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主走了,自己来了,就啥事没了?
这是穿越的福利?
唐宁默默地表示不懂。
瓷碗旁边有个竹制的筐子,唐宁双手撑了起来,脑后还一抽一抽的疼,往后靠了靠,筐子里装着个没绣完的花,像是朵荷花,还有许多的线,小剪刀,唉……
这前身不会是个只会绣花的小女生吧,她可不会绣花儿!只能稍微衣服破线了缝好,针脚密点,只能如此,还是在孤儿院的时候,生活阿姨逼着各个小姑娘学的。
这都还是因为他们没有家人,他们需要学习生活的各种技能。
看来得好好探探这前身的生活,再做打算了,总之,活着就好。
唐宁起身,坐了一会儿,感觉头不那么疼了,看床头柜边上有把木凳,上面挂着件外衫,这外衫上的扣子还是布的,唉……也不知道这是哪朝哪代?
罢了,不想了,打探清楚情况才是。
起身穿上鞋子,哈,还是布鞋!标准的千层底儿,听说古代穷人家布鞋都很少穿,基本用草鞋,除非异常寒冷的时候才会穿布鞋子。
那么,自己在的这户人家还不算太穷,披了外衣,一步一步慢慢朝着外面走去。
厢房没有开外门,得从堂屋出去,唐宁适应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摸索着走,天色已经乏灰,但好歹还是有些辨识度,开门,门外吹进一阵风,有些冷,唐宁紧了紧衣袖。
心想,这不是冬末就是初春吧,身上这衣服不厚不薄的刚刚好。
看着园子里有棵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树,光秃秃的,好像有冒点小黑点,光线不大好看不太清,那么,冒出细芽的树,现下应该是初春了,而不是冬初。
慢步朝前走去,这院子里除了一棵树,倒是啥也没有,院子的一半用石块铺成了地面,仿佛是用来晒什么的,很是平整。
另外一半的院子,只种了一棵树,唐宁想,如果这是大户人家必定是花鸟假山,可这不是,那么必然这要么是所谓的大户人家的庄子也或者乡下的小富之家才会有这样青砖大瓦房。
继续朝着前面走,转到了二进院落里,听到有人高高低低地说话,唐宁便走近了前去。
在第二进的院子中间堂屋里摆着张方桌和四张长长的木凳子,唐正峰坐到了正位,摆了摆手:“都坐下。”
“老二老三,当年那个大和尚说过,你妹妹这次很是凶险,却是没说过会有性命之忧,我想,小妹应是能挺过这道坎的,都不必太忧心。”
倒是你们现下也读了两三年的学了,和我说道说道,学的如何了?”唐正峰是个童生,当年唐家也是个富户,他爹还在的时候,有上百亩良田,也正是如此,他和他兄弟唐正华也读了几年书,且唐正峰还考了个童生。
但因他爹去逝,他老娘就不让他读了,说是供不上,家里田产也因为二弟又读了几年书卖了不少,他娘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会打理,也不让他插手,于是家道中落,还卖了不少地。
因是唐家本宗,有着族里人照应,太祖爷的搭线,他才娶上了郭氏做妻子,再加上唐母是个心狠且泼辣的,才守住了自己家的那剩下的几十亩良田。
乡下人都敬读书人,在唐正峰结婚后几年待人处事极为公正又圆滑被选为了村长,村长做了几年做得极好,村里人十分信服,后又因郭氏父亲的推荐成了里正,可谓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对,所以,唐宁是G二代没错了。
唐宁:你在说什么?
郭氏父亲正是上一任里正。
是以,唐正峰家在十里八村的很有威信。
老大也念过书,可是,嘿,就是念书不进去,怎么揍都不行,地里却是一把好手。这个问题,他没发言权,就老实的听着。
老二唐文远,静了静:“爹,先生让我和文斌明年可以下场一试,先生说,我俩的机会十之八九能行。”
唐正峰一听,眼光闪了闪,抬头望向老三唐文斌,唐文斌点了点头后又说道:“爹,宁儿会没事的。”他知道,他爹虽然是里正,家里银钱却是没有多少的,这几年攒的钱,给大哥娶了媳妇儿,又买了十亩地,还要给自己和二哥交上学的钱,真没什么钱在手里。
要不是爹前几年得了机遇,去山里正好捡了两只互抠至死的熊瞎子,卖了熊胆和六只熊掌,另外两只也被奶奶以孝敬为由拿走了,要不然现在的日子不定多难过。
爹担心宁儿去了县上看病会花钱。
唐文斌接着说:“爹,我和二哥,想去参加考试”就必须读书到明年,需要花钱,但是小妹的病更重要:“如果需要钱的话,家里卖些地吧。我们只要考了童生接着考了秀才,就能免税了。”
如果,拿了禀生,每月更是会多了银响和粮食,这可是一份经年累月的心冷,他们不想前功尽充。
对啊,秀才能免税了,能见着县老爷也不跪了,这老三就是心里通透的,知道自己担心啥,唐正峰也不忍心让孩子断了读书这个路,自己当年断了,可不能断孩子的。
随后扭头看向老大:“老大你说呢?”
老大唐文军并不傻,就是不爱读书,所以听了自己爹和兄弟的话,哪里还不明白:“