哥已婚,二哥三哥是双生子,且爹当里正,田里地里一把手,乡亲关系处理都很好,很有威望。
大哥跟着父亲,有可能会是子承父业,结婚三年未生子女。
二哥三哥还在读书,是奔着功名而去。
听着当爹的刚才和三个兄长的谈话,知道这个家虽然不愁吃喝,但是也不宽裕。
母亲家里家外的一手抓,勤劳能干,乡里乡亲的,关系好的当亲人处,关系不好的,呵呵,直接理都不理,谁惹到她还不占理的话,肯定被这个亲娘修理得……
总之,一言难尽。
是也,没人敢欺负她们这一家。
当然,例外是有的,那便是,便是……便不一一详述了。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孩子,家里边的情况,差不多就这样,以后要遇到不知道的尽管问娘,再说,不定哪天就想起来了呢”郭氏说了几句后端起旁边的碗,碗里貌似装着白开水,往嘴里喝了两口,又继续说道:“想不起来最……也好,反正有事儿就问娘或者你爹你哥嫂,不怕哈。”
唐宁顺从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有啥好怕的?
郭氏还要交待点啥,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和一年迈老头的声音:“慢点,慢点,哎哟,让我喘口老气儿啊,这天都暗了走这么快干啥,我都说了你家小丫头只要醒了就没事儿,你急什么急……”
看来是大夫来了,且被唐老大拉扯得有点厉害,估计也是急的。
“我不管,唐老大夫,你可得好好替我妹妹看看,这人是醒了,可咋就啥事儿都记不住了呢?”唐文军一手拿着个火把,一手拉把着一老人进了屋。
唐老大夫看了看唐家这阵势,好家伙,这唐宁是里正家最得宠的还真是传得一点儿没错,这可都在呢:“好了好了,我看这丫头就是脸色有些不好,我来把把脉看看,你不要急,只要醒了就无甚大碍了。”
大夫说着走向唐宁,唐宁起身眨巴了两下眼睛,对,把脉,于是抬起手放在一旁的矮桌上:“麻烦唐爷爷。”
全屋安静了。
这唐宁以前就是个懦弱的,见到人顶多就是红下脸点个头,知道的吧说她是内向懦弱扶不起,不知道的一直就以为她仗着自己爹是里正不拿正眼瞧人,更别说叫人了。
唐家人身体一向不错,可是总归有个头痛脑热的时候,唐大夫也来过唐家几次,见过这丫头两次,她可都是每次低着头就走开了,从来没叫过人啊,哎哟,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唐大夫朝外望了望。
太阳下山了啊!
也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啊?
唐大夫回神。
“不麻烦不麻烦,你且坐下,我来瞧瞧”老人嘛,总是喜欢恭敬的孩子。
唐家老大两口子对视一眼,没有说话,眼里倒是有些欣慰,当然这种欣慰在唐正峰夫妻眼里也是有的,只有老二老三眼里有着疑惑,这,这是以前的记忆没了,性子也要变的节奏?
虽然都有疑问,却是没有开口,都静静地等着大夫确认的答案。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唐老大夫才收回了手,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那为数可怜的胡子:“嗯,没甚大碍,刚才文军已和我说了,记不得以前的事,应是这丫头掉到河里后脑被河岸边石头给撞到了造成的,看脉像是无碍,至于记不记得起以前的事也看个人,有的人是一辈子也想不起来,有的人过些天就会想起,你们也无须担心,这只是一个过程,只要身体养好就成,以前那些记忆能不能回来,倒无多大影响。”
“那就是没事了?”郭氏需要再次确认一下。
“嗯,无碍了,脸色不好,多休息休息,口味吃得清淡些,再补补,毕竟是流了些血的,养上几日即可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以后多注意,身体复元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无甚大碍。”唐大夫对里正的为人处事还是很赞同的,都是唐家人,该是尽心把的脉注意的事,他一点儿不会漏掉。
“那我记不清以前的事”唐宁抿了下唇继续说道:“这样也没事吗?”更想问的是,自己是不是就呆在这具身体里出不来了,虽然亲人可贵,可毕竟是她占了别人的身体,但是这样的话,她却是万不敢直接问出来的。
她没有这样的底气,她不是原来的那个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产业,有自己的立足之地的那个却又孑然一身的那个她了,她有所顾忌。
为自己命,也为……也为突然多出来的家人。
唐大夫没想到这个从来没在自己面前说过一句话的丫头,今儿个不仅向他问好,还问自己的状况,也不过是愣了一愣:“行了,我老头子一言九鼎,我说你没事就没事,以前那些个糟心事儿没记得不是正好!”
老大夫突然抚住自己的嘴,那什么,那个才八来岁的小丫头平时懦弱得要死,道听途说的来的,说是为了隔壁村那小秀才出了好几次的门,还送人荷包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这种事情忘记了不是顶顶好,可是在小丫头面前讲出来,倒……呵呵,有点为老不尊了。
不对,这事儿他听谁说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